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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生湊近了一分:“真的不要?”我往後退了兩步:“不要不要。”末生忽然伸出手,在我鼻子上輕颳了一下:“那我走了。這裡都是我的人,你不用擔心,好好休息一番。”我只覺全身上下的血液一下全湧上了腦際,暗道不好,拔腿就往樓上跑。“你怎麼了?”末生見我跑得飛快,在身後高聲問道。“流鼻血了。”我一邊跑,一邊拿手帕堵住鼻子。末生飛身上了樓,堵住了我的去路:“你這是什麼毛病?”說罷便掏出一方手帕,替我擦拭起來。果不其然,我的鼻血流得更兇了。“打住,打住。”我含糊不清地同末生道:“不用你管,你越幫越亂。”說罷逃也似的從他身邊繞過去,直奔房門。☆、我奪門而進,反手將門鎖上,扔掉早已浸透的手帕,拿起毛巾開始擦拭臉上的血跡。忽然頭腦一轉,不知末生走了沒有,便湊到窗戶旁,卻見末生還沒走,在樓間躑躅了一會兒,喚來一個小廝,囑咐了幾句。末生說完,不知為何,突然轉頭向我這裡瞥了一眼,驚得我頓時離了窗戶。坐在桌旁,我那見兩方滿是血跡的手帕,不知為何,突然心情煩躁起來。我有一個嗜好,不管什麼時候,但凡我感到心煩意亂,便想著睡一覺。似乎不管遇上什麼煩心的事,只要睡一覺,再醒之時,便能將無謂的事情拋諸腦後,心情多少能晴朗些。這麼想著,我決定還是先去睡一覺。和衣躺下,漏過窗間隙的細風吹得床簾窸窣作響,原本有些昏沉的腦子也清明瞭些。不多時,外間嘈雜的人聲也歸於沉寂,看樣子,末生應該是離開了。我側過身,望著在月色裡投射出斑駁碎影的梧桐,一時失神,白日裡的種種事情也重回腦海。許氏一族,恐怕是要完了。我腦子裡突然閃現出這句話。許貫的兩個寶貝兒子恐怕還不知道自己被設了圈套,此刻估計正在傻乎乎地往天族趕去。至於天族,我猜,此刻應該正在拖住許貫的步子,好到時候來個對簿公堂。龍族最有身份的人相聚一堂,不用想也知道有一出大戲要演。末生的手上握著的證據不知為何物,但畢竟是他費力從深海冰淵裡取出的東西,其意義也想必非同尋常。如此一來,真正的麻煩,就只有一個了。祝氏一族。許貫只是祝宇手下的一個小嘍囉,但若是將許貫踢出來,祝宇也定不能獨善其身。最有趣的是,數日前,天族還大張旗鼓地替末生和祝棋舉行了定親儀式。這才剛剛攀上親家,天族就想有所行動,也是讓人捉摸不透。我且等著看熱鬧,看看天族如何處理祝氏這個大麻煩。正想著,窗外突然響起敲門聲。寂靜陰冷的夜,聲音顯得尤為清朗。我瞬間起身,左手順勢從枕下一勾,抓住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誰?”門外傳來沙啞的聲音:“姑娘,我是方才那位公子請來的大夫。那位公子放心不下姑娘,特遣了我前來。”那位公子?他指的莫不是末生?我掐算時辰,末生走了也差不多一個多時辰了,為何這人來得如此晚?我想了想,便道:“先生請回,我的手已無大礙。”門外的人似乎沒料到我會拒絕,頓了一會兒才道:“如此甚好,那我就不打擾姑娘休息了。”有趣。在那人轉身欲走之時,我跳下床,開啟了門,叫住那人:“且慢,既然先生大半夜地辛苦來一趟,我也不好拂了先生的好意,還請先生進來。”那人聞言轉過了頭,是一張頗為滄桑的臉,眼角處皺紋幾許,雙目晦暗,似是一位憔悴的老人。我將他引至桌旁,點燃了房內的燭火,一時間房內顯得迷離朦朧,襯的窗外明月皎潔。我作勢將露出手腕,將“受傷”的手伸了出去:“還請先生看一看,我這手可還有救?”那人估計是沒想到我如此配合,稍許的錯愕後,抬手覆上我的手腕,一副把脈的模樣。過了一會,方開口道:“姑娘的手傷勢不重,不必憂心。”“一看先生就是醫術高明之人。”我不動聲色,一邊說著話,一邊暗地裡摸出腳踝處的銀針握在手中。“為何?”那人按住我手腕的力度不自覺加深了幾分。我笑道:“因為我的手根本沒受傷啊。先生,你裝得過了點吧?”一邊說著,我迅速抽回我的手,右手抬手揮去,一排銀針閃爍而過,朝那人直直襲去。那人冷哼一聲,靈活回身,竟是將一排銀針全閃身躲過。左手施力,面前的桌子登時被劈成兩半,一半氣勢洶洶地朝我砸來。我暗道好內力,閃身躍到了高處的房樑上,雙手裡也多了兩把明晃晃的匕首。那半張桌子砸在牆上,化作漫天的細碎木塊,將我方才點燃的蠟燭瞬間撲滅。“黑燈瞎火的,有意思嗎?”我從房梁之上一躍而下,趁燈火瞬滅、那人失神之際,手握匕首向那人的後背襲去。那人聞風抬頭,一隻手卻是毫不畏懼,遒勁有力地一把抓住我作勢揮下的手腕。此人的內力頗為深厚,竟生生接下我這一掌。不及多想,我翻轉手腕,扔掉匕首,主動抓緊那人青筋凸起的手臂,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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