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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南沒力氣去反對,渾身上下都疼,像是那輛渣土車從他身上壓過去了一般。病房裡很安靜,只有空調壓縮機工作時候細微的聲響。“老頭子給我找的後媽不是一般人,”男人抽了口煙,呲牙一樂:“那女人是個老處女,三十出頭了一直眼高於頂沒結婚。一來自己長得還可以,二來家裡背景太硬,把人養的分外矯情。據說啊,那女人對我老子一見鍾情,就非他不嫁的陣勢。眼下要結婚了,盯人盯的特別緊,老頭子多跟哪個女人說句話她都能氣半天,典型大醋罈子。”何謝廉揉了揉眼睛,沒什麼形象的打個哈欠:“那個女人自己在海關上班,她舅舅在上頭,要職,是我老頭子都得忌憚三分的身份。”嘴裡發苦,青年無力的攥了攥手掌:“我連絆腳石都算不上,何必趕盡殺絕。”何謝廉同情的看著他,嘆口氣站起身:“既然這次你逃過了,後面就夾起尾巴好好做人。要是可以,出去轉轉,環遊世界什麼的,過個一年半載的再回來更好。就算不行,這段時間也低調點。”男人掐了煙,隨意的彈在地上:“那個女人我沒辦法,老頭子那邊,我保證不會有下次。”方南笑都沒力氣:“你憑什麼保證?你記得你曾經警告過我的話嗎?”方南你聽我句勸,別陷太深了,玩玩可以。老爺子那人,一輩子玩弄政權,沒什麼是不能犧牲放手的,當斷則斷心狠手辣。過了一會兒,嗡嗡的腦子裡又是另外一個聲音,自己的——我欠你一條命,想要你就拿去好了。何謝廉低著頭,看不清表情,語氣淡淡的:“記得我第一次請你幫忙時候說過的話嗎?我說我欠你個人情,他日我發達了,這人情一定有用。方南,我何謝廉不是好人,可是言出必行。你的這個人情,我保你一條小命,怎麼樣划算麼?”……………………………………………………全身多處軟組織挫傷,膝蓋那裡蹭破了皮,額頭磕了個大包。幸運的是,骨頭沒事,腦子也沒事。方南躺在病床上,沒敢跟黃韜說實話,只是找了個藉口,把飯局往後推了。公司裡的副總和他的助理都來了,站在病床邊上聽著方南有條不紊的安排工作事宜。病房重新歸於平靜的時候,方南揉著眉心,又累又乏,從骨頭縫裡往外透著難受,只想不管不顧的先昏睡個三天三夜才好。可是,不行。何謝廉臨走前說的話言猶在耳——老爺子在你身上,漏洞百出,根本經不住查。方南你好好掂量掂量,該怎麼立個軍令狀,給老爺子吃個定心丸。還有,你得祈禱老爺子最好啥事沒有,仕途坦蕩家庭和睦,否則不管哪一塊兒動盪起來,都夠你吃一壺。腦子裡有根神經一牽一牽的疼,極其不舒服。方南閉上眼,向後靠在搖起的枕頭上。即使談不上動了什麼感情,畢竟在一起這麼久,何躍森怎麼就下得了這個手?還措手不及的那麼果斷。也不奇怪。方南蒼白的臉上露出嘲弄的笑意。他就是這樣的人。當時看到他洗澡起了心思,不過也就是一句,我想幹你。那些曾經的好,他相信是真心的好,可是眼下的趕盡殺絕,他也相信不是假的。知子莫如父,知父莫如子。何躍森當初是怎麼斬釘截鐵不相信他兒子跟方南有一腿的,何謝廉就是怎麼看出本質裡他老子的手段利落不留餘地的。何躍森不會給他留髮現並懷疑的時間。是他傻。想了想,方南伸手摸過床頭櫃上的電話,先是看了看時間。下午十六點四十,很好。那個號碼撥出去的時候,方南平靜的心底毫無波瀾,彷彿他沒有剛剛經歷一場謀殺,更不是打給一心想要他死的那個人,曾經的枕邊人。電話通的很快,而且不是秘書不是警務員。“何叔,”方南沒聽到聲音,主動開了口:“您現在講話方便嗎?”“方便,我在書房,你說。”何躍森的話說不出是個什麼味兒,不是心虛不是愧疚不是後悔更不是懊惱。“何叔,我在醫院。”方南斟酌著措辭,字字平靜步步驚心:“受了點小傷,鬼門關走了一趟。”“怎麼這麼不小心?”何躍森那邊打火機輕響,跟著是深吸一口煙的細微動靜。太熟悉了,方南幾乎閉著眼都能想得出,男人此刻微微皺著眉夾著煙的樣子。“沒事,”方南輕笑,深呼吸:“就是躺病床上腦子分外清楚,也更看得清自己的斤兩,一時感慨,忍不住就想跟何叔打個電話聊幾句,沒打擾您吧?”“不打擾。”何躍森長出口氣:“還是小方你懂禮貌有分寸。剛十分鐘前,何謝廉那個小兔崽子剛剛來了電話跟我大吵一通,氣的我到這會兒腦仁都疼。”“謝廉哥來看過我了,安慰我好好養傷。”方南心知肚明倆父子那通電話說的什麼,只是他不能說:“前兩天我媽給我來電話,說我哥又要了個二胎,交了不少罰款,可是日子有奔頭,吃什麼苦都值了。我當時就想著,我們這樣的小老百姓,能平安活下去已經很好了,我哥能有今天,多虧何叔你當時救了他一命,其實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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