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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次能出來,便能看出天帝對你不薄。他說你被麻煩纏上了,想必十有八九就是真的。這次你可要真的聽我的話,在你師父出來之前,莫要再生事端吶。”我沉吟一會兒,道:“長老,如今四海八荒之內,有敢於跟天族一較高下的存在嗎?”“沒有。”“那若是靈族與冥族站在了一起呢?”“天族平民都有九州之氣護體,血脈之力非常強橫,更不要說來去無影的天兵了。縱使兩族合力,也見不得是天族的對手。”“那若是數萬年前的遁罌門呢?結果也是如此嗎?”木風長老忽而激動起來:“小丫頭,胡說些什麼!遁罌門數萬年前就被滅了,你提它做什麼?”我忙縮回了頭:“沒什麼沒什麼。”沒什麼,就是遁罌門並沒有被滅而已,而且據我所知,天帝的兒子是遁罌門的人,所以搞不好天族和遁罌門之間還有一腿。我怕直性子的木風長老吐血昏厥,就暫且壓下了天族和遁罌門有一腿的事,繼續問起來。說起來,接下來這個問題,幾百年來我還是破天荒地頭一次問。“長老,師父說我是從渃水之濱撿回來的,你道此事是否屬實?”“你怕不是睡糊塗了,這事你師父不是同你講過嗎?”“我知道,但我就是想聽長老說一句肯定的話。”我語氣誠懇,目光直直地看著木風長老:“長老,你道此事是否屬實?”不是我睡糊塗了,只是近日來在我身上接二連三發生了許多怪事,讓我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我一個師父都拉不上路的天機閣弟子,究竟有何能耐,讓隱世的神秘組織不顧被發現的危險,屢次想要除掉我?我體內到底又藏了何物,能讓性命垂危的末生起死回生?我仍記得,那日深海冰淵遇險,我倒地之時,燭火搖曳下那易容男子陰惻惻的話:“唐九凰,你知不知道你的命很值錢?”我當時滿腦子想著怎麼逃出來,一時也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上,後來屢次想起,總覺得那句話是別有意味,後來又遇上了諸多怪事,祝棋一事更是將我逼到絕境,我終於開了竅,我這麼招人殺招人恨的,莫不是身世出了什麼問題。說到身世我就洩了氣,我一個被撿來的孤兒,有何身世可言。縱使有,只怕也早已被渃水沖刷的一點不剩,不留痕跡。“你師父所說的,就是大實話。你就是幾百多年前在渃水之濱拾回來的。”不知為何,許是心理作用,我看見木風長老在說這話時,手指總是有意無意地敲打桌面,不似他平時一絲不苟的模樣。但這些都已無關緊要,我所要的,只是一個肯定回答而已。我生來遭棄,拜入天機閣門下,便早已將虛無縹緲的身世拋到腦後。養我者,天機閣;育我者,師父。“木風長老,我知道了,謝謝你。”木風長老瞥了我一眼:“莫不是腦子真的燒糊塗了,整天說些不著邊際的胡話。”我笑著搪塞,將木風長老哄了回去。推開窗,才發現外間正落著細雨,暮色下院裡風鈴藤的葉子左右招搖,勾勒出一團帶有溼氣的暗影。已是六月的天,落了一場薄雨,鑽進袖子裡的風竟帶了一絲涼意。我就著袖間的涼意,看著天機閣下煙雨市裡的燈火,一時晃了神。白雪皚皚的北冥淵,煙火流轉的浣藍閣,掛滿高燈的集市,還有馬車錦簾下一彎皎皎生輝的月亮,這些彷彿都還在眼前,卻也永遠捉不住。末生,你說,你很久之前就見過我;你還說,你瞭解我的,遠比我知道的要多。我現在真的相信了,死心塌地的相信了。但我卻越發不安了。就像當日我站在帝宮高高的屋簷之上,明明知道你就在下面,明明刮來的風寒冷刺骨,但我還是隻能看著腳底深不可測的黑夜,不敢貿然跳下去。我看過了複雜的人心,看過了人形的嘴臉,看過了一望無際的黑夜,也看過了萬丈絕峭的深淵。我的一身都走在別人的棋局裡,黑夜看多了,便不覺得怕,看得清他人局,也道得破生死因。可如今我卻困在了自己的棋局裡,如履薄冰,不得善終。或許,這便是報應吧。☆、夜裡風颳個不住,我裹緊了被子,想及暮時的天色,暗道又到了青荒城多雨的時節。青荒城一年到頭,就數六月的雨下個不住,連續數十日的陰雨綿綿,黑雲壓城,待到城頭的美人蕉紅豔起來,青荒城才能重迎明晃晃的陽光。夜半時分,我正睡得朦朧之際,一陣風自院裡刮過,連帶著吹開了我枕側的窗子,冷雨和著涼風,簌簌刮在了我的脖頸處。我背過身去,聽著院裡不尋常的滴雨聲,待到第三陣風颳過窗欞時,我輕嘆一聲,手裡覆上從枕下摸出的匕首,翻身起來。若說你在外面追著我殺也就罷了,可你竟欺負到我天機閣裡來,那就是你的不對了。真當我天機閣沒人是吧?我剛剛走到窗子旁,便聽見院門左側傳來一陣樹葉窸窣搖動的聲響。嗯?這就跑了?我見狀施法,院落四個方位同時轟鳴作響,一道包圍院落的屏障就此鋪展開來,擋住了連綿的風雨。我在院落裡細細搜尋了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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