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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蟬也紅了眼睛,跟著落了淚。她對曾有一面之緣的表哥並無感覺,並且即使那位真正的表哥找回來,聞蟬也確信自己八成和他不會有什麼糾葛。不是每個出身混混的人,都能吸引聞蟬。不是每個少年郎君,都擁有李信一樣翻手為雲覆手雨的手段。她其實已經忘記了李江……李江面容俊俏,還在她落難時幫過她從李信手裡逃脫。她為表感激,還送了玉鐲給他……聞蟬再沒有見過那玉鐲,恐怕李江根本沒有機會用到。她都忘記了李江。畢竟面容秀氣的郎君,聞蟬身邊到處都是……還是李信告訴她的,讓她想起了當日之事。她昔日曾見過真正的表哥,曾對他感覺很親切。但也就那樣了……聞蟬始終對李江站在旁觀的角度去看,然聞蓉作為親生母親,已經哭得喘不過氣了。天下母親,在這樣的時刻,都是最為悲傷的。聞蟬蹲下身,抱住全身發抖的姑姑。她仰起臉,雪花落在她乾淨清朗的眸中。她的眼睛裡,倒映著細細碎碎的雪花。雪粒漫漫飛舞,宛如柳絮,沒有邊界。它踩著冬日清寒的腳步而來,它撒滿天地間。氣候陰沉,天色無光,南方的雪並不如北方那般大,隔著巷子,聞蟬已經聽到有孩童大人們驚喜的叫聲——“下雪了!”“真的是雪啊!”無論多少次,都一樣的驚喜。一牆之隔,有人歡喜落雪,有人悲傷失子。人間的悲歡喜怒壯烈無比,而雪粒子,仍然浩浩然地鋪蓋整片天地。天光暗暗,白雪紛揚,點點白霧墜在上空,又籠罩著會稽郡城。燈中罩著的火燭已經熄滅,光黯了下去,但並沒有漆黑。雪花照著天地,將人間映得玲瓏純白。舊祠堂的門開著,門口廊下扔著燈籠,僕人們驚喜地看著天地間的飄雪。李懷安坐在門檻上,靠著門,側頭看著庭院中的雪。李信仍是那個隨意的樣子,兩腿大開坐在屋中銅臺前,手搭在膝上,嘴角掛著懶散笑意。李懷安道,“兩個選擇。一,再演場戲,哄你母親,你才是真正的李二郎,李江除了一個胎記,什麼證據都沒有。想要推翻,還是很容易的。二,就這樣混下去,任你母親折騰,等這樁事了,我送你去長安,舉薦你入仕。”李信:“選二。我已經不想陪你演戲了。我不忍心騙她了……她這個樣子,不能再騙了。”李懷安點點頭,無話。他心中已經有了準備,不管李信給哪個選擇,他都無所謂了。李信說聞蓉經不起再被騙了,李懷安卻覺得……李信低聲:“……她連這次都熬不過去了?”李懷安沒有詫異,李信向來很聰明,舉一反三。向來他給個反應,李信就能猜出結果來。聞蓉確實不行了……油盡燈枯,瘋瘋癲癲,醫工們全都搖頭。他肯放手讓聞蓉去查所有事,不過是給她一個安撫。這對並非親生的父子,共看著外邊的雪,良久無話。好一會兒,李懷安有起身的動作,“我就是來跟你說一聲。阿信你向來多思多想,習慣佔主動權。我恐怕我不前來給你個說明,你心情不好下,再等不及又做出什麼來……現在看來,你情緒倒還好,沒我以為的那般偏激憤怒。”雪花飛濺上少年的眉間,他笑了笑,“因為知知來看過我啊。”李懷安頓了一頓,回頭看他。看少年面上露出輕鬆的笑,他臉頰上的傷已經結了疤,過兩日就好了。現在卻還有點兒痕跡,他一笑,面容便更加邪氣了。然這種輕快的笑容,又讓李信更像個十七八歲情竇初開的少年郎君——“我本來不希望她來。母親打我一巴掌,我也難受得要死。我從來沒被人這麼侮辱過……不過知知來看我,我就想通了。”“我覺得一切都無所謂。我覺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能走近她。她什麼都不用做,她只要存在,我就有無限動力,就能熬過所有苦難。如果她不在,如果沒有她……我一定沒有現在這樣恢復得快,沒有現在這樣充滿幹勁。”李懷安冷漠的眼中帶上了一點兒笑意,讓他身上那種生人勿進的感覺散了些。他旁觀李信從半大小子,長到能夠獨當一面的小郎君;他看李信受一次又一次的打擊,又一次再一次地重新站起來……都是為了聞蟬。李信常常冷血得不像個少年人。對誰的感情都有所保留,無法留人的時候該下手就下手。他少年風流,有一腔旺盛的義氣與仁心,可誰若阻攔他,他也能殺盡所有。只有面對聞蟬時,李信才有個少年人的樣子。會衝動,會生氣,會難過,會不顧一切……若沒有聞蟬,李信也許更冷漠,手段更狠,走得更快。但是李懷安想,還是現在這個不太成熟的、看到聞蟬會害羞的郎君,更讓人放心些。李懷安向李信點了點頭,便彎身提起自己的燈籠,欲離開此地。李信看著他的背影良久,忽問他,“我母親那般傷心欲絕,您就從來沒傷心過阿江的死嗎?您一直很冷靜,冷靜的……不太像個父親。”李懷安無話半刻,後淡聲,“那我該如何?陪她一起發瘋,整個李家都為了一個人毀於一旦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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