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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過了啊,”宣武帝端起杯子,過了一刻才緩緩道,“我覺得律弟你才是,一派胡言。”高內侍站在殿門外忽的一陣緊張。果然這一聲一派胡言以後,殿內傳出肅王和宣武帝爭執的聲音。不多時,又聽到榻上小桌被掀起,兩人離席的聲音。接著爭執聲越來越大,宣武帝忽的大聲道:“你不準胡來!”肅王接腔道:“臣帝不是佞臣,沒有說謊。”宣武帝又叫道:“你不願意娶便不娶,怎的便要把人家姑娘逼到絕地。前一陣子要不是她,你便要少個侄兒了。”肅王的聲音忽的小了起來,接著宣武帝的聲音又道:“你竟然敢……別說了,快滾去母后那裡吧。”高內侍心中一驚,聽得咚的一聲,似乎是宣武帝已經踹了肅王一腳。他連忙走得離殿門遠了一點,緊接著呼的一聲,殿門被肅王拉開,他氣哼哼的,頭也不回朝外走去。宣武帝尚在殿內叫道:“真是氣死朕了!”高內侍臉色煞白。果然跟之前一樣,每次見面,先是高高興興的,接著就大吵一架。今晚陛下必然會氣得吃不下飯了。…………肅王李律和宣武帝不歡而散,往興慶宮方向而去。剛走沒幾步,想起太后必然又要問起林鈺的事情,索性調轉方向,往東市而去。兩年沒有回來,東市更加熱鬧,不少店鋪都是新近重修加蓋的,看起來高了不少,也華麗了不少。李律已經在馬車中換過常服,也沒有帶隨從,倒是可以混在百姓中隨意宴飲。不過他對飲食挑揀,走過了一整條街,才看中一家口味偏重一些的食肆。剛剛進去坐定,便聽到樓上有女孩子悅耳的聲音傳來,“昨日裡沒有送長姐一樣東西,還又貪佔了你這顆鈴鐺。你說到底是金的,還是銅的呢?”接著傳來林鈺的聲音,“銅的吧,不然那人不會如此大方,走了也沒有要走。”鈴鐺,銅的。肅王抬頭看向樓上憑欄而坐的那一對姐妹,想起來了。他曾經在林鈺脖子上栓了兩顆夜晚示警用的銅鈴。那是在汴州,林鈺幾次想要殺了自己。他不得已,才綁了她,拴了鈴鐺。不說都忘記了,應該要過來。此時那鈴鐺正在一個小女孩嘴裡,她正用力咬了咬,隨即呲牙咧嘴道:“果然是個小氣鬼,送長姐東西,怎地送了個銅的!”林鈺撇嘴道:“你要是不喜歡,丟掉就好。長姐送你個純金的。不過這東西,純金的不夠響亮。”那小女孩皺了皺眉,“長姐,我戴上這個,是不是有點像富貴人家貓狗脖子上的?還是丟掉好了。”說完便抬手往樓下擲去。李律聽到這裡,心中已經有些生氣。怎麼是他送的了?他就是當拴貓狗一般拴住她的,怎地現在還被貶損成小氣鬼呢。李律覺得自己已經二十五歲,而且身經百戰早已經心如止水,怎麼這個小姑娘簡單幾句話,就能讓他心中來了氣。叮咚一聲,那兩顆被紅繩拴住的鈴鐺掉下樓來,在地板上響了幾聲,咕嚕咕嚕滾動到一邊去。有樓下的食客抬頭看了看,見是小姐隨意丟東西,便不以為意,又轉頭吃喝起來。肅王已經站起來,三兩步走到那鈴鐺處,低頭撿起來,在零星幾個人的目光中,走上樓去。“你看,不是故意丟的,有人獻殷勤送上去呢。”有食客小聲笑道。“看不出來啊,一身黑衣裝得低調老實,竟然也是紈絝子弟的作風。”那食客對面的人評判道。“得了吧你,少說話,幾日沒有挨國公府的鞭子了?又嘴欠。”那人立刻噓聲了。林鈺正在低頭啃一根羊排,看到桌面上忽然伸過來一隻手,握拳在桌子上敲了敲。她頭也不抬道:“再來一盤燉羊蹄!”那手一頓,繼續敲了兩下。桌子低下有人踢了踢她的腳。“怎麼了?”她疑惑地抬頭看向林輕盈,頭頂卻忽的傳來聲音道:“這位小姐,你砸到本王了。”本王……不會吧?林鈺抬起頭來,正看到肅王李律一向陰冷的眸子裡,多了些戲弄和怨氣。她對面的林輕盈已經整個人呆住,繼而往桌椅外挪了幾步,竟然像是要遁走。“要去喊人嗎?”李律瞥了一眼林輕盈,“儘管去喊,看誰敢來多事。”林輕盈低著頭,“不敢不敢,”她挪出椅子,“小女去趟茅廁而已。”說著便逃了出去。不會這麼慘吧。林鈺把手裡的羊排放下來。大白天的要被李律這種人碰瓷。………… 無人敢管?“你去不去?”找到崔澤倒是不難,他正躲在林府等著吃午飯。聽說特地交代了廚娘,把早飯的小籠包再做一籠。主人不在家,吆喝著廚娘給自己做飯的,全大弘朝估計也就他一個了。但是聽說肅王正在食肆找林鈺的麻煩,他卻縮了縮頭。“我不去!”他任憑林輕盈拉扯,抱住了院落裡的一棵小樹。“律哥正尋著小爺我比試呢,我這幾日都不會見他了。”他哀叫道。“瞅瞅你慫的!”林輕盈扯不動他,在僕婦丫頭們驚訝的目光中收了手。“我這不是慫,”崔澤辯解道,“我這是惜命啊!他回回比試都是來真的,上一次,差點捅掉小爺我的胳膊。”說“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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