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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仍然有泥,他乾脆低頭在河水裡洗了洗,又扯起前襟,隨便擦了幾下。這才坐在小小的甲板上裡,歇息起來。略有潔癖的蘇方回再不能忍,收回了目光。又忍不住彈了彈衣服上的灰塵,才轉身走開了。船上那人乾脆伸了個懶腰躺倒,迎著陽光眯眯眼,換了個舒服些的方向。旁邊有個運輸沙袋的船隻輕輕劃過,看他躺下,那船上的人喝斥道:“福旺!又偷懶不是?快去運沙!”船上的人斜了他一眼,懶洋洋道:“你懂什麼?蘇師傅說了,讓我看著這錨點。不信你去問問。”“蘇師傅親自交代你?”船上的人略有些懷疑。蘇師傅他們是知道的,即便是工部尚書,跟蘇師傅說話時也是語氣和藹。這個人每日一襲白袍,氣度見識,卻勝過很多官員。只是蘇師傅很少主動跟他們搭話,有時候他們腆著臉問幾句,他也多半不會理睬。怎麼就親自吩咐這個才來沒幾日的福旺做事了?“問就問,誰怕你!”那船上的人立時變了方向,便準備朝大船處劃去。眼見福旺在船上翻了翻身,竟然睡著了。那船上的人氣急,船槳便搖得快了一些。結果沒走多遠,便有人遠遠喝斥道:“路子錯了!犯啥迷糊呢!快運到上游去!”船上的人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氣急間重重哼了一聲,便又朝上游劃去。你便偷懶吧,船上的人狠狠道,等夜裡歇了,看我不打你一頓。船上睡覺的福旺眼皮微抬,目光的方向,是蘇方回消失的甲板。 夜黑風高好殺人天只晴了兩日,便又陰下來。至夜,起了些風,卻沒有星星,河堤上漆黑一片。說是漆黑,也不盡然。每隔十多丈,便有個值夜的兵丁舉著火把,寂然而立。這是河南道節度使的府兵,目前受禁軍調遣,在汴州段黃河堤守夜。河南道軍紀嚴明,值夜的兵丁目光銳利,雖至夜深,尚沒有一絲鬆懈。這一處是險要的環彎處,值守的卻是個新兵,正月裡才入伍的。小名阿縷,今年剛滿十六歲。入伍的時候,孃親特意囑咐,等十年兵期滿了,就會給他娶媳婦。所以從軍期間一定要盡心盡力好好表現,萬不可學那些老兵,毛裡毛躁惹是生非。阿縷的確很盡職,他隱隱覺得,即使是值守,他也是站的最直的。哐哐幾聲梆子響,夜色裡阿縷的身姿微微動了一下。是二更了,該換防了。終於可以鬆口氣,回去睡一會兒。不遠處已經隱隱有馬蹄聲傳來,兵丁斜眼看了一看。五匹馬闊步而來,馬上的人身姿高大,舉著火把。夜色裡可以看到戰馬上下了一人,換掉了距離他不遠處的守衛。另有四人騎馬而來。今日怎麼騎馬換防了?阿縷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好在他看到那被換下來的兵丁是步行回去的,馬留在原地,拴在地上。看來沒有人會取笑他不會騎馬了。戰馬已到跟前,馬上下來一人,走近他道:“回去吧!後面我守著。”阿縷端正一禮,拿起火把走下臺階。忽的覺得有些不妥,恍然問道:“請問這位兵哥,今夜不是柳大跟我輪值嗎?”那人神情肅冷,揮了揮手道:“叫你走你就走,哪兒來這麼多話!”聽口音,似乎是京城一帶的。難道是司馬大統領的親衛親自換防?阿縷又走了幾步,終是不甚放心,問道:“是不是柳大生病了?小弟得去看看他。”“看什麼看?”那兵丁冷然看了他一眼,“快滾!”這兵哥好凶。阿縷又走了一步,忍了忍,還是忍不住道:“請問這位兵哥,換防的口令是”阿縷只是覺得心口一涼,不可思議地回頭,看那兵丁正站在原地笑著。可是自己的胸口,從腋窩處向內,插上了一把短刀。咚的輕輕一聲,是阿縷手裡的火把掉落在地。“叫你話多!”那人冷森森道。阿縷腦海裡最後的聲音,是自己的身體跌入河堤下的水澤中。啪的一聲。“小聲點!”那仍然騎在馬上的人冷然道,“弄死了人,你準備藏哪裡?”“藏哪裡?今日事成,死的人千千萬,還用藏嗎?”馬上的人點了點頭,輕拍馬腹,去換另一個崗了。殺掉阿縷的兵丁嘴角含笑,舉著火把,慢悠悠走到哨崗上,鬆垮垮站直了身子。“真煩啊,”他輕輕抱怨道,“還得等全換完了,才能成事。”…………行軍大帳內一片黑暗。統帥大人顯然正在睡夢之中。可是一個人輕輕走近,在帳外的衛兵那裡校驗過名牌,施施然走了進去。那人掀起帳簾,抱怨道:“怎地不也學學尚書大人,弄個自動的。”內裡的司馬倫正在一片黑暗中靜坐,漫不經心道:“掀掀簾子罷了,有什麼意思?要做,就做保命的東西。”進來那人個子瘦瘦小小的,此時坐下來宛若孩童。他笑了笑道:“如何保命這種事,恐怕今日整個汴州城的人,都會想一想。” 夜深盡是夜路人夜色裡看不到司馬倫的神情,只是聽到他的笑聲低低的,問道:“人都佈置好了嗎?必要確定萬無一失,不要露出什麼馬腳。”那矮小個子的男人恭謹道:“小人聶保這塊招牌,還從來沒有被砸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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