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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軸線往北,駐紮著突厥的軍隊。他們身穿土黃色泛藍底的皮質衣袍,騎兵在前步兵在後,散亂地站在一起。城門上看著下面的小裨將心神抖了一抖。在他心底,大弘朝的軍隊畢竟是“自己人”,如今就算反了,那軍隊裡還有不少人祖籍便是酒泉。說不定城頭上守衛的,就有自己的鄉親,故而真打起來,也有個分寸的。可那突厥的軍隊就不是了。三十年前突厥來範,酒泉小城在輔國公崔尚文的帶領下,可是有著斬敵兩千、自損五百的鐵血戰績的。如今那些突厥人,必然是來複仇了。大軍已經在城外駐紮了半天。聽說瓜州城連打都沒有打,駐守的軍將在肅王的淫威下便拱手開了城門。玉門倒是頑強抵抗了幾個時辰,可是鐵蹄之下,城牆慘破。肅王管束著手裡的兵士,沒有燒殺搶掠。不過一個斷了腿還騎馬來報信的侍衛說,突厥兵馬可是在城中搜掠一空,連牛羊都沒有放過。不知道婦孺有沒有被欺辱。駐紮酒泉的曹參軍咬著牙,在心裡把肅王罵了一百遍。酒泉再往南就是張掖,之後長安便危矣!長安危則國危,國亡則無家。如今只是突厥來犯,若長驅直入,保不定最近很乖的吐蕃和驃國會不會伸手撈個油頭。到時候四海烽火,民不聊生了。曹參軍忍不住抹了一把頭上的汗。“快!”他低頭指揮城下被緊急徵用的民勇勞工們,“把城牆護好,快到時間了!”時間,指的是一大早從城外射來的飛信上規定的時間。“五個時辰內開門迎客,否則破城屠殺。”字倒是好字,一陣兵戈冷意直竄入面門。曹參軍把那飛信直接投入了火裡,沒有跟部下一起參詳。“叛賊!”他罵了一聲,“大弘危矣,我等必將守城到底!縱使戰死,也不讓鐵蹄東進一步!”“咚!咚!咚!”遠處軍陣裡傳來厚重戰車前進的聲音,曹參軍抬眼看了看,不由得心內一驚。那是投石車嗎?那投石車長得怎麼那麼奇怪?不同於一般的木質投石車,這投石車似乎全身都覆滿了鐵皮。且這投石車身長竟達三丈,數十兵士站在投擲巨石的長杆之下,正費力拉著什麼絞索。隨著那鎖鏈嘩啦啦的聲響,長杆的一頭低低垂向地面。看那繃的緊緊的樣子,似乎只要鬆開鎖鏈,石球就會如閃電般擊中本就不厚的酒泉城牆。曹參軍的心裡,忽然有一種極度不好的預感。“快找掩護!”“快下城牆!”他大叫起來。話音剛落,城門外的投石車忽的響起咯吱咯吱的巨響,接著大地驀然震動了一下,一顆巨大的石頭,旋轉著飛了過來。轟隆隆!咚!巨大的石頭砸在城牆上,堅硬的城牆在這一擊之下轟然倒塌,露出一個大洞來。我的娘啊!曹參軍在劇烈顫抖的城牆上抱住一杆旗勉強站穩,“快護住那洞!快去砌牆!”他的聲音大。然而城外投石車又一次咯吱咯吱響起來這東西,竟然可以連續發射嗎?曹參軍退了一步,再抬頭看時,數不清的巨石已經從遠處飛了過來。竟然,那龐然大物如同怪獸般的投石車,竟然不止一輛!…………京城長安。振軍大將軍王羌今日下了早朝回到府中,覺得府裡的氣氛似乎不太一樣。他是個粗獷的漢子,平日裡倒不太注意什麼。不過除了自己的貼身侍衛,府內竟然有了很多的生面孔。“怎麼換了這麼多人!”他解下來披風露出內裡紅色的官服,再脫去最外層闆闆整整的外衣,問了一聲。“是內府給換的,”侍衛恭謹回答,“因為最近局勢緊張,長安城在查奸細。內府便送來了些可靠的,防止將軍您府內不安。”內府竟然連將軍府都管起來了嗎?聽說皇帝把內府丟給了梁王管,果然新官上任三把火啊,動作還挺快。王羌點了點頭,又問一旁侍立的婢女,“夫人呢?”那婢女垂頭答道:“夫人在後院看舞聽曲子呢。”王羌立刻面露不悅站了起來,“都什麼時候來,還敢聽曲子。如果被皇帝陛下知道了,不得責問咱們不顧國危,耽於娛樂嗎?”他說完便闊步朝後院走去。身後的婢女和侍衛遠遠跟著,臉上漸漸擔憂起來。的確是她們大意了。可是那些舞女因為是得了驚鴻舞宴魁首的舞女,又由慶安郡主府親自送來,夫人覺得推辭不受不太好。而收下了一直不用,也不太好。這才趁著今日將軍早朝,看舞聽曲子的。沒想到差點惹了禍端,幸好將軍回來的早。王羌上前幾步,走到了府中聽曲子的水榭旁。長長的木柵欄上空無一人,水榭內隱隱有舞女的身影。王羌忽然停了下來。他也算打過幾年仗的。雖然算不上戰功赫赫,但是也是真的在死人堆裡走過幾遭。之所以活了下來,除了的確有些本事,也來自對危險的提防。那提防是骨子裡帶著的,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 歌姬水榭的木門被王羌推開,內外氣流交匯,吹得他的衣衫在風中翻飛。木門正對著一面巨大的銅鏡,這銅鏡是專門為這時常舉辦歌舞宴會的水榭而做。每日裡舞姬廣袖飄飄,柔腰曼舞,影子就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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