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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照白愣了許久,有些恍惚地看著對方踏進了屋中。郎君眉目間冷毅英朗之氣不減,多了幾分讓人生畏的凌厲戾氣。當他抬起眼睛看人時,眼底神情深不見底。他站在墨盒的初雪沉夜中,走進屋中時肩上的雪花融化,眉間的冷意卻不消減。他負手站在江三郎面前,江三郎陡一瞬,懷疑自己不認識這個人。江三郎微微踟躕:“阿信……”這個人是李信。但若非李信看他時神色稍微收斂,還偶爾能看出幾分昔日少年的影子來,眼前這位周身遍佈凜冽殺意的郎君,江三郎根本不敢相信。江照白尤記得上次在長安與李信相別時,李信眼底笑意還意氣風發,蓬勃向上。然現在站在他面前的李信,那氣勢沉沉壓著,江三郎連說話都感覺氣息不暢。江三郎收整了下心情,讓自己露出驚喜的笑來:“阿信,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李信問:“我剛才進府時,聽到一些話,大約是舞陽翁主替嫁什麼的。你什麼意思呢?我怎麼聽不懂這話?”李信說話聲音淡淡,跟在江照白身邊的兩個將領臉色微變。江三郎卻在做好準備後,並不畏懼,而是笑了笑:“阿信,你夫人現在就在墨盒。”“其實就是你猜測的那個意思。我要動蠻族軍隊,要動墨盒現在的兵馬,你夫人在為我們爭取時間。我已經與她約定好,我會盡快去援助她,只要她把時間拖過……”江照白話沒有說完,李信往前走了一步。他一言未發,迫人的氣勢就往前壓了一步,手抬了起來。江照白雖然也習過武,但是如他常說的那般,他是文臣,輕易不動武。江三郎在李信的壓力下幾乎喘不上氣,他身邊跟著的將領中的一個反應了過來。那人往前跨一步,盯著李信抬起來的手大喝道:“你要幹什麼?!”他話中的氣勢沒有傳出去,李信抬手時,他正要湊過來。在外人眼中,就像是他主動迎上去,讓李信捏住了咽喉一樣。李信看都不看,捏住那人咽喉,手往外隨便一甩。噼裡啪啦,那人被從門中甩了出去,扔到了冰雪覆蓋的地面上。他沒有被殺死,卻一路撞到了不少東西。癱倒在雪地上時,此人一動不動。有人大著膽子把他翻了個身,看到他口鼻處皆滲了血,人雖然沒死,內傷卻很嚴重。江照白驚駭:“李信!你幹什麼?!”李信眉目不抬,漠然道:“我一而再、再而三地跟我身邊所有人講,不要觸我的底線,我不給人第二次機會。但我現在想,我連一次機會都不應該給。我信任別人,別人卻不信任我。我和你相交多年,你卻在我不在時,動我的妻子……我沒有殺你,已經是看在你我多年的交情上了。”“你!”“江照白,這一推,你我數年交情不復存在,”李信仍然淡聲,“什麼能碰,什麼不能碰。別人左猜右猜猜不準,你是一猜就準。你踩著我的底線走,還指望我什麼呢?就這樣好自為之吧。”他說完話,一步也不停,轉身就往外走去。江照白追兩步:“那舞陽翁主……”“我親自去!”“阿信,你聽我說……”李信不聽。他已經聽了太多人的話了,一次次在人身上栽跟頭,卻還是一次次地信任人。其實無論江照白做什麼,李信都不會那麼生氣。就算江照白去投靠程太尉,李信都會聽他的解釋,聽他是不是有為難之處。在李信這裡,只有聞蟬是不能動的。他根本不相信江三郎的解釋。他要聽,也要自己去問聞蟬。他不再一次次把自己的真心丟出去,給他們踐踏了。他們不珍惜,他也無所謂。他不會再去抱以希望,不會再等著什麼。他心裡總共就這麼幾個人,聞蟬在其中最重要。他不信江三郎不知道。江三郎知道,卻還敢利用他的妻子……李信心如刀割。他漠然地想:不就是因為覺得我死了,就沒人再保護我的知知了麼?就隨便利用知知了麼?所以我活著。當我身陷地獄,當我痛苦難堪……只要有一線可能,我都要從泥沼中爬出來,重新回到她身邊。披著風雪,李信出了府邸,上馬帶領部下去追人。身後,江三郎怔在屋中許久,回過神後,算算時辰,心中暗道不妙,忙讓人去尋舞陽翁主……這個時候,聞蟬著婚服,坐著車,在城中已經轉悠了一段時間了。聞蟬沒有第一時間去婚房,她提出要求,想上墨盒最高處的角樓去看看。郝連離石與她是舊交,還是個不清楚大楚婚事流程的蠻族人。郝連離石也不明白這個車為什麼走得這麼慢,聞蟬又為什麼還能在中途停車去逛一逛。等到手下人來請示時,郝連離石駕馬到車前,俯身看車中女郎秀美卻清冷的面容。他看出她不太高興,為了讓她高興點,她要下車,便下車吧。聞蟬提著裙裾下馬車,拒絕了青竹等女的陪伴。郝連離石親自陪聞蟬登樓,並沒有意會到身後青竹眼中流露出的擔憂之情。聞蟬何止是不帶青竹呢,她連乃顏都不帶。當然,在這麼多的蠻族人隊伍中,乃顏也不敢出現,恐怕被人認出來。阿斯蘭為了幫女兒,主動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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