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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辰正惱恨別處,自然懶得理這陳穀子爛芝麻的閒事,批覆:憐人之心,恕爾無罪。人讚道:“宰相大仁大德,難怪天降洪福,得如花美眷,又兒女雙全。”“宰相乃蘭仙下凡,夫人是蘭澤出名的賢德美人,這才是天作之合。”“宰相您真是大福啊!”蘭茞聽了,也飄飄然有點要飛昇成仙了。事情一傳出去,孟家母女兩個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不和樸氓美走也不行。兩人作了半生侯門妻女,錦衣玉食,無限榮耀。如今淪落成個窮困書生的妻女,都悲慟欲死。孟淑媛幾次三番欲要尋死,最後又只得罷了。她心裡惱恨蘭茞如此絕情,只他一句話的事,就可權當什麼都不曾發生。他為了那個女人的體面,把她們母女兩個都斷送了。孟惜憐也恨,可她連恨的理由也沒有。又不是人家的親生女兒,人家可憐養了這麼多年,吃飽穿暖,又未曾受過委屈,還想怎樣?可是一想自己的父親,二十來年都以為是道骨仙風,位高權重的鬱蘭茞,最後一夜之間,成了戴罪流亡的窮書生,自己還是人家的私生女。嗚嗚哭了好幾天,哭得眼睛腫得桃一般。蘭茞贈金給樸氓美,以留日後生計。樸氓美堅持不受,母女兩個氣得要哭出來。孟家母女兩個收拾東西搬出去,日日收拾,就是收拾不完,一日賴一日,就是不捨得搬出去。家人催促道:“您不走也不成了,過幾日宰相和夫人要搬回來住。”孟淑媛聽了攤倒在行李前,嗷嚎大哭起來。最後總算搬了出去,臨出門,母女兩個回首望去,無限留戀。孟淑媛向女兒哭道:“這一走,再也沒有回來的日子。若是再能住上一日,死也認了。”蘭茞和黛蘭回到府裡,早煥然一新,府裡並沒有什麼大變化,不過是心境不同。“鳩佔鵲巢,如今物歸原主了。”黛蘭欣喜道:“從此以後,就真的只有我們兩個了嗎?”“從此以後,就只有我們兩個。”樸氓美要面子不肯要蘭茞的錢,但是花起孟淑媛的嫁妝卻是理所應當。他覺得孟淑媛既是嫁給了他,嫁妝自然就該是他的。雖然有女兒,他顧忌子嗣為大,想著孟淑媛才不到四十歲,還可生子。可是孟淑媛等閒不許他近身,動不動就又哭又罵。樸氓美只得納妾,納妾也一定要身家清白的,但凡不是窮極了,誰肯把女兒嫁給他個窮鬼,窮極了的賣女兒要價又高。最後偷了孟淑媛二百兩銀子買了個小妾。孟淑媛當真上了吊,好在解救的快沒死。一日黛蘭叫惜憐到府裡,說時遲那時快,把幾張票子塞到她袖子裡。囑咐道:“這些銀子你且拿著,不要一個人知道,將來用錢的日子多了。你父親是灑脫慣的人,你母親又好排場。要他們知道你有這項銀錢,又胡亂花了。你夫君如今要負擔一家老小,免不得有抱怨,手裡有錢,也硬氣些。”惜憐聽完,忍不住嗚嗚哭起來。黛蘭也不勸,只要她痛快哭一場。“我想見……大人一面。”臨走時候她們母女兩個想見蘭茞一面也不得。黛蘭道:“見了更割捨不下了,倒不如不見了。日子總要過下去,你一輩子才冒個頭。總之你放心,有他在一天,你後面總少不了靠山一日。”惜憐聽黛蘭給她撂了底,也安心些。晚間蘭茞回來,黛蘭問道:“惜憐的父親到底是什麼人啊。”蘭茞笑道:“你知道他還是孟淑媛什麼人嗎?”“什麼?”“他原是孟淑媛的姐夫。”原來孟老爺子有一子二女,長子就是孟延宗的父親,小女兒是孟淑媛。樸氓美是二女兒孟淑嬋的夫君。孟淑嬋得知妹妹和丈夫有了私情,一怒之下得病竟死了。黛蘭聽完,冷笑道:“這詩禮大家還真是。”事後芷鬱向雪薔道:“這有點像你講的故事。過來十幾年,不過是借來的,最後還是要物歸原主。”☆、雪薔收拾屋子,翻出一隻舊木盒子來,裡面零散收著一盒金銀,上了年頭,都蒙了一層黑。雪薔對舊東西最好奇,一個一個拿出來看了。一隻發黑的長命鎖上寫著:謹奉元子,祁諱理華誕。見到這行小字,雪薔一頭霧水。夜裡就寢後,她拿給他看。他笑道:“老物件了,還是我剛出生那年人家送的。”“那上面的字呢?”他把她摟在懷裡,有一段長故事要講的感覺。“那時候我娘還是皇后。”“怎麼會?”她驚愕的瞪大了眼睛。“沒有人敢提起的。我娘是當今聖上的結髮之妻。是爺爺和太后在世時,說我母親賢淑莊重,將來一定能宜家興夫。可是我父親,越是要他做什麼,越是不喜歡什麼。就是不喜歡我母親。當年我大伯旻宗皇帝崩世沒有子嗣,他和成王都是太后親生。也是看在我母親的份上,立了他為帝。他卻毫無感恩之心。”“然後呢?”“剛即位時候太后還在,也是鬧得好一陣才勉強認我母親是中宮,可是沒有冊封大典。沒幾年太后薨逝,也就是現在的結果了。那時候太后還在,建氏生了元瓏,他就犯瘋了,非要取名祁瓏明志。我娘說這名字太浮華,才沒有天子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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