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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小哥,你就不懂了,”一個兵丁掩著嘴小聲道,“這一處是險灘,最容易決堤。加上這上面的沙,是做了手腳的,一會兒鞭打馬匹拉開口子。等眾人發現,便再也救不及了。”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只要出現個小口子,若不及時封填,必然會隨著這一拐彎處的激流,越裂越大。這一片換防過來的人,都是自己人。眼見裂口也不會稟報,只等裂得大了,上船逃命便是。那馬上的人輕輕搖了搖頭道,“你們這個辦法,我覺得還是差了點。”河堤上的人不以為然,準備回到各自的哨崗。“不過雖然辦法差了點,還是不能讓你們得逞。”船上的人懶洋洋的,抬起了手裡的東西。河堤上的兵丁心內一寒,便聽得一人提醒他道:“快拿兵器!這不是自己人!”然而已經來不及,噌噌幾聲弓弩破空之聲,弩箭已經射入他的胸膛。船上那人已經攀住河堤,三兩下到得岸上。剩餘的四個兵丁,團團圍攏住他。“你是誰?”其中一個冷冷道。“到了地府交代一下,”那人聲音清雅,“殺你們的人,名叫蘇方回。”刀劍再快,也只能近身搏鬥。弓弩好就好在可以遠攻。噗通幾聲,兵丁已經躺倒剩一個。餘下的這人深諳刀劍和弓弩的對抗之法,趁亂已經貼近蘇方回的身子,揮刀朝他襲來。“恰好,”蘇方回堪堪避過一擊,“我見過最厲害的刀法。”又抬弩近身便射,“你這個,算不了什麼。”那貼過來的兵丁臉上僵冷,抬刀的手停在半空中。他看到蘇方回一手持劍隔開他,一手已經扳動弩弓。沒有希望了嗎?那個賭上一把,從而將袍加身的夢。………… 挾持“你是恰好在這裡,還是特意來的?”太子和崔澤並騎而行,語含笑意。“是恰好啦,”崔澤說謊不用打草稿,而且我還恰好見”“咳咳!”林鈺輕聲咳嗽打斷了他的話。崔澤這才意識到如果說出肅王,恐怕他麻煩就大了。他忙打了個哈哈,道:“恰好見你城門口挽留百姓,已經有明君的樣子。”太子微微一笑,看向崔澤身旁的林鈺。“請問這位小姐是”“好眼力!”崔澤讚了一聲,“她穿成這樣你都能辨出是女子。”“雖然身著男裝,但是走路若分花拂柳,怎麼是男兒可比?”太子正色道。他十二歲的容貌說起這樣讚美女子的話,卻不讓人覺得突兀。林鈺一笑,“小女做些小買賣,京城的林氏綢緞莊正是本家的小生意。”太子哦了一聲,又道:“可是前些日子因織稠技法揚名的林氏綢緞莊嗎?我聽皇祖母稱讚了你好幾回,今日有幸得見,卻不知小姐竟然功夫也是了得。”崔澤嘁了一聲,“她怎麼功夫了得了?不過是有把好弩罷了。回頭你出張銀票,我給你弄一個。我認識做這弩的人。”太子搖了搖頭,“身為女子,陷入敵情而有勇有謀,便是功夫。”崔澤又白了林鈺一眼,抬頭看了看前後護衛,有些發虛道:“咱們就這樣去行軍大帳跟司馬倫對峙?咱們這可才四十幾人,他那邊,五萬吧。”此時跟著崔澤的人,是林鈺借給汴州府劉大人護衛城門以及先前她帶來的一些。因為安排了不少人去護著府衙,所以他們這裡,也就四十多個。其實當初借人給劉大人護衛城門,便是另打著小算盤的。比如今日,給禁軍開城門脅迫太子離開的,正是林氏的人。“不會是五萬,”林鈺拍了拍馬靠近些道,“河南道府兵或許並不知情,只禁軍的話,也就三百人不到。”“三百人咱們也打不過吧?”崔澤躊躇道,“不如咱們即刻護送太子殿下回京。只要出了汴州地界,著各部府派兵協助,便可回到京城。”“不可,”太子搖了搖頭,“妄圖刺殺太子,妄圖掘河灌入汴州,司馬倫可以這麼不知深淺,咱們卻不能壞了朝廷的名聲。”的確,司馬倫無論如何是朝廷命官,又多少算是皇親。宮變也好叛亂也好,誰主江山,百姓們其實不太關心。可是若為謀權篡位竟然想出這樣的法子,百姓寒心之下,質疑的卻是朝廷。“那難道咱們還要給他立個功德碑嗎?”崔澤不屑道。“功德碑倒不用了,”太子淡淡道,“不過墓碑上,卻不能寫企圖水淹汴州這種事。”小小年紀,胸懷卻立足江山社稷,思慮周全。這樣的皇子,不知道怎麼教養出來的。林鈺點了點頭。“前面,”她忽的道,“還有一場惡戰呢。”“不就十幾個人嘛,”崔澤笑起來,“真是可笑死了,從信使來報他們開始躲在林子裡造船的時候,我便覺得可笑。”“既然要用水,”太子神情穩重,“沒有船怎麼行?”已經有哨探從前方拍馬而回,神情裡透著疑惑。“怎麼了?”林鈺道。“稟東家,”那哨探道,“前面的人,都死了。”一行人迅速近前,方聞到空氣中濃重的血腥味。那船仍掛在空中,船下地面上躺倒十多個人。細看那些人,每個人身上都只有一個傷口。喉嚨,一擊斃命。“喲,”崔澤叫起來,“咱們得快些了,有人搶著想立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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