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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那句話是我一個朋友在勸導我的時候對我說的。沒想到我借花獻佛居然派上了用場。” “你的朋友?”左冽皺了皺眉,黑眸睇向她,“男的還是女的?”看她說起那個人的時笑容甜得可以溺死人,對方不會是個男人吧? “他你也認識啊,他就是——”未完的話突地頓住,然後變見裴影搖頭:“你現在不認識了。而他現在在美國,還不知道你的事情,不然一定會飛回來的。” “哦,我知道裴影說的那個人是誰了。”木轍風笑看裴影,“是不是那個和你共處六年時間然後對你死心塌地的——” “轍風,你剛才不是說辦結婚手續的事情嗎?”裴影瞥見左冽發黑的臉,不由心虛的打斷木轍風轉移話題。 “前妻,你瞞我啊?對方是個男人吧?”左冽開門見山絲毫不拐彎抹角的談話方式再度令裴影頭痛起來。 “誒,你們好象需要溝通,那我不打擾你們了。”木轍風見情況不秒趕緊採取走為上策。 他要的擁抱左冽左大爺又生氣了。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生氣。這從他緊繃的臉部線條及不時透過鼻孔逸出的冷哼就知道。 生氣的原因當然是因為木轍風口中那個和前妻共處六年然後又對她死心塌地的男人。 不過他氣的卻是自己。因為是他自己失憶不記得那個叫邢允的男人了。當裴影落落大方的告訴他邢允的電話號碼讓他自己打電話過去證實邢允已經心有所屬時,他已經在氣自己了。然後在他撥了通電話過去,那個叫邢允的男人當他是好朋友一樣侃侃而談時他不止只是氣,而是差點要爆了! 他越來越討厭現在的自己。因為很多人很多事情不記得,他感覺和裴影的距離似乎拉得很遠。 “冽,我真沒騙你,形允和付離已經同居了耶。”不記得的人又不是她。為什麼生氣的人反而是他左大爺。 “我知道。”但他就是氣。 “好了,我們先不要討論這些事情,你不是要過去左氏整頓高層員工嗎?有沒有需要我幫忙做什麼的,我陪你一起過去?” “我突然覺得好煩。”左冽冷不丁冒出一句很孩子氣的話。然後看向裴影,“前妻,如果我以後都是這樣字永遠記不起以前的事情,你會不會厭倦我?” “厭倦?”這個問題好複雜啊。 “好了,你不用回答,我已經知道答案了。”看她眉頭皺得那麼緊就知道,久而久之就算她答應過不離開他也會厭倦他就是了。 “你又知道什麼了?”裴影繞到他身後,親暱的圈住他的身體搖晃著,低聲道:“是不是心裡不舒服還是大腦很混沌,有點暈?”羽昊說過,失憶後的人往往都會有這種感覺。突然間產生莫名的不安感。 “你又不是醫生,怎麼動不動就問我是不是不舒服。”雖然他心頭的確很鬱悶,感覺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似的,悶得慌。“左氏的事情明天再說,我們現在回左家接兒子陪他去遊樂園玩。”經常聽兒子提起一家三口在遊樂園玩的事情,如果去重溫一下當時情景說不定會讓他記起什麼。對恢復記憶應該有好處吧? “可是公司只有轍風一個人在啊。我們都走——” “公司又不會因為我們玩一下午就倒閉!”左冽打斷她,反轉身捧著她的臉龐,“公司倒了就算了,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更何況公司就算想倒也得經過他同意。 “倒掉就算了?”裴影錯愕著,詫異到不行。 這傢伙以為創辦一家公司就和堆積木一樣啊?當初創辦壟全時花了那麼多精力才有現在的成就,他怎麼會說不管就不想管了?這和以前視工作為生命的那個左冽根本就不同嘛。 “你嘴撅那麼高幹嘛?”左冽伸出兩指敲她撅起的上下唇,“我只是隨便說說,怎麼可能會真的讓它倒。會死人的好不好?”公司如果真倒閉,他一定會讓那些合作者集體群毆。 “你就知道嚇唬人。”害她白擔心乾著急。 “走吧。”他攬過她的肩,兩人一同走出辦公室。 半個月後。 “羽昊,他這樣算完全恢復了嗎?”醫院的長廊上,裴影手中拎著左冽第二次複診的檢查報告單問。 “除了他對以前的記憶仍為零外,應該說是都恢復正常。”難得脫下一身白袍的司羽昊顯得年輕又帥氣,剪裁得體的貼身綢質西裝將他俊挺的身形修飾得愈發耀眼奪目。一路上不時有醫院女同事對他暗送秋波。 “那以後可以不用再來做複診了嗎?”那個傢伙每次來醫院都一肚子脾氣,說是看到她的司醫生就惱火。 “要啊,我已經在他的資料上註明一下次複診的時間是在半年後再做一次。不過我想,他大概不想來了吧?” “羽昊。” “嗯?”他側頭看她,溫潤的眼流動著暖人的光痕。 “對不起。”她低低的道歉,“左冽以前都不是這個樣子的。雖然也很喜歡發脾氣,但是不會無緣無故針對某一個人。可他對你所以我真的很抱歉。”而且很丟臉。因為冽看到他的表情比一個妒夫還醋意大。 “幹麼突然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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