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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風也不去管如曄,轉頭對若錦說:“正是呢。她們還在腰間、腳踝和手腕上纏著鈴鐺,跳舞的時候叮叮噹噹響……”
“我家隔壁的妹妹養了一隻通體雪白的波斯貓,卻怕極了老鼠…”
“涼州還好一些,再往西,過了關,沙塵暴刮起來遮天蔽日…”
正當江風侃侃而談時,沈顧行下朝了。
如曄姑娘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悄悄地整理著鬢髮,一臉期待。
不一會兒,沈顧行和另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在一眾女人的目光中進來。
這少年就是沈顧行的弟弟——沈顧知,現正苦讀,明年春天也要科考。
英氣勃勃的少年郎讓如曄瞬間羞紅了臉頰。
江風已經做好同沈顧行打交道的準備,但是兩人的交集還是遠遠地超過她的預期。沈顧行總有冠冕堂皇的理由見她,今日的理由是受江佐之託,回府幫忙打點行李。因為江佐奉詔,草擬分置二十四都督府的政令,需要駐宮城幾日。
“江夫人和姑母新到府上,不好來回折騰。不如阿風妹妹同去吧。”沈顧行這話騙鬼都不行,偏偏能騙女人。
沈顧行的馬車也算寬敞,可江風仍覺得擁擠。馬車裡安靜極了,彼此的心跳聲都能聽得清楚。她不想曖昧不清,不想做無謂的糾纏,更不想腳踩兩隻船。她哪有資格給自己留備胎,況且還是這麼優質的備胎。她迎上沈顧行滿面和煦的笑容,深吸一口氣,悠悠道:“你,知道中山郡王的事吧?”
沈顧行臉上一僵,許久道:“你從來長刀直入,絕不拖泥帶水,也不給別人半分遐想的餘地。”
“我,已準備應他了。”江風看著沈顧行,一字一句道。
她見沈顧行面掛寒冰,又喃喃道:“你就當我貪戀富貴吧,我實在擔不起你這番情誼。”
女孩的聲音,明明婉轉清脆,如娟娟泉水,但一字一字,都如刀鋒。
他踉蹌著,握住女孩肩膀,看著她的眼睛,清清楚楚地說:“你趕不走我,阿風。你也不必楚河漢界現在就分得清楚。在你心甘情願嫁他之前,我絕不會罷手。”
“沈顧行,你別傻了。你已經得罪了成安公主,哥哥說公主府已發難了幾次!現在還要再加上一個李隆業麼!”江風急道。
沈顧行見女孩著急,反而笑了,沉沉地說:“朝堂上的打壓我從來不怕,即使沒有遇見你,我也沒想過要娶公主。所以皇后公主如何發難,跟你沒有半點關係,你千萬不要往自己身上招攬不是。”
想了想,又道:“可中山郡王要娶你,實在我意料之外。”沈顧行原來的假想情敵,一直是高晦, 不成想他轉身娶了沁如。世事難料,不到最後一刻究竟不知“鹿死誰手”。
“這半年來我日日煎熬,最彷徨無助的時候也不是沒想過丟開手,隨便娶哪家姑娘終此一生,也就罷了。可這次再見你,我就後悔了,後悔為什麼非要事情萬全才去提親,讓李隆業有了可乘之機。”
沈顧行終於得以同女孩訴說衷腸,思念和苦楚一下子奔湧出來,眼睛卻放著光芒,低聲道:“涼州初見,你在杏花樹下的鞦韆上,兀自出神,就像熟識又摯愛的戀人歸來,我終不再是孤蕩蕩一個人。”
江風聽著纏綿悱惻的告白,心裡似乎有什麼化開來,炙熱的,猛烈的。兩年來,她努力壓制的情感一下子衝破了堤防,她拼盡最後的理智道:“宜業哥哥,古時候有一個自稱情種的公子,他只喜歡豆蔻年華的女孩,他曾說:‘女兒未出嫁,是顆無價之寶;出了嫁雖是顆珠子,卻沒有光彩寶色,是顆死珠了;再老了,更變的不是珠子,竟是魚眼睛了。’”
“男女情愛也多是由濃烈到平淡,甚至最後相看兩厭的也不在少數。我知你是頂天立地的好男兒,也絕不是始亂終棄的人。可若干年後,我也會變成只知家長裡短的魚眼睛,這點愛情值得你如此嗎?”
也就兩三年的光景,李旦就要登基做皇帝。沈顧行這個傻小子,運氣實在是差了些,為了這點子愛情,難道要先後得罪兩任皇帝老子麼?
娶了她這樣的媳婦,岳家沒有助力不說,還要開罪統治者。更重要的是,他怎麼知道娶回家的不是毫無光彩的魚眼睛?
這對沈顧行來說,實在不划算。
一片靜默,沈顧行輕輕嘆氣,緩緩道:“真不知在哪裡看了這麼多奇怪的書。這些個念頭太消極,難道世人只傾慕年輕容顏?難道就沒有恩愛到頭的夫妻?按照魚眼論的說法,男人也會變成魚眼珠,倒也登對。”
沈顧行又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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