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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這樣能上班嗎?”方南卷著襯衫袖子,抬抬下巴示意丁子明的臉:“臉是消腫了,可是瘀青還在。”“沒事,”說實話,丁子明對自己的外貌實在有點糙的不像個gay,不說漠不關心也好不到哪兒去:“對了南南,今天下午我們同事打電話過來慰問,說是今年年底或是明年年頭,有去美國同行交流學習的機會,行程半年。”捲袖子的手一頓,很快繼續:“你想去?”“不想去,”丁先生表情嚴肅搖頭認真:“有你在,我哪兒都不想去。”“乖,”方南伸手輕拍男人臉頰:“歇著吧,我去做飯。”丁子明這人有點惡趣味,特別喜歡在廚房撩方南。曾經不止一次兩次的,方南在洗菜或是料理臺收拾廚具,這人就從後面貼了上來,不聲不響的,跟個熱情又粘人的大狗樣的,各種挑逗。好在那幾次都是黑天,關了燈胡天黑地的,也算是情趣,不怕別人看了去。“大白天的,你能消停點嗎?”方南淡定如初的推開黏黏蟲丁先生,把大鍋裡倒上水開燒,準備給排骨焯水。“那吃了飯在餐廳做?”歇了兩天火氣旺盛的丁先生聞言眼珠一亮。斜著眼睛睨他一眼,方南籲口氣:“別了,等你養好傷吧。”丁子明剛要逞個英雄說這點小傷無關緊要呢,就聽著青年幽幽的補了一句。“不然看著你這張臉我怕笑場……”晚飯很豐盛。方南燉了個排骨湯,蒸了茄子,香菇肉片和蒜蓉西蘭花,還有熟食半隻烤鴨。不成想飯碗才端起來,門鈴就響了。自告奮勇的某人也顧不上自己形象難看,搶著站起來去開門:“我來我來。”眈了眼丁子明的背影,方南心不在焉的垂下眼瞼夾了片香菇吃。這人頭腦發熱起來,跟箇中二少年一樣,也是蠢萌蠢萌的了……平心而論,那天換個位置,他方南不一定敢那麼貿然的直接上去掄拳頭。丁子明這架打的,讓方南又是氣惱又是有點不知所措。沒人替他打過架。不管說幼稚也好,莽撞也罷。有這麼個人為了自己豁出去的頭腦發熱去掐架,對方還是很明顯比自己更高壯的傢伙——“請問方南同志是住這裡嗎?”門口傳來陌生的口音。男性,音調剛硬,帶著細微的口音。緊跟著是丁子明稍顯疑惑的動靜:“在,請問你是?”方南抬起眼皮望過去,透過丁子明的肩膀,他看到一名絕對不認識的年輕男人。寸頭,粗眉毛,面板黝黑,跟丁子明不相上下的身高。最顯眼的當屬那一身深淺綠色的迷彩服,帶肩章的那種。心臟一下子拎到嗓子眼,狂跳。方南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按著桌子站了起來。換了個角度,方南很快看到那個當兵的跟丁子明意思意思的敬個禮,聲音朗朗:“我們老闆找方南同志——”“你們老闆是誰?”方南接過話,聲線緊繃。門口兩個人齊刷刷望過來。那個迷彩服猶豫了一下:“姓何。”方南做夢都想不到,他跟何躍森又見面了。還是對方主動來找的他。遮擋的嚴嚴實實的奧迪就停在樓下,不那麼起眼,看不出內裡乾坤。都站在車門口了,方南開始膽怯。後車窗搖下一道縫,曾經那麼熟悉的聲音淡淡傳出來:“上來說話。”司機跟迷彩服一塊兒站到車外,抽菸也好警戒也好,總之,奧迪的後座上就剩下兩個人。坦然自若的何躍森和拘謹難捱的方南。“何……司令。”“快兩年沒見了,你沒怎麼變化。”何躍森說著沒變,其實在方南匆匆一眼之下的印象裡,沒變的應該是說話的本人才是。五十出頭的男人,鬢角稍白,脊背挺直,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不怒自威的氣勢。彷彿時光倒流回到最初,那種從心裡泛起的畏懼又浮了起來。方南有點恍惚。自己真的曾經跟這個人有過那麼深的糾纏嗎?怎麼可能?“小方,”何躍森穿著便服,簡潔的黑色夾克裡面是一件菸灰色的圓領毛衣,領口翻出裡面軍綠色的襯衫:“你遇到麻煩了?”方南驚慌抬眼,搖頭是下意識的:“沒有。哦不,謝謝何司令,我自己能解決。”那件毛衣已經有點舊了。大概有四五年了吧,記不清了。是兩人在一起後的第一次過年,方南送給何躍森的。沒想到他還留著。“你怕什麼?我還能把你吃了?”男人哼笑,嘴角弧度的變化讓他整個人凜厲的線條柔和了不少:“還是老毛病,優柔寡斷的,當斷不斷。”給他這麼一激,方南差點就脫口而出——您倒是一點不優柔寡斷,該下手就下手,毫不含糊。當然這些他不敢說,打死也不敢。看方南不說話低著頭,何躍森皺了眉:“被動等著,石堅就能放過你?你就這麼天真?”“您怎麼知道石堅?”方南猝然抬頭,有點吃驚,更多的是駭然。他不敢深想。“你管我怎麼知道。”何躍森撇了撇嘴,深刻的法令紋帶著一股子獨-裁者的堅定:“你約石堅出來,我幫你解決,一勞永逸。”心臟狂跳不止。驀地,夏源那些話浮上心頭。“您,”方南咬了咬下唇,看了眼何躍森很快又避開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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