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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粲聽了,腦子“嗡”的一聲。顫聲道:“你胡說!”“我沒有胡說!那兩個孩子你不是也認下了。好好養在府裡。離家前我還打聽過,大姐要你寄養在育菁館,公子你留在身邊了,取名叫白羽蓴不是嗎?”白粲癱倒在椅子裡,天旋地轉。老管家也在跟前,聽了戀蝶的話,哭道:“造孽啊,公子你好命苦啊!”“你胡說!你憑什麼說他們是我的骨肉!”戀蝶驚愕道:“你這是什麼話,我們姑娘對你一心一意,你不是也認下兩個孩子了。他們可好嗎?”白粲死命搖著戀蝶道:“你們給我拿出憑據,我不會再被人耍,誰說他們是我的種!”戀蝶怒道:“你自可把兩孩子叫來,滴骨認親。你兩個孩子和你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不用講,外人見了也知道是你的種了。”最後一句提醒了白粲,他想起不只一個人說過,雪薔和羽蓴很像他,他全不在意。“我拿什麼認親,我還拿什麼!”一旁的一個書童突然道:“我在公子東西里見過一隻白玉鐲子,還有一條白手帕和一條繡著花的一半的手絹子。”老管家道:“現在何處?”“我就拿來!”書童飛一樣跑出去,不一會,又飛一樣抱過一隻木匣子來。呈上去道:“這是在公子書屜裡找著的。老爺要把公子的東西收拾走,我想著服侍公子這些年,留下作個念相的。”白粲顫顫巍巍開啟盒子,裡面一隻白玉鐲子,和半張帕子,上面繡著一叢白薔薇花,底下湖水裡一對鴛鴦。帕子上有半首詩,那詩正是他題的。白絹上正是林哀梨的字跡,寫道:人瑞你見此絹之時我已不在人世。過往之事即便你負了我,也便罷了。我已入黃泉,唯一子一女不可釋懷於心。你離後我覺已有身孕,天授三年一月初二誕一兒一女,男為長。你雖醉心仕途,還望念及骨肉至親,將兒女養育成人,保他二人一生安穩。我可瞑目。今生永訣矣。哀梨絕筆老管家道:“這真是公子之物?”書童道:“這張手帕許不是把。前幾日德旺給公子搬書,書匣子的繩子斷了,就拿這娟子綁了。公子回來見到這絹字上的字,就問是誰的。我說是德旺的,他就要我把德旺找了來,後來德旺說是她娘前幾日收拾箱子底掏出來的。公子又叫我把德旺爹孃都叫了來。我問公子這絹子怎麼了,公子只說沒什麼。”“然後呢?”老管家追問道。書童道:“接著德旺爹孃來了。說什麼我就不知道了。只聽書房裡面老兩口子哭哭啼啼,好像犯了什麼大事。後來公子就叫他們收拾了出府去,再也不要回來了。我問公子,可是他們偷了公子的絹子,為了一條絹子,把他們一家趕出府去是不是太嚴了些。公子只說不要我亂問了。”管家道:“公子說什麼了?”“公子就沒說什麼了。後來公子又叫我找了景宏來,我在門外聽著,公子要景宏到三蓁去查個叫林哀梨的人,說那人應該已死了二十幾年了。”白粲想起羽蓴離開時候叫他聲父親,羽蓴雖是他的義子,卻幾乎沒有叫過他父親。“真的不像侍郎的義子,倒是像嫡親兒子。”白粲又想這句來。這麼多年,他竟然要忘了他們是兄妹兩個。老管家道:“公子和姑娘十七歲那年患熱症,各人留了一瓶血在府裡。快找出來。”下人們連忙跑出去,七手八腳找出鑰匙開庫房找血樣呈上去。白粲顫顫巍巍割了血肉露出骨頭來,這是他天授四年三月的那個雨夜,兩個孩子的哭聲驚醒了門房。戀蝶因為懼怕白粲報復,沒有親自把孩子交給他。白粲沒有親自看那兩個孩子,孩子身上的東西也被德旺的父親貪財拿走。鐲子被德旺母親收著,夫妻兩個都不識字,那幾條絹子便隨手收在了箱子底。一月初二是白粲的生日,也是兄妹兩個的生日,還是羽蓴的祭日。白粲患了失心瘋,整日嘴裡只一句:我把我兒子害死了。老管家道:“老爺,事已至此,還能如何?您總要活啊。”“我還怎麼活呢?報應,都是老天爺的報應。我一生自恃天不怕地不怕,沒曾想都報到我兒子身上。”老管家心裡道:“還不是你自造孽。”“我兒子,兒媳,孫子,都是我害死的?”他眼睜睜的看著管家,老管家低頭不語。白粲懂了,羽蓴本想殺了他替語眸報仇,然後再隨語眸一起。但是羽蓴意外的發現自己的身世,他知道,殺了白粲再自殺的殺傷力,遠沒有他自己死在白粲手裡,給白粲的打擊大。他要白粲痛苦一輩子,以後到死都要承受無窮無盡的折磨。白粲徹底崩潰了,一夜之間頭髮白了一大半,人老了幾十歲,晝夜啼哭,到最傷心處嘔血不止。他想起自己對於羽蓴和雪薔的種種,他把自己的親生兒女當狗一樣,讓他們受盡痛苦折磨。他殺了兒子,害死了孫子和媳婦。他把女兒送給人作玩物,幾次三番要她死。這一切都是為了那個不是自己親生的野種。他想來自己自詡聰明絕頂一生,最後親生兒女在他眼前卻毫無覺察。兄妹兩個的確很像他,也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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