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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生拉過我的手,似是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我知道他想說什麼,天機閣對我而言,不是一般的地方。閣中的長老,甚至大部分的弟子都知道我這個“名揚四海”的大師姐,若說我沒有一點心理負擔地回去,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偏偏想在師父的天機閣裡取了祝棋的命。“我知道你與她不共戴天,所以我會陪你去,而且絕對不插手,但你要答應我,不能逞強。你的血脈之力剛剛恢復,我怕它會出問題,所以,一旦我發現你有任何不對,我是絕對要把你拉回來的,你可明白?”末生一臉嚴肅,瞪得我也有些慌,心想別吧,要是我什麼都沒做這血脈之力就出了問題,那我要它還有何用?撓了撓末生的下巴,我道:“知道你心疼外婆,別擔心,我會沒事的。對了,你還要等一下我,我去取個東西。”末生眼梢一動,便將我撈在懷裡,挑起我下巴,低了頭在額間狠狠啄了口,“你再亂叫,小心我真的吃了你。”“不敢了不敢了。”我笑著推開他,飛身掠到樹上,朝著頭頂的方向畫了一個符,立刻便有絲絲熟悉的靈力從上空湧來。我伸出左手,引導這靈力浸入體內,隨即指尖輕輕一勾,晴天之上傳來破空聲響,一道紅色的物什穿過雲霄,朝著我奔來。那是我許久不見的流凰劍,它脾氣不好,帶著繚繞的靈氣,本是準備氣勢洶洶地衝下來,可一靠近我,就像見了老朋友,劍身嗡嗡作響,抖了一晌,才掩了光芒,輕飄飄地落在我手上。我提了劍在手裡,從樹上躍了下來,被末生一把抱在懷裡。“這把劍塵封了這麼久,你打算用它來對付祝棋?”“對啊。”我從末生懷裡跳下來,摸著劍鞘上熟悉的紋路,前後看了番,道:“用祝棋的血替它醒醒神,應該不錯。”末生靠在樹上,“你準備時候出發?”我看了看天色,還早,兩百年前我把師父從劍池底撈起來的時候,薄暮冥冥,應該是酉時,從這裡出結界再到天機閣,最多一個時辰不要。殺祝棋與我而言是一場頗為重要的儀式,我要她在酉時的天光裡,跪在我師父午曌堂前,流盡她身上的每一滴血,匐在地上,為我死去的師父償命。“午時去吧。”“那也就是說,你還有三個時辰的時間沒有安排,對吧?”我點點頭,這就比較尷尬了,就好比你披上戰甲,拿著刀,敵人就在你面前洋洋自得,你只想一刀了結了他,可還沒到上場的時辰,所以你只能乾等。“要不,”我坐在石凳上,朝他勾勾手,“我們坐在這裡喝幾杯茶?”末生挑起微笑,“你就這麼有抱負,準備喝三個時辰的茶?”好像,是有點但我與外面的人早就沒了聯絡,出去了也不知做什麼,豈非更加無趣。末生搖搖頭,走過來將我拉起了身,“你幾百年沒出去了,藏在這裡喝茶也甚是無趣,不如把你這三個時辰給我,我帶你去外面逛一逛。”“嗯,好啊。”末生的提議的確比喝茶有趣得多,可一想及我的白髮,我心裡又有些猶豫了,“可是,我這個樣子出去,真的不會引起恐慌嗎?”聞言,末生又挑起我的頭髮,一本正經地道:“哪裡嚇人了,我很喜歡啊。”我瞪了他一眼,“那是你,你和他們能比嗎?”“罷了,那些俗世喧鬧的地方,我們不去,我帶你去的地方,只有我們二人,這樣可行?”我立馬點頭,“要是還有吃的就更好了。”末生伸手蹭了一下我的鼻子,從懷裡掏出一張符紙,細細看去,他懷裡好像還有不少這東西,頓覺末生真是財大氣粗。“這符,很貴啊。”“自從見你用了這符,我便心生好奇,時常帶著一些,以防急用,沒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末生拈了個訣,那符紙便緩緩飄至上空,散著靈力。我儼然就是個落伍的,這符用著新奇,不似我幾百年前用的樣式,正看得出神,末生捏了我的手,將我拉到懷裡,頭輕抵在我的肩膀上,溫熱的氣息在耳邊縈繞。“閉上眼睛。”我聽話地閉上眼,耳邊風聲吹了幾息,嗅了嗅鼻尖掠過的寒氣,我似乎是來到了一個很涼快的地方。而後我落在地上,睜開眼,便是漫天的白。這裡好像是“北冥淵。”末生在我頭頂道。這裡的確是北冥淵,可好像,沒有我記憶裡那麼冷了。我身上穿的不過兩件薄衫,卻並未覺察到有多冷,反而覺得清爽。“往常你怕冷怕得厲害,不過是因為你師父為了加固你體內的封印,遍尋陰寒之物給你服下了,由此你體內一直流竄著一股至寒的陰氣。如今你封印解開了,血脈之力強勁非常,自然是不覺得這裡有多冷。”“原來是這樣,那我豈不成了行走的火爐?”“你可以這樣理解。”末生不比我,他的身子有些涼,我先是將他的手緊緊攥住,後來直接賴在他身上,仰頭蹭了蹭他冰涼的臉,“你是不是很冷?我可是隻火爐,待在我身邊你就不冷了。”末生本來是笑著的,經我一頓亂七八糟的擺弄,笑不出來了,冰涼的臉不自然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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