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方旖猜不清他這麼問的原因，坦白說：&ldo;明天。&rdo;周洛琛微微頷首，問：&ldo;租的哪裡？&rdo;&ldo;水榭花都。&rdo;&ldo;那裡？&rdo;周洛琛若有所思地沉吟片刻，道，&ldo;就在我住的地方附近，明天我幫你搬家。&rdo;方旖想拒絕，但周洛琛忽然猛地剎了一下車，她被安全帶勒了一下，抬眼望去，發現是紅燈。周洛琛很不對勁，他從來不會這樣的，方旖心裡再也壓不住那份擔憂，終於問出了口：&ldo;周律師，你是不是遇見了什麼難事，怎麼好像心情很恍惚。&rdo;周洛琛沒有看她，也不意外她會這麼問，他只說：&ldo;是遇見了一點難事，很難，解決不了。&rdo;&ldo;……我以為以周律師的能力，不會有什麼事能難倒你。&rdo;方旖有點驚訝地說。周洛琛輕嗤一聲，勾起一抹自嘲的笑，道：&ldo;我以前也這麼覺得。&rdo;至此，對話結束，直到到了西餐廳，他們都全程沒有對話。吃飯時不說話，是周洛琛的一貫習慣，今天照舊如此。方旖與他一起沉默地吃完了要吃很久的西餐，在夜色濃郁時才準備離開。這期間，他們只簡單地碰過盛放著飲料的杯子，他也真的如她所想的那樣是來吃&ldo;糙&rdo;的……他吃的全都是素的，牛排雖然點了，卻根本沒動。回程的路上，兩人相處得照舊靜默。方旖靠在椅背上，因為時間原因，昏昏欲睡。就在她快要睡著的時候，周洛琛忽然開了口，聲音在寂靜的車裡十分清晰。&ldo;方旖。&rdo;他喚她的名字，將快要入眠的她叫醒。&ldo;嗯？&rdo;她迷茫地看向他，&ldo;抱歉，有點犯懶了，吃飽了就想睡。&rdo;周洛琛點點頭，在她的注視下說道：&ldo;我有件事想跟你說。&rdo;&ldo;什麼事？&rdo;方旖問。周洛琛瞥了一眼一臉專注睨著他的女孩，語氣彷彿壓抑著極其深沉的東西：&ldo;我仔細考慮了一下。&rdo;他捏緊方向盤，用詞嚴謹，&ldo;我認為，今後的路我們最好還是一塊走，你覺得如何。&rdo;&ldo;……&rdo;方旖滿臉詫異地呆在那裡，有點反應不過來。他這是在問她，他們要不要在一起嗎？☆、如此模稜兩可的&ldo;表白&rdo;，方旖還是第一次碰到。也虧得她是學文的，否則還聽不出他的意思。其實，要在一起就直說，拐彎抹角言詞謹慎的，反而讓人覺得不認真。所以，即便此刻周洛琛的表情很誠懇，但方旖還是覺得他不是走心地考慮過了。這種很像是打算搞曖昧的&ldo;表白&rdo;，她就算接受了，對方估計也不會珍惜，而且這種情況，方旖也並不能很好應付。她看著周洛琛，想從他臉上一探究竟，但計劃理所當然的失敗了。坦白講，周洛琛應該也看出來她喜歡他，可他們之間存在很多問題，邢肆和林姿的話猶在耳畔，更不要說，她與他的外在條件又相差的那麼懸殊，就算在一起了，最後也不會與什麼好結果。她不希望浪費感情和精力去維持一段遲早會失去的地下情，那麼現在該怎麼做，顯而易見。方旖朝周洛琛展顏一笑，黑暗的光線彷彿都被她的笑容點亮，她看上去那麼高興，好像下一秒就會說&ldo;好&rdo;，但她對他說的話卻是：&ldo;今晚的月色很好，接下來的路我自己走就好了，謝謝周律師。&rdo;不就是裝糊塗含糊其辭麼……能言善辯的名律師深諳此道，中文系高材生亦然。周洛琛表情空白了兩秒，轉回頭繼續發動車子行駛，方才為了等方旖的回答，他把車停在了路邊，這個位置，已經距離方旖家不遠了。不算長的路上，周洛琛一直都沒再說話，但情緒似乎還不錯，沒有傷感，也沒有憤怒。他送方旖回了家，在她下車後分秒都未曾停留，直接開車離開。不過，他沒開車回家，而是去了港口，下了車靠在邊上雙手抄兜看著夜裡的大海。海岸邊翻湧的浪花就好像他此刻的心情一樣，起起伏伏，動盪凌亂。倒不是有多難過，也不是被婉拒了覺得丟面子，而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生澀和愉悅。生澀，大概是因為第一次被人拒絕，愉悅，可能是因為第一個讓他願意說出類似於表白心跡話語的女人果然不同一般。他在海邊抽了根菸，抽完後便跨上車離開，乾淨利落。方旖回到家後，也沒了睡意，換下了職業裝便開始收拾搬家要拿的東西。她的東西不多，原本就是做好了經常搬家的準備，所以一個大行李箱就足以帶走所有東西。c黃、桌子和椅子是房東的，c黃單被褥是她自己的，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