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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走了,回頭面對陸銘山時,劉泠面如冰霜,很是敷衍道,“不是要去爬山嗎?我們走吧?”此時外天電光傾瀉,大雨如注,天黑如洞。爬哪門子山?陸銘山露出一絲牽強的笑,“天色已晚,阿泠已經累了一天,天氣又這麼不好,我實在不敢勞累郡主。還是……”他想說“改日再去”,但看著劉泠那冷淡的不在意眼神,他胸臆中的怒火難以剋制,實在無法平靜地說下去。陸銘山袖中的手已經青筋陡跳,氣得顫抖。劉泠竟如此待他!她竟如此鐵石心腸!陸銘山一言不發,不再與劉泠客套,話才說到一半,他轉身就走了。讓身後劉泠身邊的一眾人迷茫,“陸公子這是突然想起什麼要事了嗎?”曲折廊中,風雨大作,打得手裡撐著的燈火搖落,有些嚇人。嶽翎走在通向大廳的長廊中,流產後的她身體虛弱,終於不再扮演受委屈的小可憐形象,身邊也終於配置上了該有的侍女。她心頭亂糟糟的。一時是陸銘山的臉,一時是徐姑娘的笑,再一時是郡主古井般的眼眸……最後定格在那團從自己身上掉下的、血肉模糊的肉上。虎毒不食子。有的父親對孩子心狠,天下又有幾個母親,做的像她這般無情?她該下地獄。該死無葬身之地。可若非如此,她又怎麼能重回陸銘山的身邊?少時讀書,讀到“十年生死兩茫茫”,那時不知何解。此時,嶽翎或許仍沒有知得那麼深,歲月的無情和冷漠,她卻都感覺到了。十年時間,她等不到陸銘山,流離輾轉,貧困落魄。她被迫嫁人,一個糟老頭,沒兩天就去了,她成了寡婦。又被一群和她沒任何血緣關係的、比她年齡還大的人瓜分丈夫的遺產。回到孃家,被父母謾罵毒打。再次嫁人,丈夫成了一個瞎子。她少年時何等無憂無慮,後來便有多恨命運的殘酷。也許她一直在不甘著,一直在痛恨著,她並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那麼安於現狀。所以當在夕陽下,看到那位從華麗馬車上、被侍女扶下的優雅仕女時,她胸有熱血沸騰,感覺到了自己的機會再次來臨。不光是愛情,她還想要衣食無憂、受人景仰的貴族生活。陸銘山都可以給她。那她犧牲掉現有的一切,便都是值得的。那個瞎眼丈夫,她從沒真正放在心上。那個被流掉的孩子,她親手殺掉他時,也沒有痛苦得如死了一般。徐姑娘說,破釜沉舟,臥薪嚐膽,苦心人,蒼天不負。這個孩子必須流掉。如果這個孩子還在,她以什麼藉口進陸家大門?陸銘山的舊友貴客嗎?嶽翎可從來不稀罕。她嶽翎必然要拿回一切。想得出神時,黑暗看不太清前方,忽有一人攜著雨匆匆走來,與她相撞。嶽翎身子瘦弱,被撞得歪倒向旁,被侍女扶住。她回頭看時,認出是陸銘山的背影,便制止住了侍女的斥責。嶽翎彎身整理衣袂的手發涼,眼睛也幽冷:陸銘山連看也不看,撞了她一下就走了。也許他都沒有認出是她。她心裡有些苦澀,越發清晰地感覺到,陸銘山愛得不是她,他愛得是他那段最美好的記憶。恰恰他最對不起她,便把所有的重量放於她身上,一起深愛。可陸銘山也對郡主念念不忘!有錢人家的公子哥,都這樣嗎?“嶽姑娘,雨飄進來了,咱們快些走吧。”見嶽翎站在那裡發呆,侍女小聲提醒。嶽翎回了神後,笑著搖搖頭,“不用了,咱們回去吧。”陸銘山都走了,她去和郡主演什麼戲?她又不敢真的對郡主做什麼,畢竟徐姑娘隱在暗處,她看不透那個名門出身的徐姑娘,到底是要做什麼。嶽翎實在多慮,她不敢對劉泠做什麼,陸銘山卻敢。沈宴能讓劉泠著迷,那又怎麼樣?清楚知道劉泠所有的過往心結,能把劉泠推向地獄深淵的,只有他陸銘山。這方面,沈宴到底是輸了他。被大雨困了一天,天尚未完全放晴,陸銘山已經收整好自己的心情,重新來邀請劉泠談他們兩人之間的事。劉泠沒拒絕,問他,“還是去爬山?”這問得就有點諷刺了。陸銘山當作沒聽懂,保持微笑,“我先帶你去見個人,之後再爬山。”“看來我的日程很緊啊。”劉泠不置可否,但又說,“沈大人要我跟你走之前,和他說一聲。”“……阿泠,你什麼時候這麼聽別人的話了?”陸銘山心中不是滋味。劉泠總說她之前和他在一起,表現的是最完美的她,是偽裝出來的。但就算是她偽裝出來的自己,也不是突然改變自己的性格,她依然那麼孤僻排外,不歡迎任何人對她的指點。她現在卻為沈宴改變了這個習慣?“我也會聽人話,我會很多事,但你沒給我這個機會,”劉泠情緒平靜,“但是沒關係,我找到更好的了。”陸銘山不再說話。如同沈宴不喜歡看到他,他也同樣不想看到沈宴。劉泠偏偏要去錦衣衛那裡跟沈宴報備,陸銘山知道沈宴的想法:那位怕他傷害劉泠。可沈宴到底不知道,劉泠的致命處,從來就不是肉眼可見的傷痛。懶得跟沈宴扯皮,陸銘山直接表示,他只是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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