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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幾天,又是十幾天不回來。過去他出門總說扛不住想她,每次都心急火燎的回來,現在反而不急了。還是喜歡任素節比她多,越想越傷心。雪薔又開始一項新作,這次不是交戰兇器,而是□□。因為她對黎薰很感興趣,想靠這樣剛分散心緒,雖然是杯水車薪。芷鬱本想應酬幾天就回去,因為被白粲惹惱了,才耽擱下來。任家來了不久,白粲也以探望女兒為由來了。說是見女兒,至今雪薔連她父親的影也沒看見。白粲雖為崇華節度使,天下皆知他和任氏一氣,心中德紹於他遠比崇華重要。德紹的毓靈是寧楚入京的必經之地,去年白粲就向芷鬱上奏又要漲過路費。年初減免了崇華一半的賦稅,頗因芷鬱在英宗跟前上了。本以為他不提漲銀子的事,沒想到不到一年,又提起來,毫無感激之心。白粲手下人笑道:“女婿的銀子,給了丈人,一家人,不過左手到了右手。王爺何必計較。”芷鬱聽了少有的拂袖而去。國相趙子鍇故意道:“這白人瑞,可是會提綱挈領了。”芷鬱道:“我尚未娶妻,何來岳丈?”“王爺英明。”趙子鍇意味深長道。“王爺,智勇多困於所溺啊,到底她是白粲的女兒。”“國相,孤自有決斷。”芷鬱一直在逃避,國相今日點明,他也意識到自己不能再逃避。雪薔雖好,她是白粲的女兒。她父親如此的德行,總要他有顧忌。畢竟兩人雖火熱,相處時日尚淺,再有任家也不能忽視。更重要的,他不希望失去他自己。過去的他除了大刀闊斧的魄力,最為驕傲的是自己明朝秋毫,洞若觀火的冷靜和理智。他沒有元瓏不切實際的兒女情長。現在不同,自從遇到白雪薔,他感到自己漸漸迷失沉淪,迷失在她的溫柔鄉中。他可以什麼都不做,就那樣和她靜靜坐著,看著她,看上一天,可以看到天荒地老。他不敢保證,再這樣下去,他真的可能為了她受制於白粲。他並不病態的對情感心灰意冷,但是感情上他是偏於悲觀的。受他父親同他母親還有建皇后的影響。父輩的感情要他知道,曾經不可自拔,驚天動地的愛情也會歸於沉寂,甚至變成厭惡。生死相許有朝一日也可以變成生死向相。白粲是有名的風月高手,女兒比兒子更能繼承乃父的品性,他不願意相信,也不能忽視,雪薔給他所有的美好痴迷,是不是同她的制薰手段一樣,一種更為高深精湛的逢場作戲。芷鬱十幾天不回府,他的那句未娶妻也早暗地裡傳開了。分明是要人知道她沒名沒分。☆、秋天司裡事忙,薰田許多草藥果實忙著採收,各色軍用之物也是這個時候製備。雪薔整日忙得腳不沾地,一晃一天過去了,有時候乾脆住在衙門。這一日正在案頭看下面呈上的配方。抬頭他悠悠踱步進來。“你,怎麼回來了。”她見了他好像從天而降。他微微笑道:“離開這些日子,回來該來看看。近日公務可是忙碌。”“啊。”她第一次和他這樣拘束。因為他的溫和關切是這樣的例行公事,說的都是場面話。“事情雖多,你也要保重身體,不要太勞累了。”“是。”她低著頭,眼眸低垂,樣子彷彿受了很大的委屈。他見了又要動心,還是硬下心打算冷一冷。除了白天到衙門看過她一眼,就再也沒到她房裡去。任素節和她母親堂姐卻至此沒事就往府裡來,儼然到自己家裡。白粲送了許多名貴東西給她,見了面一反常態,噓寒問暖,說了好多關切的話,比這二十餘年一起還多幾倍。雪薔奇怪她父親的殷勤,自己現在正失寵,他是認為她還有獲得黎王寵愛的希望。白粲臨走道:“雪兒,凡是總要有個防人之心,若是實心實意,自己將來怕沒有退路。要知道,只有骨肉至親才是你的靠山。”她知道他是不滿她正經替芷鬱做事,把藍魂硝的新方法給他。“我知道。自然是父親和我最親。”這話說的恭順,心裡卻是氣話。她的話很快被芷鬱知道,他臉上不動聲色,心裡冒火。她還是把白粲當做自己的依靠。也是無可厚非,那到底是她父親。他隱隱感到自己被矇蔽,白粲只這一個女兒,自己怎麼會傻的相信他對女兒毫無感情。她說的年見一面,沒有十句話,這次何止十句。芷鬱的心好像從很高的地方落下來,自己這樣傻,被她矇蔽,被她騙了。她更加見不到他,他常在府裡設宴請任素節幾個吃飯聽戲,賞花有過幾次,她們興致不高也就都成了聽戲。只是從來沒有請過她,好像她也不配去,根本不算他什麼人。兩人自從在一處就整日黏在一起,他一直陪她睡,現在就只她自己睡。一次讀到一句詩:喚起兩眸清炯炯,淚花落枕紅棉冷。這些閨怨怯空房的詩詞讀過無數,但從沒往自己身上想,這是第一次。一天她難得閒下來不用去衙門,坐在廳裡看丫鬟們收拾東西。她屋裡的下人也不似以前活躍,一個個噤若寒蟬,謹慎小心,深怕觸到她眉頭的樣子。那一瞬間,她感到天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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