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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興十三年九月,我留了玄衣住在北宮。7、當晚,我就被父親拎進了他的寢宮。我太清楚他要跟我說什麼,於是我決定先下手為強。我撲通一聲跪在父親面前,也不說話,先開哭。我爹這人我太知道了,只要我開哭,他一臉嚴肅維持不了半刻,我要是哭上一刻,他能把我抱在懷裡勸,我只要敢哭上半個時辰,他就敢給我磕頭——我之所以還能被朝臣讚譽行為端方溫良,知書達理,勤奮認真,跟他沒一點關係,全靠我十歲了還揍我屁股的李宮正。哭也有個技巧,好比女人要哭就得梨花帶淚,小孩子哭得撒潑打滾最是要不得,我這招最是精純,不言不語,就是哭,也不出聲,最多間中抽泣兩聲。我爹果然繃不住了,他從御座上下來,把我抱起來,問寧兒,你怎麼了?我硬是從他懷裡掙扎起來,又重重跪下,泣不成聲,說長寧枉對孃親。他一聽到我說孃親,整個人就愣了,連扶都忘記扶,就一疊聲的問我怎麼了?我說長寧無能,沒有照顧好兄長,罔顧了孃親遺言。於是我爹這個時候終於想起來,孃親遺言,希望善待玄衣。我覺得,我娘所有關於我和她自己的遺言,他一定拿個本本全部記下,每天拿出來誦讀,除此之外,能忘則忘,反正絕不想起來。我把玄衣的事情從頭到尾給他講了一遍,不添油不加醋,還避重就輕了一下,重點不在於玄衣被這樣那樣,重點是我們兩個都忘記了母親的囑託啊爹!父親聽完沉吟片刻,說他當時囑咐過燕將軍,此事除了天家臉面,而且當時我還沒出生的緣故,玄衣是父親唯一的兒子,還關乎國體,即便是至親妻子,也斷然不能走漏一點風聲。燕將軍為人赤誠,斷然就不會走漏,再說,他本就是在出征途中撿回玄衣,是派親兵護送他們母子回京,之後就一直在外征戰,直到戰死沙場也沒有來得及回去,燕夫人不知情,只以為這是丈夫在外面風流的產物,心懷怨恨也不奇怪。說到這裡,他忽然話鋒一轉,問我該怎麼辦。我說燕家收養皇子,對社稷有功,但是燕氏虐待於他,又是有過,兩相抵過,不責不罰。這個理由說得堂皇,其實我今天一整天翻來覆去的想,這件事該怎麼辦,本來我是恨不得好好收拾一次燕家——且不說玄衣是我哥哥,即便玄衣不是我哥哥,這般虐待庶子也該罰!但是我仔細想過了之後,覺得這事只能遮掩過去。無論如何,玄衣是燕家的人。若拿虐待庶子這事做名頭收拾燕家,我之前就想過,不能用,那麼拿別的理由?燕家倒下,玄衣一樣倒下。那種家族覆滅,獨有一人置身事外,屹立朝堂的,稗官野史裡有,現實裡也有,只不過現實裡的這種人,一旦君王恩寵不再,或者換了位新君,通常死得比誰都慘。所以只能這樣了。聽了我的話,父親施施然走回御座,在上面悠閒的敲了敲扶手,他似笑非笑的看我,“想得太淺。”我不服氣,父親神情越發高深,他對我說,朝堂之上,世家氣脈,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立刻明白。他告誡我,若要對玄衣好,要打著對燕氏家族的好這樣一面旗。父親看我若有所悟,於是點得更明一點,“你友愛玄衣自然是對的,爹贊同,只不過未來要當皇帝的人,若是看重一個人,和討厭一個人,都不能讓人看出來,不然就會惹來傾軋,做事要更縝密一些。”我禁不住翻翻白眼:“那爹你對娘呢?”他真是恨不得走到哪裡都要立一塊碑,上面寫愛霓孃的陸永平到此一遊,這般姿態,可和他自己說得不一樣。我爹一點都不猶豫,非常順的介面:“我對你娘,哪裡是喜歡,那是深愛,情之所鍾,不能自已。”他在說這句話之前,我本來還是抱著開玩笑的態度,這句話一出,不知怎的,我心裡忽然一冰。我想起母親去世之前,凝望門口,欲言又止。忽然就在心底冷笑起來。所謂情之所鍾,不過如此。我立刻意興闌珊,懶得和他廢話,轉身要走,父親喚住我,對我說;“對了,記得,討厭的人也不要變現得太明顯啊。”我知道他說的是誰,他說的是長華。我對其餘弟妹還好,唯獨長華,闔宮上下,誰不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他?我從不掩飾,甚至於巴不得每個人都知道。我知道這不好,我應該裝得兄友弟恭,和他拉鉤上吊保他一世榮華富貴,讓張家覺得,即便他家的皇子登不了皇位,也不會有什麼苦頭——我知道這樣最好,但是我不。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少年執拗,總之,我不。我覺得我父親錯了,我不討厭長華,我恨他。最後,燕家透過宗學考試的三位公子,授了秘書郎,沒有透過的那幾個,也都各自特准離開宗學,去了地方,食了個百石的俸。玄衣呢,父親下了恩詔,特別賞了個東宮錄事的位置,最低品級,五十斗的俸祿。他既然已是東宮的屬官,又是錄事這種隨時要侍奉我的職位,便搬來了東宮。我命人帶著兩輛車去和他搬家,結果被玄衣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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