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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十年他對自己和遲卉這段婚姻唯一值得他慶幸的就是遲卉給他生了個出色的兒子。他的智慧、才幹、氣度,以及他掩藏在冷漠外表下的那顆良善的心,無一不讓他引以為傲,為榮。可到頭來,兒子卻不是自己的。所以如今這一聲‘爸’,讓他覺得難堪。“晉延,我、我要和你媽離婚的事想必秦篆已經告訴你了,那我就不拐彎抹角直言了。”遲晉延望著彷彿蒼老許多的父親,深黑的眸底噙著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難過。不論他和餘政廉有沒有血緣關係,在他心裡,就只有餘政廉一個父親。“爸,我尊重您的選擇,不論您想做什麼,我都會支援您。”餘政廉一楞,隨即有些侷促的點點頭:“那就好,我……我其實是想說,我和你媽離婚後,我們就不再是父子了,如果你想認回你親生父親,我——”“我什麼都不會做。”遲晉延打斷他,“除了您和媽離婚,其他一切照舊,您還是我父親,我也只是您的兒子,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餘政廉眼眶瞬間溼潤。他微微側過身不想讓兒子看到他的狼狽,微顫的身軀卻洩露了他的情緒。“我不配做你不父親,我……”“爸,您是不是想認回思虞母子?”餘政廉身形一僵,良久才苦笑道:“小虞一定恨死我了,我怎麼敢抱這樣的奢望?別說要她承認我這個父親,只要她不恨我,我就心滿意足了。”“她不是那麼不明事理的人,也許只是暫時沒法接受,您等過段時間再找她,這些天您先去我那邊住,不要住酒店了。”“晉延,我——”餘政廉未完的話被一陣電話鈴聲打斷。遲晉延望向辦公桌上的座機,走回去拿起話筒。“少爺,冷小姐來了,她要見你。”遲晉延看一眼父親,“讓她在樓下等我。”掛了電話,他走向父親,“爸,您放心,我有辦法讓她接受您。”————————環境幽雅的咖啡廳裡,思虞和遲晉延面對面而坐。彼此四目相對,一眼就看出對方都瘦了。而遲晉延比起思虞更糟糕,工作加上家庭及自身感情的困擾,讓他看起來很陰鬱,眉宇間的疲憊更是無處掩藏。因為他是男人,所以他不能像思虞那樣想哭就哭,所有的憤怒、不甘,他都只能藏在心底,任這些情緒自生自滅,或是在夜裡張牙舞爪地撕扯他的五臟六腑。兩人對視了許久都沒有人先開口。思虞臉上浮現各種矛盾的情緒,最多的是愧疚。她想她欠遲晉延最多的一句就是‘對不起’。不論他曾對自己隱瞞什麼,這些比起冷錫雲對她的欺瞞實在不算什麼。而因為她愛冷錫雲,所以不論他做什麼說什麼她能原諒。反之因為她不愛遲晉延,所以那天他說出真相時她才那麼氣憤,甚至怨他恨他……她這麼做,對他不公平。是她自私,沒顧慮到他的感受,在那一刻只記著他騙了自己,卻忘了他對自己的付出,將他一片真心踩在腳底踐踏。她口口聲聲說不想傷他,可無形中卻做著傷害他的事,連她都覺得自己可惡可憎,為什麼他會愛上這樣的她。遲晉延在她打量自己的同時,也在打量她。除去第一眼就覺得她瘦了,甚至有些憔悴外,他還眼尖的瞥到她白皙的頸項至耳根處那一枚枚可疑的紅點。那是吻痕。而能在她身上製造吻痕的人是誰,他根本不用猜。別開眼,端起剛送來的咖啡,目光落在精緻的咖啡杯中褐色的液體上,不顧它滾燙的熱度,一口喝掉大半。口腔至喉嚨的黏膜彷彿被硫酸腐蝕,他卻面色不改。思虞看得心驚,想也不想地起身探手過來搶他手中的咖啡,遲晉延沒有動作,卻在她的手伸過來時反扣住她的手腕。“你有沒有對我動過心?”不知道是不是被滾燙的咖啡燙過,他的聲音有些怪異,微啞中似乎夾雜一絲痛楚。思虞怔怔望著他,因他這句話心被揪了一下,疼,為他而疼。“我感覺得出來你對我並不是完全沒有感情,你別想否認。”遲晉延依舊扣住她的手腕,兩人的互動被旁人收入眼底,思虞尷尬的想抽回手,掙扎了下卻是紋絲不動。“我喜歡你,但——”“夠了!”遲晉延冷聲打斷她,同時鬆開她的手。思虞坐回原位。剛才被他扣住的手腕上一圈紅痕。遲晉延放下咖啡杯,原本坐得挺直的身形微微往後揚,同時抬手扯松領口的領帶,微偏著頭斜她,眉目比她以往見過的任何一次都清冷。“說吧,你找我什麼事?”思虞撫著隱隱做痛的手腕,琢磨著用詞,最終還是那三個字:“對不起。”遲晉延輕嗤了聲,目光望向櫥窗外。“這句話我這幾年聽你說了不下千遍,耳朵都長繭了,請問你是真的覺得對我內疚嗎?”“我知道我傷害了你,我——”“別說官方話,我和你不是在談判也不是在做交易。”遲晉延略有些不耐的轉過頭,“直說吧,既然你覺得對我內疚,那我讓你答應我一件事,你會不會拒絕?”“只要我能做到,我絕對不會拒絕。”她的回答讓遲晉延扯出嘲諷一笑:“你倒答應得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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