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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三郎李曄拉著幼弟五郎,也站在眾兒郎中,陪他們一起婉嘆佳人無緣。他心中則想:舞陽翁主高傲無比,我都沒跟她說過幾句話,你們有什麼遺憾的?人家恐怕根本看不上你們啊。聞蟬回去後,護衛們打聽出了李信平時住在哪裡。聞蟬便抱著“我就看看我咒人有沒有咒成功”的心態,出府上了馬車,去那個破落的院子尋人了。她第一次找李信,心中突突突疾跳,一路上都無法平靜。但她也註定失望,那處屋院現在已經人去樓空,根本無人居住。李信不在那裡,李信在郡城中的牢獄中。入了獄門口,一條極窄的過道光線昏暗,兩邊牆壁上隔段距離,便點著火燭照明。腳步聲從疊,穿著官服的李郡守來了這裡,身後跟隨著獄令官、郡決曹、令史等一眾官寺吏員。獄令官正領著一個老頭子給郡守介紹,“這位令史,檢驗屍身已四十餘年……”李郡守不悅道,“說重點!”獄令官忙推出令史,那令史顫巍巍跟郡守報告,“死去的那位郎君,名喚李江,年十六。腹部有傷口約一寸……”李郡守不耐煩聽這些,只問,“臉能看清嗎?後腰有胎記嗎?”眾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在這個方面,給郡守肯定答覆。這個,得郡守自己去看。李郡守想了想,也決定讓令史帶路,先去看看死去的少年李江。之前郡決曹已經吩咐過這少年的特殊,其他屍體令史忙碌後,都是認出身份後、草蓆一卷、丟出去處理。獨獨這個少年,將屍身處理得清潔些,靜待郡守的到來。到一間冰冷的房舍中,進去後便感覺到絲絲縷縷的寒氣。其餘人等等候在外,李郡守與令史進了房。令史掀開蓋住屍體的白布,李郡守蹲下來,一手執燭,盯著少年蒼白的睡顏,一寸寸地去看。青眉秀目,少年長得非常乾淨。容貌是很俊俏的那種,集合了李家和聞家的優良傳統。如果讓愛慕美顏的妻子看到,她定然非常高興:自家的郎君長得非常俊。但是他已經死了。所以李懷安不能讓聞蓉知道。他又讓令史給屍體翻身脫衣,去看少年的後腰。他手中的火燭舉得極低,幾乎要碰上少年那傷痕斑駁的後背,得令史小聲提醒,才回過了神。李郡守舉著燭臺的手發抖,閉了目。他看到了那處腰間胎記。其實他只看臉的時候,心中已經有了六七分猜測。再看到那胎記的時候,心中恨怒悔疚,鋪天蓋地一樣襲向他,讓他幾乎崩潰。這是二郎!是他的親生兒子!他自家的小子!他走丟了十年的孩子!那胎記,與他記憶中的方位顏色形狀分毫不差。多少年午夜夢迴,妻子一遍遍與他強調,他閉著眼,都能想起當年襁褓中,看到的那個胎記。他從來不強求,他認為一切都是命,他以為二郎早就死了,他從來不抱希望!消極地找人,可有可無……一直到妻子的病情,嚴重到必須找到這個孩子的地步。少年顏色蒼蒼,身上盡是大大小小的傷。在他離開自己的這麼多年,他到底是受了多少罪,活得多麼艱辛,才有走到自己跟前的這一可能。而就這樣,他仍無數次與這個孩子錯過,他仍然不太在意……李懷安沒想過自己真的能找到他!可是他更沒想過,自己找到的,是一具屍體!滄海桑田,十年茫茫。李郡守肩膀顫抖,垮下背去。他在一瞬間蒼老,於一瞬間看到自己的無情。“那天,他是想見我的吧……”二郎拼了命想走近他!他這個父親,卻熟視無睹,看他掙扎,看他反身。官寺的人趕到的那麼遲,不能救了李江的性命。還讓殺人兇手——“李信!”李郡守目中現出仇恨之色。他性格淡漠,他觀望大局,他對會稽郡的大小混混們從來不趕盡殺絕。但是他的仁慈,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李郡守猛地站起來,掉頭就走。出了屋,看到等在外面的獄令官,喝問,“李信呢?!他被關在哪裡?!”李信被關在獄中深處,單獨一處牢房,手腳銬著鐵鏈。獄卒給他的態度,頗為特殊。少年已經受了好幾日大刑,獄卒卻不敢當真讓他死去。上頭的人,還等著從李信口中,問出私鹽的事情呢。奈何少年骨頭極硬,給出的資訊全是不著四六,關鍵的字一個也沒問出來。這個時候,剛剛經受過一次大刑。獄卒們都離開去用膳了,留奄奄一息的少年於鐵牢中苟延殘喘。李信靠著牆,坐在稻草堆上,仰著眼,看牆頭高處的小視窗。那視窗透來的亮光,正是他多日來,唯一能用來判斷時日的源頭。一點兒光照在潮溼的勞中,塵土在空中飛舞。耳邊聽到獄卒與其他犯人的爭吵聲、哭罵聲、求饒聲,於此處牢房,少年只盤腿坐著。他身上的獄服,已經被鮮血浸透。一道道血痕,看著觸目驚心。他的面孔也極為慘白,唇角帶血,但是他漆黑幽靜的眼睛,始終讓人無法將他和其他犯人一同看待。李信的冷淡,讓好些獄卒憤怒:都到了這一步,還狂什麼狂?於是打得更狠,刑罰更重。這個時候,李信靠牆仰頭,在一片混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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