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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死人,聖人可以非常大方,左右給你加再多封號,也不過是亮給活人瞧的,送出去的不過是一點口水一點金銀,而換來的卻是無數人的交口稱讚和民心所向。但對於活人,哼。若非朱元和盧寶軍功甚高,恐怕立即就要被繳了兵權,丟去什麼破地方養老了,可也恰恰因為這個,聖人對他們極為忌憚,朝堂中也有許多人笑裡藏刀,總想著用個什麼罪名治死他們。恰巧那時兩廣之地內憂外患,盧寶曾在當地待過幾年,不忍百姓陷於水火,冒著天大的干係情願鎮守,而聖人手頭剛好也沒有得用的人,被迫同意。這一去,恐怕便再也沒了回開封的機會。朱元腿腳有傷,不耐兩廣溼熱氣候,聖人也不願意叫他們兩個老傢伙再湊到一起“興風作浪”“蠱惑人心”,便順理成章的將他丟來禁軍,一個軍都指揮使一做數年……原本興致勃勃的盧昭和龐秀玉變得沉默,胸口隱約有股怒火在燃燒。他們本以為會聽到長輩威武壯麗的戰歌,生死無悔的拼殺,馬革裹屍的蒼涼,哪知入耳皆是血淚!氣氛突然壓抑起來,李夫人看不下去,上前推了丈夫一把,怪道:“好端端的,卻又說這些作甚麼。”“我為什麼不能說?”沒想到朱元的反應竟然異常激烈,梗著脖子,青筋暴起的低吼道:“聖人不聽,朝臣不理,世人不懂,我在外頭不能說,難道在家裡也不能說了麼?”李夫人一怔,繼而眼中迅速瀰漫開類似的悲傷。她沒有發火,只是看著朱元,輕輕道:“都過去了。”朱元張了張嘴,千言萬語終究化作一聲暢談,然後便舉起酒罈,將另一罈酒咕咚咚喝了個底兒朝天。李夫人輕嘆一聲,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衝牧清寒和盧昭他們笑笑,道:“我再去弄兩個小菜。”說完,也不等眾人反應,徑自出去了。杜瑕猶豫了下,還是起身跟上。果不其然,廚房裡的李夫人正怔怔出神,聽見有人進來後本能的垂頭,用衣袖飛快的拭了拭眼角,又強笑道:“老了,脾氣也大了,嘴上沒個把門的,叫你們見笑了。”杜瑕沒接話,只是過去幫她摘菜,良久,才有些無力的道:“這些年,苦了你們了。”她知道不管自己說什麼都是蒼白無力的,那些逝去的生命,那些過往的激情,那些被自己拼命保護著的人們親手割裂出來的傷口,豈是三言兩語能平復的?然而李夫人只是溫溫柔柔的笑了下,平靜道:“苦麼?若是我們都說苦,那些死去的將士們,又算怎麼樣呢?”她拿刀子割了一縷蒜苗,放到水盆裡洗了洗,又道:“好歹我們還活著,日日吃得飽,穿得暖,睡時也不必擔心從哪裡再竄出敵軍……小姑娘,你知道麼,很多時候,能活著,就已經是一件很值得慶幸的事情了。”李夫人的眼神說不出的平靜,好像這個人,這雙眼睛已經見證了太多的悲歡離合與生離死別,內心反而無限趨於寧靜。可是杜瑕卻突然覺得很難過,一顆心像被泡在橘子皮水裡一樣,酸酸澀澀。她吸吸鼻子,抿了抿嘴,低低道:“可是對你們,對大家,未免太不公平了。你們付出了那樣多!”李夫人抬頭瞧了她一眼,眼睛裡彷彿蕩著兩波溫柔的春水,然後就笑了,一種欣慰的笑容。“謝謝你啦,只是人呀,要想得開,這一輩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若是一味執著於過去的事情,怕不是要苦死了?”頓了下,她又道:“我們還活著,還有許多人記得我們的好,這難道不已經是一件非常值得高興的事情嗎?”杜瑕看著她,看著她的眼睛,發現她真的是對如今的一切由衷感到滿足,忽然就覺得自己的心被狠狠撞了一下。即便滿足,可他們也還是會難過呀。就是這樣的人,就是無數這樣的人,有了他們無怨無悔的付出,才有瞭如今的安寧!他們拼命活著,明明只是一點小的近乎卑微的心願,竟不能達成……為什麼偏偏就要有人將這一顆顆真心狠狠地踐踏,蹂躪,踩在腳下呢?那種人,已經不能夠被稱之為人了。但也往往是這種不能被稱為人的人,卻常常混的比誰都好!等李夫人和杜瑕端著兩盤炒菜回到前頭時,卻不見了幾個人的身影,留下的一個小丫頭往外頭一指,脆生生道:“老爺和幾位大人、夫人去外頭耍槍去了!”杜瑕和李夫人對視一眼,都笑了,放下菜也走了出去。外頭盧昭已經和朱元對上,兩人你來我往斗的正酣,打的不可開交,金屬相接之聲不絕於耳。牧清寒和龐秀玉在一旁看的目不轉睛,時不時跟著比劃一回,或驚訝萬分,或恍然大悟,或拍手頓足,瞧著竟比場上兩人還投入。杜瑕對這一行不大瞭解,便是射箭也只略同皮毛,可也看的心驚肉跳,知道激烈異常,更甚於之前牧清寒一戰。藉著酒興,朱元越戰越猛,越大越起勁,一杆四十多斤重的鐵桿長、槍在他手中舞的虎虎生威,靈活的驚人,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當真是一員猛將!此刻五十回合已過,眼見盧昭漸漸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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