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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有幾次從悅和周嘉起一塊出門,被他們一群舍友碰上,從悅沒和他說一句話,也沒理他。每見一次,煩躁就更多一分,他寧願不見面。恰好第一年他就被導師看中帶著進了實驗室,每天埋頭忙那些專案,時間過得飛快,他也沒有時間去想別的東西。於是就這麼過了一年多。直到周嘉起生日那晚。記得以前有誰調侃過他,說他被那麼多人喜歡不是好事,情債欠多了總有一天是要還的。後來每次看見從悅波瀾不興的眼睛,他都會想起朋友說的那句話。有時候他覺得自己不敢和她對視。她的眼裡,有天堂,有地獄,還有他的報應。……汽車在路上穿梭來去,江也站著出神許久,當從悅的身影快要接近路口的時候,他慢慢回過神來。她就要走遠,又一次將要走出他的視線。——就這樣嗎?鳴笛聲乍然響起,江也看著她的背影,下定決心般,邁開步朝她而去。……從悅本以為已經甩掉江也了,誰知剛拐彎沒多久,身後又響起腳步聲。她頓住,回頭一看,果然是他。深吸一口氣,她往左邊走,江也跟著往左。她往右去,他不依不饒跟著往右。像個影子似的甩不掉,該說也說了,趕也趕了,從悅沒辦法,“你到底想幹什麼?跟著我幹嘛啊你?!”她指路邊,“那裡不可以走嗎?那邊不可以走嗎?!還有那裡!那裡!地方這麼大你為什麼非得跟在我背後?!”江也默了默,說:“一個人走怕黑。”她怒道:“謝謝,我不怕!”“我怕。”“……”明知道他說的是鬼話還得和他浪費時間,從悅氣的不行,“你怕黑就跟著我?我會發光啊?!”“會啊。”江垂眸睨她,答得毫不猶豫。路燈折射進他眼裡,黑沉沉曜石一樣的瞳孔,亮著一點一點的光。“……”會發光的那是燈泡!從悅暗暗咬牙,對他的無賴無可奈何。她今天才發現,他不僅無賴,還是屬跟屁蟲的。甩不開他,趕也趕不跑,從悅徹底沒轍,忽略身後的人影悶頭往前走,只當不知道他的存在。江也就那麼默默跟在她背後,保持兩步的距離,跟進校區,直到女寢區域前才停下。宿舍樓近在眼前,從悅加快腳步,踏進大門前回頭一瞥,他站在遠處路燈下,望著她,像棵風吹不斷雨淋不倒的白樺樹。她深吸一口氣,猛地扭頭,提步上樓。週三上午的課上完,臨下課前,老師心血來潮搞了個主題小測。從悅抽到紙條,展開一看,上面寫著“溫情”兩字。周圍的同學都在聊各自抽中什麼,老師拍掌讓眾人安靜。“這次限畫異性,根據抽到的主題發揮,明天課上檢查,大家注意切題。”老師說完笑呵呵走了,留下眾人你一句我一句,嘰嘰喳喳又是一番討論。從悅看了看紙條,塞進口袋,收拾好畫板隨其他人一起離開。去食堂吃過午飯,從悅給周嘉起打電話。“下午有空沒?來c棟三樓最靠裡的畫室。”他問:“幹嘛?”“老師讓我們畫一幅人像,規定只能畫異性,明天課上要交。”除了同班同學,從悅認識的人沒幾個,班上的男生也得畫女生,沒空來給她當模特,她能找的只有周嘉起。周嘉起一聽,當即應了:“行,那我一會兒過來,不急吧?”“不急。”從悅說,“你慢慢來,三點能到就成,我最多隻用兩個小時。”和他說定,從悅回寢室休整。兩點十分拾掇好,帶上要帶的東西去c棟。其他同學一般都去a棟的畫畫教室,c棟年份久,位於教學園區西南角,是幾棟樓裡離出去的正路距離最遠的,雖然也有畫室,但大家都不愛來。從悅喜歡清靜,閒著沒事就會一個人去散步,距離遠近對她不成問題。到三樓最靠裡的畫室,她支好畫板,略作打掃,而後擺弄好一應工具,在紙上練手找感覺。四十分的時候,周嘉起忽然打來電話道歉。“我這邊臨時有事走不開,你知道的,就那個我們系的‘興術培育計劃’,上次我不是報了名麼?名額分配下來了,我跟的導師已經定好,剛剛突然讓我們過去好像是要給我們新進去的這一組佈置第一個task……”他怕她不高興,解釋了一大堆。從悅雖然無奈,但也知道這是要緊事,“那你去吧,我這邊再找別人看看。”“不用!”周嘉起忙道,“老師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林禧在我旁邊,他說他正好沒事,我把具體哪個教室告訴他了,他在來的路上。”“林禧?”“對,你等他就可以了,我現在趕著去見導師。”從悅和林禧不熟,因為周嘉起的緣故打過幾次交道,他挺好相處,從悅對他的印象還不錯,但他突然這麼熱心幫忙,教她怪不好意思。“那……好吧,我等他。你趕緊去吧,我這邊不要緊。”周嘉起趕時間,簡單交代幾句掛了電話。從悅抒了口氣,既來之則安之,一邊繼續練手,一邊等待林禧。兩點四十八分,腳步聲接近,高大的人影出現在教室門口。從悅忙起身,“你……”抬頭看清來人,話音頓住,禮貌的笑意漸漸回斂,臉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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