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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顏半信半疑的哦了聲,又仔細打量她幾眼,“師姐,你最近幾天是不是太累了,我看你臉色差了很多啊。”何雅拍拍她的手,“你想太多啦。”之後任宋顏再怎麼問,何雅始終說是她的錯覺。見她這麼堅持,宋顏也不再追問。可等到關了房門,何雅終究還是忍不住捂著臉哭了起來。最近幾天她總是覺得不舒服,經期也推遲了好久,不過因為心情一直鬱鬱寡歡,她的新陳代謝總不那麼正常,所以並沒放在心上。但是當她乾嘔了幾次之後,終於覺得不對勁了。回想起連日來身體的種種症狀,何雅很難不往懷孕上面想,等到買了驗孕棒一看結果,她的心都涼了。曾經她那麼想給那個男人生個孩子卻總不能如願,公婆也時常以她遲遲不能懷孕為藉口冷嘲熱諷,就連丈夫也說自己之所以在外面找人就是因為家裡沒個孩子。但之前幾年的過度勞累和長期晝夜顛倒的生活讓她的身體很不好,問過幾個醫生都說需要好好保養幾年。哪成想,該來的時候不來,不該來的時候,卻就這麼毫無徵兆的來了。感情沒了,婚都離了,這時候要個孩子又有什麼用?而且,她只要一想到那人的面孔就覺得噁心!不行,她絕對不要給那個畜生生孩子!反反覆覆的想了一整天,何雅最終還是去醫院做了手術。分明不想要的啊,但當他她真正離自己而去的時候,何雅卻感到了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不僅是孩子沒了,一直以來她所渴望的愛情,所期盼的安定,彷彿都隨著那盆血水煙消雲散了……那天從醫院出來之後,面色慘白的何雅喪魂落魄的在公園裡呆坐了大半天,最後捂著臉放聲痛哭。所謂的紅塵愛情,所謂的人生,究竟算什麼?接下來的幾天,李琰忙著準備年末打榜,宋顏一方面挑選合適的劇本一邊準備即將到來的飛馬電影節,大家都忙的很,等意識到遲森已經好多天沒跟自己聯絡了時,差不多已經過去了十天。果然是生自己的氣了嗎?還是,兩個不同圈子,成長在不同環境中的人本就沒什麼可能做朋友?她看著手機裡的聯絡人名錄,糾結了老半天,終究還是放下了。算了,凡事不能強求,得之吾幸、失之我命吧。因為前面跟原野鬧解約的關係,楚遊淵錯過了幾個好劇本,今年沒有電影作品上映,無緣飛馬電影節。晚上兩個人影片的時候,還都對這個事實表達了下遺憾。“不好意思,”楚遊淵滿是歉意的說,“今年要你一個人孤軍奮戰了。”宋顏連忙安慰他說,“明年咱們一起進軍金花。”楚遊淵笑著點頭,“好。”《刺》大製作,戰線拉得長,而《暖陽》是小成本文藝片,後發先至,兩部影片竟是要差不多同時收工,並且目標都直指明年的金花電影節。出現這種同胞撞車的事情有喜有憂,喜的是同為華國人,一起走出國門顯得聲勢浩大,不容易被人看輕;憂的是歐洲的電影節難免對亞洲電影或明或暗的排斥,不僅僅是心理上,更多的還是文化差異造成的接受不良。如果同時有多部華國影片入圍,很可能其中某些就會遭受不公正待遇。這種情況由來已久,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歷史遺留問題,華國幾代電影人都曾試圖改變,但收效甚微。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上,作為東道主佔便宜已經是不成文的規矩,誰也不太好說什麼。你要實在急了,對方反倒會不緊不慢的說,“大不了,你們不來呀。”兩人也針對這個問題進行了一番探討,最後齊齊感慨,幸虧題材不同,不然乾脆抓鬮算了,省的到時候有一個劇組白跑一趟。說到最後,兩個人隔著螢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都忍不住笑了。“一切皆有可能,什麼還都沒影兒的事兒,咱們急什麼?”“說的也是。”臨掛電話之前,楚遊淵突然對著鏡頭比劃了幾個手勢,宋顏問什麼意思,他笑著說,“是啞語中的,我想你。”雖然不能時常見面,偶爾打電話、講影片也要瞞著各自的經紀人做賊一樣進行,但兩人都非常滿足。與人相交相識,貴在交心,那麼多人天天處在同一個屋簷下卻還同床異夢,又有什麼趣兒?反觀他們,雖然聚少離多,但彼此偶爾交流幾句都覺得對方說到自己心裡去,又怕什麼呢?原本華國國內有兩大電影節並駕齊驅,凌駕於其他眾多中小型電影節之上:一個是十月份在滬寧市舉辦的飛馬電影節,另一個則是七月份在首都望燕臺市舉辦的牡丹電影節。不過或許是因為舉辦地點和主辦方的緣故,以國花命名的牡丹電影節從創辦初始就帶有一層濃濃的政治色彩,後來更是幾乎徹底淪為通知文娛發展方向的國家機器,不僅逐漸失去了民心,更是跟國際影視發展大潮流完全脫軌。雖然大約從六年前,上面開始大力改革,牡丹節也確實像群眾們希望的那樣越來越貼近生活、跟隨潮流,但中間七八年的空白期和脫軌所產生的巨大隔閡及差距遠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變的。而在此期間,飛馬電影節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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