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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田嗯了一聲:“樓頂。”“你不怕他開“子彈卡在骨縫裡,你如果不伸手進去拿出來,我這條手臂就廢了。”輕描淡寫的某人看過去一點不擔心的樣子。反倒是拿著薄薄刀片篩糠般的方南滿臉慘白,隨時要昏過去的慘樣。“不我不行,你這個太嚴重,必須去醫院……”“去醫院看槍傷?”小田的表情裡寫著‘你是怎麼想到這麼蠢的主意腦子是擺設嗎’之類的內容:“別囉嗦,快,我血要流光了。”“我真不行。”方南哭喪著臉,雙手都是血,面前的地板上,一個家用小急救箱四敞大開,雲南白藥,醫用膠帶,創可貼等凌亂的散著,邊上還有一堆染血的白紗布,晃人眼睛:“你幹嘛騙我說子彈在肌肉層,怎麼辦現在……”小田動了動嘴唇,臉色有失血後的蒼白,即使膚色黑都掩蓋不住:“我死在你這兒,看誰保護你……”話音剛落,大個子就一頭歪倒在地板上,悶響過後動都不動,看著應該是昏了過去。“小田!田齊雷!”方南失聲叫人。伸手想推男人,又被對方滿身的血漬嚇的縮了回來。手指緊張的痙攣著。窗外一記驚雷過後,很快是一道亮到瘮人的閃電。“操!豁出去了!”方南咬牙,惡狠狠的自言自語,他是給逼到絕境了,又是怕又有點莫名的癲狂,就是那種一輩子都循規蹈矩的普通人陡然間被海外絕遺產砸中後的極度恍惚:“橫豎疼的不是我,這廝也昏過去了……沒事沒事,方南頂住!不就是伸進去掏子彈麼?就當是豬肉……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絮絮叨叨的,方南也不知道自己都說了些什麼,就純屬是為自己壯膽,顫巍巍的伸出了手。溫熱的血毫無間隙的包裹著他的手指,滑膩又生澀,恐懼放大了細枝末節的感受。方南覺得自己幾乎能摸到小田肌肉的微顫和血管汩汩流淌的速度。那種掌控著一個人生殺大權的感覺詭異到令人飄飄然。方南覺得自己有種變態的快感,身體在這種狀況下,竟然不合時宜的微微半硬了。漫長的兩分鐘之後,整個房間都響徹方南驚喜萬狀的吼叫:“哈哈哈老子掏出來了!真他媽的牛逼!卡在骨頭縫裡的——”語無倫次的傢伙並沒發現被自己“折磨”的傷患疼的都快裝不下去了,手舞足蹈的捏著那顆鋥亮的金屬殼,腎上腺素飆升到誇張。“閉嘴!”原本打算繼續裝昏下去的小田實在受不了:“你他媽的……快拿針縫!老子的血都要流光了……”“好嘞!”方南高興的過於忘乎所以,都忽略了昏倒的人怎麼突然說話了。拍著胸脯信心滿滿:“看我的,管保針腳美觀大方,舉世無雙!”號稱美觀度百分百的方先生,最終給小田縫了個歪七扭八的結果。一共九針,針針醜到慘不忍睹。……………………………………………………方南有點愁。這一個月已經過去了,他的多災多難完全沒有完結的意思。變本加厲的是,厲害的田英雄也掛了彩,還不是輕傷。蹲在床邊,方南難得和顏悅色的不去懟小田:“你這受了傷,再有狙擊手啥的怎麼辦?唉怎麼就沒完沒了了?”田齊雷側身躺著,受傷的右肩朝上,面無表情:“要不我申請換個人來保護你。”“啊?”方南搖頭跟撥浪鼓似的:“不要不要,別人哪有田英雄好玩。”青年幾不可查的抿了抿嘴,哼:“算你小子有良心。”方南不服氣的伸手拍他腦袋:“怎麼說話呢?沒大沒小,好歹我比你大七八歲,不知道叫哥嗎?”“我叫你二大爺成嗎?”小青年瞪眼睛,氣勢十足。“乖。”方南笑眯眯的:“二大爺幫你煮粥去。”過了一會兒,從衛生間那邊傳來方南的埋怨:“我說小田你怎麼這麼邋遢?小便不能對準了再撒嗎?弄的到處都是。”小田沒有一點不好意思:“右手受傷了,左手扶不穩。”窗外是幽深的夜色,大雨停了,不知道哪裡屋簷上的雨水滴滴答答的,落在什麼空心的塑膠管子上,發出咚咚的聲響。快半夜了,方南的廚房裡抽油煙機開著,有淡淡的香味瀰漫在空氣裡。“粥好了,熱點包子還是花捲?”方南關了油煙機,揚聲問房間裡的病號。“包子。”小田補了一句:“肉包子。”正開啟冰箱冷凍櫃拿包子的某人很不地道的想到了肉包子打狗那句歇後語。小田吃了八個包子,四分之三鍋的皮蛋瘦肉粥。看的方南目瞪口呆。他知道小田能吃,可是能吃到這種程度,還是嚇到了他:“你這種吃法,我覺得我要破產。”“哭什麼窮。”小田鄙視他:“你那輛賓士賣了,能換多少包子?”於是,方南給小田起了個新外號,田包子。田齊雷肩膀受了傷,以方南那點連三腳貓都算不上的治療水平,只要不發炎順利癒合就是好的,其他刀口和縫合好不好看都是浮雲。而此刻吃飽喝足,方南就在誓死捍衛自己醫療成果的可持續性發展。“洗什麼澡洗澡,你看看你肩膀那個德行。萬一進了水發炎,你打算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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