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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忍不住了：“你能不能離我遠點？”齊戚抬頭看她，修長的手指捏著筷子，氣定神閒。彷彿再說，我就看著你作妖。綠茶不說話，繼續吃。齊戚吃飯的速度很快，卻依然優雅，綠茶是不知道他怎麼做到的。她胃口不大，吃不了多少，推了筷子，就準備走。齊戚把她剩下的吃完才讓人把盤子撤下去，見她慢吞吞的在殿裡轉圈圈：“做什麼？”綠茶摸著小肚子，神情略惆悵：“吃多了，消食。”齊戚盯著她的肚子，若有所思。綠茶捂住了肚子：“你看什麼？”齊戚挑眉：“沒什麼。”，她以前吃撐的時候，他也幫她揉過肚子的。她躺在小塌上，舒服了，就哼哼唧唧，力氣輕一點或者重一點，她就眉毛顰在一起，一腳踢過去，只不過，力道不大。他卻要為了表示惶恐，跪在她腳邊，因為他不想讓其他人幫她揉，所以卑躬屈膝也沒關係。他一向知道，自己想要的東西，就要拼命去拿到。所以他不在意這些，或者說，曾經的過往。綠茶走了幾圈，還是覺得肚子漲漲的，她挺想要饕餮的胃，再加一個吃不胖的體質。她也懶的動了，癱到了床上，哼唧著：“我好累，我不想動了。”齊戚走過去：“我給你揉揉肚子。”綠茶沒多想，蹬掉了鞋子：“好啊。”齊戚把她的鞋子擺正，才過去，半跪在床邊，慢條斯理：“長安該如何謝我？”綠茶覺得舒服極了，好不容易睜開眼睛看他，身體和聲音都軟成一團，眼睛裡蒙上一層霧，看起來溼漉漉，蒼白的臉上多了兩分生氣，唇上沒塗胭脂，顏色寡淡，看著可憐又可愛，睫毛撲閃：“你要我怎麼辦？”齊戚手下不小心多用了一絲力，不過他很快就調整了過來，說話帶著很少有的溫情：“長安留下陪我，如何？”綠茶托著腦袋，側著身子看她，額前碎髮散了下來，讓她看起來多了兩分俏皮，她笑嘻嘻的：“齊戚。”齊戚嗯了聲，清冷的眉眼在暖色的宮燈下多了兩分不易見柔和，薄唇的人看起來總有兩分風流像，他卻顯得格外認真，專注。綠茶看著這個史上最窮的皇帝：“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