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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青崖神情怔怔看著蠟燭跳動的火焰,過了好久才長長吐了一口氣。“他是要把這事情鬧大,然後洗脫林氏和輔國公府襲擊皇子的罪名。”說完這話,魏青崖似乎用盡了全部的力氣,眉頭緊蹙,攥著拳頭。“都怪我,”他道,“沒有想到敵人那麼狡猾,人那麼多。”蘇方回搖了搖頭,“不怪你,怪咱們籌謀不當。其實本來這件事情,最好的辦法是直接喊京兆尹去搜捕。可是因為咱們不相信朝廷官員,才獨自營救的。”“這天下姓李,咱們自然不相信。”魏青崖冷冷道。“呵,”蘇方回笑了笑,“姓李的卻不是隻有一個。”他說完穿好中衣站起來走到窗前,抬手拉開了窗簾。嘩啦一聲,白花花的陽光傾瀉入內。………… 探視陳管事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淚痕。他記得自己上一次哭,還是一年前林老爺故去,留下孤兒寡母無人照應的時候。那時候他以為林氏經商的日子算是到了頭。等夫人悲痛過了,折價把綢緞莊子賣掉,林氏祖上留下的這一塊產業,就徹底沒了。可沒曾想大小姐巾幗不讓鬚眉,硬是以一己之力撐起林氏。他們不僅僅做到了葉城最強,也幾乎做到了大弘朝最強。可是如今,就在他以為以後可以高枕無憂的時候,林氏的大小姐如同當年的林老爺那樣,躺在床上面色慘白,不省人事。她的頭髮很明顯燒焦了一些,額頭也起了一層火泡。不過那些顯然不是重點,重點是隔著被子,他都能聞到的血腥味。“這到底是怎麼了?”陳管事嗚咽著,“昨夜綢緞莊起了火,可是並沒有通知小姐啊。小姐身上這燙傷,這紅傷,是怎麼回事?”陳管事已經打定了主意,縱然肅王貴為王侯,他也要為林氏討一個說法。肅王坐在距離紫檀羅漢床不遠的桌案旁,神情溫和道:“已經請太醫診過了,昏迷是由於失血。今日若不起高熱,明日便會醒了。”沒想到肅王會回答自己的質問,陳管事連忙忙不迭地點頭,“那就好那就好,只是小民得到訊息,我們家二小姐……”“在刑部大牢。”肅王低頭翻看一卷竹簡,聞聲淡淡回道。似乎被關進刑部大牢是一件極為簡單、無需解釋的小事。陳管事眼淚剛乾,又差點下來。“崔世子跟她關在一處。”肅王見他一張老臉像是要擠出水來,簡單寬慰了一句。整個長安城,隨便扯上一個人問一句,都知道輔國公府的崔世子,跟文安縣主關係扉淺。故而肅王這麼說,意思便是林輕盈目前性命無礙。“哦,”陳管事的表情倒不像是不知道這件事,他有探頭訕訕道:“小民可否把小東家接回林府將養?”正低著頭神情專注檢視竹簡的肅王忽然抬頭冷眼看過來,驚得陳管事一怔,一股冷汗從後背直到腳底。“林府內有誰不放心的,”肅王的眼神掃過陳管事,旋即又開口道:“可來探視。”探視?原來雖然大恩大德救了人,卻不打算放人啊。陳管事心中惴惴不安,然而不等他再問,肅王已經站起來走了過來。陳管事下意識間連忙避讓開來。肅王走近他,一隻手伸了過來。陳管事一陣緊張,卻見肅王的手已經從他頭頂穿過去,高高抬起,輕輕一拉,竟然把床帳放了下來。這是在趕人了。皇族的趕人,不說什麼難聽的話,只用一個動作,便催著他離開。陳管事再不敢停留,跪下磕了個頭,便依依不捨離去了。肅王府很大,路上不時有侍衛冷不丁朝他瞪過來。陳管事戰戰兢兢走到門口。“這可怎麼辦啊,”他在肅王府門前喃喃自語,“夫人明日便到長安,兩個閨女,一個在牢裡被囚禁,一個在肅王府被軟禁。”我可真是辜負可夫人。他說著,在街道上狠狠跺了跺腳。………… 囚禁“你說句話唄,”崔澤嘴裡銜了一根草,“平日裡不是很能說嗎?還很能欺負我。”他坐在亂糟糟的茅草上,一邊為控制著自己不撒尿而五內鬱結,一邊還想著無論如何得寬慰林輕盈幾句。自從清晨進來這裡,林輕盈便不吃不喝不睡覺,臉色蒼白抱住自己蹲在角落裡。他幾次以為這姑娘死掉了,忍不住上前檢視。不過還好,她眼睛瞪著。早飯刑部沒有給供,崔澤踢得牢門快要散架了,才有獄卒誠惶誠恐跑過來。“世子爺莫氣,尚書大人剛剛裁斷畢,不出一個時辰,定給你送到早飯。”看那獄卒態度不錯,崔澤忍著沒有遞鞭子。那獄卒看崔澤似乎也不像傳言中那般兇狠,忍了忍還是問道:“請教世子爺,那口口聲聲說自己是二皇子的……”“不認識。”崔澤果斷道,一臉嫌棄地朝不遠處的牢房看了一眼。“果然是哪裡的野孩子。”獄卒往二皇子關押的牢房吐了口口水,便朝著崔澤拱拱手,大踏步離開了。果然不久後便送來了早飯。不同於聽說的刑部大牢窩窩頭,這次倒是還有一碗粥一碟菜。崔澤把自己那份吃了,林輕盈卻不吃,他覺得浪費了不好。便把她那份也解決了。所以如今他覺得小腹脹痛,尿桶就在牢房門口,他卻實在沒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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