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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病人道：&ldo;電梯即將前往的樓層是：二樓。&rdo;接著，電梯到達二樓，病人又道：&ldo;二樓，到了。&rdo;一先生&ldo;嚯&rdo;了一聲，扭頭對飛廉說：&ldo;認知失調，他以為自己是電梯裡的系統合成音。&rdo;飛廉點點頭，略帶同情。他沒想到的是，一先生緊接著將所有樓層都給點亮了！只聽病人報幕道：&ldo;電梯即將前往的樓層是：一樓三樓四樓五樓六樓。&rdo;然後，一先生接著站到了按鈕前面，完全擋住了病人的視野，開始到處亂按。只聽提示音一頓亂響，但就是看不見他按了哪裡。病人瞬間無所適從！飛廉：&ldo;……&rdo;十幾秒後，&ldo;電梯系統合成音&rdo;宣告當機，弱小可憐又無助地看向飛廉。電梯慢悠悠停在了三樓，一先生&ldo;呵呵&rdo;一笑，愉快地跨出了電梯門。飛廉觀察著此人一瘸一拐的背影，只覺得無比的欠扁。這世上怎麼會有一個連精神病人都要玩的混賬……？晚飯過後一直到凌晨的時間裡，一先生開始一一詢問這所精神病院裡超過十年的老員工。但他們都沒有提供太多的資訊，因為一先生能提供的線索總共也只有&ldo;林可霜&rdo;的名字、性別和大致年齡而已了。飛廉就守在門口，防止任何危險情況的發生，一直到最後一名員工也離開了室內。一先生沉思了一會兒，對飛廉說：&ldo;食堂左邊視窗那個大媽，叫她過來。&rdo;飛廉看了一眼桌上的名單，有點吃驚：&ldo;但她只做了兩年。&rdo;一先生說：&ldo;她的丈夫做了超過十年。&rdo;飛廉問：&ldo;你怎麼知道？&rdo;一先生看了他一眼，言簡意賅：&ldo;四十多歲，話多，手藝差，又說食堂供應的是自家菜‐‐沒有過硬的背景，只有較久的關係。名單上有一個醫生和她同鄉。&rdo;飛廉想了想，默默地出門去了，半晌後果然將食堂大媽帶了回來。這位四十多歲的八卦婦女，倒是帶來了意想不到的突破口。事實證明，八卦者普遍富有的聯想能力和好奇心，使他們也能是重要的情報來源。&ldo;林可霜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十多年前有一個姓林的小姑娘，事情鬧得可大了！&rdo;大媽誇張地瞪大眼睛，&ldo;反正精神失常嘛，也就那樣，誰也不知道她叫什麼，我老公和其他人都一直喊的&lso;林小姐&rso;。這個林小姐呀……哎呀，口渴。&rdo;一先生對飛廉使了個眼色。飛廉默默地給她倒茶。大媽喝口水，繼續道：&ldo;林小姐呀，長得好看，還沒成年，不知道怎麼就生病的，反正是被上個院長帶回來治病的。我老公說是什麼躁狂症，就是白天好好的，到了晚上啊，不知道為什麼就突然很暴躁！打人、咬人，還咬自己，一衝動起來那可不得了！所以晚上就得灌藥，吃了藥還不一定好，還得綁在床上。誰知道呢，就有一天‐‐哎呀，我腰疼。&rdo;飛廉默默給她遞了個靠墊枕頭。大媽翻了個白眼，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肩膀。&ldo;……&rdo;飛廉滿頭黑線，試探性錘了一下。大媽滿意的點點頭，說：&ldo;就有一天啊，有個護工不敬業，把林小姐綁在床上就不管了，自己跑去宿舍睡覺了。那就捅了大簍子了！林小姐住的雙人病房，裡頭還有一個病人也差不多，看起來好像是正常人，但是腦子裡面不知道有哪根神經搭錯了。那天晚上他就拿自己吃水果的勺子，幹了什麼你猜都猜不到‐‐哎，小帥哥，我手疼，你給我捏捏手唄！&rdo;飛廉：&ldo;……&rdo;大媽嫵媚地伸出手。飛廉忍辱負重，準備出賣色相。就在這時，一先生突然笑了一聲：&ldo;起開。&rdo;兩人都回頭看他。只見一先生慢條斯理地理了下自己的衣襟，嘴角輕慢地上揚，胸膛裡低沉的笑了一聲‐‐荷爾蒙撲面而來，飛廉有點牙酸。接著，就見一先生掏出了支票本。並撕下一張，輕飄飄飛到大媽的臉上。一先生冷酷無情地問：&ldo;是想被帥哥哄騙，還是被金錢凌|辱？說吧。&rdo; 尋找林小姐又一個被支票凌|辱了的人類。大媽徹底屈服，當場五體投地，兢兢業業道：&ldo;十多年前的那天，林小姐在鎮定劑效果下，還被綁在床上動彈不得。和林小姐同一個房間的那個病人，用自己吃水果罐頭的勺子，把她兩個眼珠子挖了出來…&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