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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佳佳一邊說，一邊哭，眼淚在臉上氾濫成災，王允之卻聽得一頭霧水，她拿出紙巾一邊給王佳佳擦眼淚，一邊問：“佳佳，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從頭到尾給我講一遍。”王允之在得知王佳佳在哪裡之後，第一時間告訴陳言恪，但是陳言恪卻並沒有嚮往常那樣立馬來找王佳佳，而是鬆口氣，道：“沒事就好。”然後便拜託王允之來接她，這樣的變化讓王允之很費解，最近她全部精力都在鄭倩的病上面，其他事情都疏忽了，只是隱約記得上次王佳佳曾經和她說過自己不小心說錯了話……149｜｜“姐姐，你說，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呢？”王佳佳把事情給王允之講完之後，抬著她的小臉，凝望著王允之，說得傷心欲絕。“姐姐，他不是很愛我嗎？為什麼我這麼對他，他卻那樣對我？儘管後來我們回家了，可是他對我好冷漠，比以前冷漠多了！今天……他和我說有事，可是卻和蘇麗雅在一起……嗚嗚嗚……他這什麼意思嗎？說什麼很愛我，卻這樣對我！他這是愛我嗎？他不要我了，可以直接和我說啊，幹嘛還硬說自己愛我啊……”王佳佳一邊說，一邊抬著頭，看著王允之，淚水不停地湧出來，不停地抽搐著。她不懂！她不懂！她真的不懂！為什麼一個自稱這麼愛自己的他，在她對他說出愛他之後，他不但沒有激動，沒有感動，反而對她更加冷漠了……這算什麼嗎？王佳佳一邊哭，一邊斷斷續續地敘述著這幾天，她和陳言恪的點點滴滴，王允之靜靜地聽著。她突然轉過身子來，把連低了下來，和王佳佳平視，一動不動地凝視著她那清明的大眼睛，彷彿要看到她心坎裡去一般。“佳佳，我問你一個問題。”王允之的聲音很平靜，彷彿深夜流淌的銀河，讓人聽了以後忍不住也跟著安靜了下來。“姐姐，你說。”王佳佳終於從激動的狀態中稍稍找回了平靜。“佳佳，你真的愛陳言恪嗎？”王允之看著王佳佳，無比認真地問她。“我當然愛他了。”王佳佳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是嗎？”王允之看著這個女孩，這個從小她就羨慕的女孩，她雖然年幼失去了母親，但是卻從父親身上得到了雙倍的愛，從小就在優越的條件下長大，不愁吃，不愁穿，不知人間疾苦……她總是有很多很多的愛，來自同學的，老師的。她總能得到很多很多的照顧，好像所有的人和她在一起，都會忍不住想要照顧她一般，從小到大，她沒受過什麼苦，甚至都不需要去付出什麼，她得到了永遠都比付出多！不想她……王允之一直都羨慕她，有時候甚至於嫉妒！大概也是這樣，二十一歲的她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不像她和鄭倩，她們從懂事的時候，就必須學會長大……王允之記得自己二十一歲的時候，每天都要不斷地努力，證明自己，提高自己，怎麼可能有時間會為一個人愛不愛自己而苦惱呢？更加不會不清楚自己愛不愛那個人……王佳佳，你是太幸福的！你居然幸福到讓我都覺得應該保護你，讓你繼續幸福下去……王允之漂亮的手指撫上王佳佳柔軟的頭髮，因為哭得太兇了，她的髮根全是溼的。居然能為愛情哭得這麼傷心――傻丫頭……你真是幸福……“佳佳，你好好思考一下吧，認真地想一想，你愛陳言恪，是因為你愛他這個人，還是因為你知道他愛了你十四年，所以才愛他……”王允之的聲音聽起來很悠遠，“佳佳，你愛的到底是陳言恪，還是那個愛了你十四年的男子！你想象，如果這個世界上這個愛你十四年的男子不是陳言恪，你也會愛他嗎？”王允之的話讓王佳佳愣住了，她傻傻地看著眼前這個精明的女子，想著她從來沒有想過的問題。“姐姐，我在知道他愛了我十四年之前，就已經愛上他了……”王佳佳小聲地對著王允之說，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弱。“是嗎？”王允之的聲音依舊很平靜，沒有什麼特別的情緒在裡面，她知道，在她問出這個問題的一瞬間，王佳佳猶豫了。“佳佳，你再想想，如果你不知道陳言恪這麼深愛著你，你對他會有現在這麼強烈的感覺嗎？”王允之說話的石頭並沒有看王佳佳，她抬著頭，看著夜空中閃爍著繁星，回憶起當年，自己也曾經和一個男孩一起數著星星。那時候，花澈很能講，能口若懸河地給她講出每顆星的故事……王允之忍不住想起那首詩：記得當年年紀小，你愛談天我愛笑。有一回並肩坐在桃樹下，風在樹梢鳥在叫。不知怎麼睡著了，夢裡花落知多少。一轉眼這麼多年，一切都變了，他已不再是那個侃侃而談的少年，而她，也不是那個愛笑的王允之了……大概，她本來就不愛笑，那個夢裡，她之所以笑，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他吧！愛情，是一個可遇而不可求的奢侈品，如果愛，請深深愛，如果不愛，那就放手走開吧！王允之轉過頭來，看著還在深思王佳佳，又問了一句：“佳佳，你現在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