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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發現讓楚離最後二分之一的不滿也煙消雲散,似乎心情還好了那麼一點。他想其實他和江行簡一樣可憐,兩人都在成長的過程中沒有母親,父親更像是一個符號。表面看父親似乎更看重江行簡,但嚴格細究起來父親只是把江行簡當做繼承人而非兒子看待。當然,他連被當做繼承人的資格都沒有,在父親眼中大概也就是個寵物的存在。這樣想的話,死去的江行哲和活著的江行簡,也不知道誰更幸福一些。兩人誰也沒有再說話,但大概是有了這麼一次還算坦誠的交流,彼此之間那種刻意的生疏被一種新生的,還不太明顯的融洽所代替。這種變化來自於雙方的情感宣洩,就像是壓抑到極致的氣球,在面臨爆炸的前夕中終於被鬆開了一條縫隙。楚離還好,不同人生的轉變其實就是一個拋棄過往,開啟新生活的過程。當他接受“楚離”的身份,江行哲的一切對他而言便似可以封存的過去,戳一下或許還有觸動但已經是割裂的,完全不同的人生。然江行簡不同,他只能站在原地,太多無法言說的情感被他藏在心底,隨著江行哲的死去而成為永恆的無法觸碰的黑洞,空蕩蕩的疼。江行哲活著的時候,江行簡礙於血緣倫常什麼都不能說不能做。江行哲死了,為了江行哲的聲譽他更是隻能將一切埋葬起來。他不能表現出太多的異常,連悲痛都要控制在“弟弟”的範圍內。甚至人人都覺得江行哲死了他該是輕鬆的,婚生子對私生子天然的排斥,雙方繼承權的爭奪,他表現的這麼痛苦又是做給誰看呢?種種有形無形的桎梏,他只能在夜深人靜時才能袒露自己的內心,才能在回憶的長河中擷取兩人相處的片段,放任自己的感情。想到這裡,江行簡收斂心神,不願再想下去。兩人在車裡耽擱的太久,街上的行人來來往往,下班的高峰期眼看就到了。江行簡敲敲方向盤,又是那個表面看起來無堅不摧的青年精英。他主動問了句:“晚上你想吃什麼?”他用行動表明不願再提江行哲的事,楚離頗為識趣地跟著轉移話題:“松本樓。”江行簡微微一怔,目光深深地看了楚離一眼。楚離不免有些心虛。松本樓是海城最為知名的一家日式料理,人均消費四位數,是江行哲以前常去的地方。他本來只是順口一提,說完才覺得不對勁。以“楚離”的身份,實在不該對去松本樓表現得如此自然。楚離頓了頓,畫蛇添足地解釋說:“以前在海城上大學時聽同學說起過這裡,一直想著有機會去吃吃看。”江行簡“嗯”了聲,也不知道相不相信他的解釋。楚離暗暗後悔,不該一時忘形放鬆警惕。他打定主意接下來不說話了,哪想江行簡又說起馬哥的事。“你說是馬志明讓你陪他來金寶?然後籤你當男三?”楚離不知道江行簡這樣問的意圖,謹慎地點了點頭。江行簡問:“那你呢?你想演戲嗎?”“我……”楚離更奇怪了,他猶豫了下,給出了一個自認為保險的答案:“還好。”江行簡看了他一眼,說:“你大概不知道,金寶影視和江氏娛樂有過幾次合作,金寶影視的人都認識行哲。馬志明找你估計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想借點行哲留下的香火情。”“哦。”楚離不以為意,他自個其實也想到了,並不當回事。甚至他覺得能幫上馬哥也挺好,畢竟馬哥是因為他的原因被劇組開除的。大概是他的想法太過明顯,江行簡直接說:“你要是覺得對不住馬志明想要幫他一把,讓他明天帶著劇本來江氏娛樂看看,沒必要把自己搭進來。我上次忘記問你了,你想不想重回海大?”楚離:“……”簡直晴天霹靂!江行簡併不知道楚離對上學的排斥,接著道:“你上學學的是物理,退學前成績一直都挺好,就這樣退學了挺可惜。你以後找工作只靠高中文憑找不到什麼合適的,不如繼續回去上學。你覺得呢?”楚離:“……”他不明白話題怎麼一下子變成了自己上學的事,但再這樣說下去他就要面臨露餡的危險了。楚離果斷道:“其實我挺喜歡演戲的,真的。”為了具有說服力,他甚至開始胡謅:“我高中時還想過考海戲呢,是班主任給攔了,現在能有機會圓夢,挺好的。”楚離說的誠懇,意圖打消江行簡的念頭。雖然回不回去在於他自己,但有條件回去讀書而不回去豈不是太奇怪?楚離只能給自己找個不回去的理由,為此不得不對不起真正的“楚離”。他這樣堅持,江行簡也無所謂:“隨你。”本來提到上學也只是江行簡無意的一個念頭,既然楚離不願意他也沒有再提。從金寶影視所在的商業中心到松本樓的距離並不遠,儘管是在晚高峰,兩人也只用了不到半小時。才六點過半,他們就抵達了松本樓,但裡面粗粗一掃眼已經沒位置了。好在江行簡和楚離的這兩張臉都足夠給力,侍者將他們領到每日專門預留出的位置——特意為類似江行簡這樣的,有身份有地位,想吃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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