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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話說的如今連個媳婦兒的影兒都沒見著的小夥子都紅了臉,只是嘿嘿傻笑。傻樂了老半天,肖經又正色道:“侯爺,做官不做官兩說,我們就想跟著您!不過既然還能回來也就罷了,我們考!”牧歸崖點點頭,笑罵道,“這才是,回頭只怕你們想留下都不能夠呢,想什麼美事?滾吧!”兩個人雙雙抱拳,嘻嘻哈哈的跑走了。牧歸崖和林青雲揹著手站在原地,目送他們遠去,久久無語。也不知過了多久,林青雲才神色複雜的對他說:“就這麼騙這兩個小子,你這心裡真過得去?”科舉過後確實有相當一部分人被派往外地做官,可也有相當一部分留京,其中個人意志固然重要,但最要緊的還是看聖人的意思。他老人家若想放,自然想留也留不下。可相反的,他若想要留誰,誰也走不了。西望府的確不是什麼風景秀美或是經濟富庶的好地方,但政治意義和地理位置何其敏感,豈是什麼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佟嘉和肖經只要去考,最差也在二甲前列,切且極有可能同時高居三鼎甲,又是這樣的年輕,聖人怎麼可能再輕易把他們放回西望府?況且他們是自己手底下帶出來的兵,唯他馬首是瞻,哪怕出於政治考量,也不可能再叫這些人輕易碰頭,以免結成一黨,雄霸一方。這些事情牧歸崖心裡太清楚了,也正是因為如此清楚,才這樣堅持的要推他們走。十年甚至二十年內都不可能再有大戰,鎮守邊疆根本用不了這麼多人,他留下就罷了,沒必要再拖著幾個年輕的小子蹉跎。“走了好,”牧歸崖長長的吐了口氣,“想走都走不了,至少要叫這些還沒被釘死的趁早離去,好歹我心裡也好受些。”他早已想明白了,除非天崩地裂,或是京城之中有什麼足以動搖根基的大事發生,很可能這輩子就要在西望府終老了。他不後悔,從不曾後悔,哪怕再來一遍,他也會在戰火燃起之際,依然決然的披甲上陣。他不後悔,只是卻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尚未被捲入政治鬥爭漩渦的同袍與他一樣。走吧,趁還能走。 西望府之前沒舉辦過科舉不假, 但這些事情都有硬性規定的, 又有公孫景這個一路考過來的狀元, 略手忙腳亂幾天, 順著也就下來了。但是組建婦孺組織會這件事, 卻是結結實實的史無前例。白芷去年就開始琢磨這事兒,如今接了聖旨才算吃了一顆定心丸, 又拿出來厚厚一本綱要反覆研究,覺得為今之計, 最要緊的就是先把會長選出來。其實對於這種新事物, 她比較傾向於選擇年輕人, 因為她們有幹勁,有闖勁兒, 膽量大不怕失敗,最適合開天闢地。這麼反覆一衡量,最符合條件的赫然是王玉婉。小姑娘要學識有學識, 要膽量有膽量,要見地有見地,可……不行!白芷痛苦的抓了一把頭髮, 拿著王玉婉的履歷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終究還是無比遺憾的壓了下去。這個會長將是大祿史上第一位正式參與政治,走向前臺的女性官員,需要聖人親自審批, 意義非同一般, 所以要求格外嚴格。總而言之一句話, 這個人身上必須沒有任何可能成為政敵攻擊物件的汙點。哪怕這汙點並不是她自己帶來的。王玉婉才學出眾,見識驚人,然而唯獨一點:她是犯人之後!作為曾經幾乎被抄家滅族的後代,便是男子可以重新參與科舉,也未必會被授官,王玉婉又怎麼可能被允許擔當這樣空前絕後的重擔?!白芷再一次重重的嘆了口氣,在腦海中重新考慮起了人選。那麼……“什麼,讓我當?”林夫人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她,“哎呀,我不行,不成不成,我真的不成,怎麼能找我呢?我不成!”顯然她對白芷的提議驚訝到了極點,以至於素來口齒伶俐的她都結巴了,語無倫次的。“怎麼就不成了呢?”白芷反問道,“你本就是大家小姐出身,從小跟著母親管家,與林大人結為伉儷之後又同他南來北往的,入得廚房上得廳堂,便是戰場也去過的!往上知道朝廷的動向,往下了解民生疾苦,我看你呀,最合適!”林夫人被她說的有些意動,猶豫再三還是擺手搖頭,不過語氣倒沒剛才那麼堅決了:“哎呀,我都這麼大的年紀了,若放在別家,便是做婆婆的也有了,哪裡還能做得了什麼官呢?郡主,還是另請高明的好,別誤了你的正經大業。”“你就是高明,我卻再去哪裡找?”白芷早已認定了她,當即笑道,“我知你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這身份上的轉變,不過你想啊,萬事開頭難,誰也不是呱呱落地就什麼都會了的!不會,咱們學不就成了嗎?你已經是這西望府數一數二的豪傑,若再推辭,卻又叫我去哪裡另尋一個女諸葛?”林夫人捂嘴笑道:“真是騎驢找驢,你不就是一個?卻還推脫什麼!何苦捨近求遠?”“好嫂子,我這頭上的擔子已經夠重的了,你還真想壓死我不成?”白芷當時叫苦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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