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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擁有的這份感情就是如此。中午回家父母家吃飯,難得父親竟然這個時間段也在家。不過她聽母親說,父親的公司和一家海外大型企業融資後已經退居第二股東的位置,許多事情都已經不用他再操心。或者說,他已經無權再做公司的一言黨。思虞怕父親心情本來就不好,看到自己估計會更糟糕,正打算去和在廚房忙碌的母親說兩句便藉故離開,這時客廳裡坐著正閱讀報紙的冷鄴霖突地一下站起來,隨即發出一連串像是非常愉悅的大笑。思虞從未見過父親這樣開心的笑過,一時震住。沈碧如聞聲從廚房走出來,狐疑的瞪著兀自笑得開懷的丈夫道:“鄴霖,什麼事你那麼開心?”冷鄴霖轉頭看來,揚了揚手中報紙,“惡人有惡報,這話真沒說錯,老天有眼,終於肯站在我這邊為我出一口惡氣了!”沈碧如對女兒對望一眼,往圍裙上擦了擦手走過去。“讓我看看。”她從丈夫手裡拿過報紙,篇幅頭版標題赫然寫著——a市連任市委書記私生活大揭秘,市民心中潔身自好的餘書記竟是隱君子!“隱君子?”吸毒?沈碧如震愕不已,目光接著往下移動,很快將這則報導的內容看完,最後視線落在那張清晰可辨別出餘政廉身處某夜店包房裡的照片上。照片中除了餘政廉外還有其他兩個男人,沈碧如認出其中一個戴著眼鏡瘦瘦高高的是那晚陪同餘政廉參加丈夫壽宴的男人,是餘政廉的秘書,而另外一個面容粗獷滿臉絡腮鬍的男人她並不認識,但文中指出此人是全球通緝的一個販毒團伙的頭目,潛逃海外十於年,沒想到竟然和餘政廉有來往。“這怎麼會?”沈碧如納悶。在她印象裡,餘政廉是那種斯文內斂,隱隱透著一身正氣的男人,而這樣的男人怎麼會是隱君子?“怎麼不會?”見妻子置疑,冷鄴霖不悅地又沉下臉,搶過報紙指著其中一段道:“他的血檢報告和身體其他部位的各項檢查指徵已經證實他的確是在吸食毒品,這難道還有錯?”“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覺得……他不像是那種人。”冷鄴霖目光一沉:“你似乎很瞭解他?”沈碧如察覺丈夫的異樣,想起上次丈夫壽宴上就因為她和冷鄴霖短暫交談過便莫名其妙和她爭吵一事,不由皺眉問:“鄴霖,怎麼每次提到他你都這樣一副陰陽怪氣的口吻?”她之所以會認識餘政廉還是因為他和丈夫是舊識,所以她不明白丈夫到底在不爽什麼?她話一落,冷鄴霖的臉瞬間陰沉,想要說什麼,嘴唇動了動卻還是忍住,重哼了聲走向書房。沈碧如困惑地望著丈夫離去的身影,長長嘆口氣。“媽,爸和那個餘政廉是不是曾經有過什麼過節?”思虞走過去問。沈碧如苦笑:“你爸的事他從來不和我講,我只知道他和餘政廉很早之前就認識,那時餘政廉剛從市調來a市檢察院,有次酒會你爸帶我去參加,我也就那次見過餘政廉,之後就是上次你爸的壽宴上見過他第二次。”這麼說,寒微口中的那個父母吵架時提及的餘政廉就是如今被曝光是隱君子的市委書記?“算了,你爸就是這樣的人,總是發一些莫名其妙的脾氣,我跟他較真只會氣死自己,還是想開點吧,反正這麼多年都過來了。”沈碧如自嘲地又嘆口氣,末了又說:“微微好像是今天出院吧?你打電話問問她有沒有人去接她,沒有的話你去接一下吧。”思虞點頭。冷鄴霖進了書房,拿起電話撥通一組號碼,待那邊接通後便難掩興奮地道:“老莊,你看今天的報紙了嗎?沒想到餘政廉也有今天,居然被人揭發是隱君子,而且還和遭全球通緝的毒販頭目有密切聯絡,現在證據確鑿,我看他下半輩子都要在牢裡度過了。”“鄴霖,你先別高興得太早,這事我已經知道了。”電話那端莊醫生回他。冷鄴霖一楞,“什麼意思?”“餘政廉的血檢及其他身體檢測報告是在我們醫院做的,那些報告的確是能證明他吸食過毒品,不過吸食的時間並不長,大概也就一個星期左右。”“只要他吸食過毒品,這和時間長短有什麼關係?”“當然有關係,我聽警方說懷疑是有人故意陷害餘政廉。”“這是他活該!”冷鄴霖冷笑,“做的缺德事多了總會撞到鬼,好人得不到好報,壞人也無法倖免天災人禍,就算他這次是被人陷害,他下半輩子也算毀了。”只要能看到那個人身敗名裂,他就痛快。“說的也是,多行不義必自斃。”頓了頓,“鄴霖,我下個月和我老伴去切爾西看我兒子,然後打算環球旅行一圈,你和碧如要不要和我們做個伴?”冷鄴霖想起剛才妻子似乎為餘政廉感到惋惜的語氣,心裡一陣不痛快,正想拒絕,敲門聲傳來。“我先考慮再給你回覆。”簡短一句後掛了電話。開啟門看到門外站著的女兒,他下意識皺眉。思虞看了父親一眼迅速將視線掉轉開。“媽讓我來叫您吃飯。”話落打算要走,冷鄴霖卻喊住她:“你進來,我有話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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