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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守歲之後，很少有這麼早起的，無論是楚爸蘇瑾還是楚媽，都在睡著，只有曾老年紀大了，睡不踏實，早早起來在院子裡打拳，等到回來，聞到食物的香氣，這才繞路去廚房。“誒，謹行啊，這麼早就醒啦。”“嗯，曾老，起來打拳啊。”周謹行用勺子在鍋裡攪了攪，這才蓋上蓋子。“是啊，早上起來也睡不著，就活動活動。”曾老說著揚了揚胳膊。周謹行盯著鍋子，有一搭沒一搭和曾老聊著天，腦子裡卻想著昨晚的事情，身體裡縱情的餘韻散去，他這才有空去想這件事的後果，無論是他，還是楚辰都沒想到他們的第一次會在這種情況下，按照預想，他們應該是在b市的新房裡，但是房子買的太晚，又要重新裝修，恰巧臨近期末，所以時間也就一拖再拖，拖到了寒假。而昨晚，無論是天時地利還是人和，都站在他們這一邊，他們畢竟年輕，已經忍了很久了，到現在……也就忍不住了。而且小辰實在太可口，所以他才會一吃再吃，周謹行的思緒逐漸轉到昨晚楚辰的樣子上，想著想著，就忍不住有些沉迷，等到曾老的聲音將他喚醒的時候，他還有些迷茫。“曾老，你剛才說什麼？”曾老忍俊不禁，“年輕人早上起不來就多睡一會，昨晚也玩久了睡太晚吧，我是說，你的鍋子要糊了。”周謹行瞪大眼睛，這才聞到湧入鼻腔的焦糊味道，趕緊手忙腳亂的關掉電源，將蓋子開啟，勺子伸進去將這鍋粥攪了攪，這才緩下一口氣。看著粥，忍不住又想到楚辰，小辰現在應該還沒起來吧，昨晚做的太狠，小辰今天最好吃流食，只希望他看到粥的時候，不會太……生氣。而此時的楚辰卻不像周謹行想的那樣在睡覺，而是在被子裡滾了滾，就因為身體的痠痛睜開眼睛。睜眼的第一瞬間還有些迷茫，失了焦距的瞳孔凝聚在天花板上，好一會，身體的痠痛以及某處不可言說的地方的不適湧上感官，楚辰這才從一片空白中醒來，意識到他究竟在哪裡，而他昨晚又做了什麼。他有些不可置信，可是掀開被子，看到自己身上某人制造出的累累痕跡的時候，他終於吐出一口氣，那些記憶不是他晚上睡覺時的妄想，而是真真切切已經發生過的記憶，他和周謹行，真的做了。他用手遮住眼睛，昨晚的記憶還歷歷在目，他清楚的記得某人熱情的親吻、急切的愛撫、忍無可忍時的進入……還有最後那往登極樂時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