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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藍閣,是帝宮內聲名遠播的娛樂之地。在這世界上,總不乏有許多人生計無憂,錢財滿貫,想找個風月之地找樂子,於是,妓院應運而生。對於帝宮內許多貴胄而言,浣藍閣就是這樣的一個存在。身姿婀娜的舞女,搖曳迷離的幻香,自然是引得無數男子趨之若鶩。我方才檢視了謝斌的賬目,其中有一項有點特殊。來到帝宮一段時間之後,謝斌總是每隔三天就會取出一筆不定數額的錢財,而透過比較謝斌每日的行程,發現他每隔三日,晚間就會去一次浣藍閣,其中緣由,毋庸置疑,必是在浣藍閣有了個小相好。天下的男人,都這副模樣。只是我沒想到的是,司闕這個小子,竟然不知道浣藍閣?想是在外面捉靈獸捉傻了,我不得不腆著厚臉,一本正經地給司闕描述了浣藍閣一番。果不其然,司闕聽完之後,一張小白臉蹭的變紅了,結結巴巴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日後要進入浣藍閣?”我嚴肅地搖了搖頭,道:“不不不,是今天晚上就要去。”我翻開謝斌的卷宗,指給司闕,道:“今日恰好是謝斌去浣藍閣的時間。”聞言,司闕的身子抖了一下。“我進去要是被父皇知道了,我這條腿也就可以不要了。”司闕望了我許久,艱難地說道。我瞪了他一眼,道:“那你還想不想調查你林叔的事了?他素來與此人親近,我且問你,你林叔外出執行任務的時候,是不是經常帶著此人?”“那倒是,但是”“你一個男子進浣藍閣,又不是什麼打緊的事。難不成,你想讓我單槍匹馬地進去?”司闕遲疑了一會兒,還是點頭答應了。“好,那就這麼說定了。對了,你要不要帶上一兩個人一起去?我覺得蘇元就挺好。”司闕的頭搖成了撥浪鼓,忙道:“不了不了,我一個人就行了,蘇元的嘴是世上最不牢靠的東西,我可不敢帶他。”我忍住笑意,道:“隨便。”司闕皺著眉,極不情願地離開了。天色將晚,我換上了外出的衣服。我原以為,帶上了司闕,進入浣藍閣就不會顯得太突兀。可當我看見司闕搖搖晃晃進來時,瞬間就後悔了。只見司闕穿得跟個球一樣,裡裡外外不知套了多少衣服,走起路來都甚是吃力。我畏寒得很,都從來沒穿過如此行頭,司闕這厚臉皮的人,竟然穿了這麼多。如此行頭,想不引人注目都難。我看了他半晌,道:“司闕,我們是去浣藍閣,不是去北冥淵捉靈獸。”司闕尷尬地笑了笑,道:“我知道,就是覺得今天風大,怪冷的,想多穿點。”“真的假的?”我狐疑地打量著他,算了算了,好歹能辨認出來是個男子。我喚來阿櫻,說現在有事要出去一趟,倘若有人來訪,就說我不在。隨後,便拖著司闕這個“球”,出去了。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我總算是領略到了帝宮夜景的風光,而浣藍閣位於繁華的街道中心,其熱鬧程度,想必更甚。司闕全程僵著個臉,似是要去赴死刑一般。很久沒有出來逛一逛的我興致明顯比司闕要高,不一會兒,我的手裡就有了兩串糖人兒,三串糖葫蘆,懷裡還抱著一個亮著的花燈,好不愜意在一旁看著的司闕欲言又止。當看到我準備再買一個花瓶時,司闕終於忍不住了,道:“我們不是去調查事情的嗎?你買這麼多東西到時候怎麼查?”“沒事,我自有分寸。”我正準備買下這花瓶,突然發現我拿不下了。我看了看司闕,司闕一臉拒絕。我嘆了口氣,只好把花瓶放下了。“你還沒有告訴我,我們怎麼才能讓謝斌開口?”“這個交給我,你只要負責找到謝斌就行了。”我未曾親眼見過徐斌,卷宗上的畫像又不甚清楚,找人的任務當然是要交給司闕了。“那麼大個浣藍閣,我要怎麼找?”司闕還是太天真了,要知道這天下的公子哥都是一個德行,見著絕色美女就迷了道。自然是哪裡公子哥圍得最熱鬧,就去哪裡尋人,便道:“你看哪裡人最多,就去哪裡。”司闕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如此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再有三條街的距離,就到浣藍閣了。我看著手中最後一串糖人,剛準備咬一口,就聽見前方有些嘈雜,定睛一看,原來是一輛華貴的馬車駛了過來,馬車四角吊著香囊,珠玉修飾流蘇,果真是流玉生香。再看馬車裡坐著的人,天色昏暗,有點不甚清楚,我扯著司闕走近一步,想要一睹馬車裡的那人的容貌。高處燈籠柔和的光傾灑下來,照在那人正襟危坐的身影上,我看清了那人的臉,一瞬間呆住了,手中的糖人也順勢掉到了地上。這人,不是嶽冕嗎?不妙,我們今日的行動,可不能叫嶽冕知道了。都怪我方才湊了個熱鬧,現在周遭已是沒地方可躲,再看司闕這個“球”樣子醒目得很,跑也是不行了。司闕看到我的糖人掉了,開口詢問:“喂,你怎麼了?”我沉聲道:“嶽冕在這裡。”“啊?”正在這時,岔道里也來了一輛馬車,緩緩從我們面前駛過。這個角度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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