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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他聲音冰冷。“我是暢兒啊!皇叔也不認識我了!”李暢大哭起來。李律耐心地左右打量了他一眼,“本王上次回來的時候,暢兒還沒有這麼高,也沒有這麼大。這次回來,還沒有見過,故而你有沒有冒充,本王還真是難以裁斷。這樣吧,”他想了想,朝著府兵揮了揮手,“帶走吧。”“皇叔!皇叔救我啊!”二皇子哭哭啼啼拉住李律的衣襟,卻被湧來的府兵抓住退後。李律繼續往前走,腳步匆忙,終於到了林鈺身邊。“肅王殿下。”魏青崖在焦慮中還是沒有忘記打過招呼。肅王沒有應聲,他神情沉沉,抬手在林鈺脖頸處脈搏上按了按,繼而一隻手按向肩膀上的傷口。接著抓住那根羽箭,用另一隻手掰斷。羽箭仍然在林鈺肩膀處,隨著他鬆開手,血迅速擴散開,暈染了更大一片衣襟。她本來就已經脫了外衣拍打芳桐身上的火焰,此時只穿著淺綠的中衣,很是單薄。初秋的風,已經有些涼了。林鈺在昏睡中劇烈咳嗽了一下,吐出一口血來。“她得跟我走。”李律說著,探手進魏青崖懷裡,把林鈺抱了起來。她青碧色的身子在他的懷中,如暗夜擁著翠竹。魏青崖站了起來,他的臉上有些微的震驚,些微的慌亂。他的手還在林鈺的肩膀處,沒有挪開。“為什麼?”他問道,“鈺兒現在急需救治,不是可以讓殿下丟到牢房裡的時候。”不知道什麼時候,崔澤已經扶著剛剛醒來的林輕盈站了過來。林輕盈神情怔怔,只是看著林鈺道:“我姐姐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似乎我完全忘記了之前的事,左右看了看,更是疑惑。李律已經示意府兵上前,“把崔世子捆起來,帶走。”“憑什麼?”崔澤拉住林輕盈大喊大叫,“我們是來救人的,錯了嗎?”然而府兵並不聽他說話,已經下手捉住他,連帶著林輕盈,往京城方向拉去。崔澤只掙扎了幾下,便妥協道:“勿要傷了小丫頭,我跟你們走便是了。”說著拉住撲向林鈺的林輕盈,跟著府兵向前走去。馬車前除了地上躺著的芳桐,便只有抱著林鈺的李律和眉頭緊蹙的魏青崖。“你是去牢裡,還是在外面。”李律看定魏青崖,冷冷道。魏青崖的肩膀塌下來,他抿了抿嘴唇,露出一絲苦澀的笑,“鈺兒去哪裡,我便去哪裡。”神情堅定,冷眼看著肅王。“那可不行,”李律說著抬手把魏青崖的手撫去,轉過身去。他身後的府兵立刻圍住了魏青崖。“她要去王府。”他的聲音傳來,人已經向前走去。“你還是好好安置這個丫頭吧,等她醒來,也好有個交代。”他又添了一句,人已經被兵士護衛住急速向前,把魏青崖和地上的芳桐,以及墨大夫,留在荒野之中。秋日裡忽然起了冷風,吹得魏青崖的腦子混亂不堪。…………京城的早晨,百姓們都起得很早。城外有田地耕種的,帶上鋤頭去地裡除草。城內有買賣做的,梳洗好興沖沖去開門迎客。學堂裡的孩子們抱著書本,迷迷糊糊並肩在街市上前行。昨日午夜漫天燦爛的煙火還在腦海中綻放,百姓們一邊走,一邊開心地聊著。“昨日的煙火真是美啊!”“是啊!聽說是工部負責的呢,請了煙火坊最好的師傅做的,連工部內,都有個大人親自做了好多山茶花形狀的。”“是啊是啊,你看到了沒有?”“看到了,跟牡丹樣的還是不太一樣呢。”聊天的人吐沫星子飛出,一邊在街市上買了油餅充飢。“說起來,今日是太后壽誕呢。”和他隨行的人胖乎乎的,一身富商的打扮。“就是啊!為了這件大事,城門都沒有關。你聽見了嗎?昨日夜裡,不時有人進出城門。聽說都是外地的顯貴前來呢。”“那也來的太晚了。”啃著油餅的人忍不住笑話道,“沒有看到那一場煙火,真是白來了。”“哈哈,還是咱們住在京城的好,新鮮事多。”“就是就是。”旁邊有個瘦小的年輕人湊過來附和道。忽的前方隱隱有馬蹄聲傳來。“這麼早就有人從城外趕來了?能不能趕上給太后殿下賀壽啊。”幾個人踮起腳尖往聲音嘈雜處看去。忽的從遠處向這邊,人群寂然一片。那啃著油餅的,一口餅還在嘴裡,張著嘴說不出話來。城門已經開啟,兩隊騎兵護衛之下,一個黑衣珠冠穿著親王服飾的男子走進朱雀大道。他的懷裡,穩穩當當抱著一個姑娘。那姑娘的肩膀處一片衣襟被血染紅,那男子每走步,便有一滴血滴入地面。男子眉頭緊鎖,只是擁著那個姑娘,步速飛快,神情沉沉,朝著肅王府的方向,一步一步走去。身後滴滴獻血。身前百姓散開。“是肅王啊!是肅王殿下!”有人小聲道。“那姑娘是誰啊?是哪家府邸的小姐嗎?”那人把油餅嚥下去,茫然道。“咱們不知道那是哪家的小姐,不過,”胖乎乎的男子視線不離肅王的背影,“肯定是肅王爺心尖尖上的人啊。”………… 怎麼回事刑部大牢裡的光線很不錯,只是又溼又涼。不知道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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