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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山笑笑，“沒事兒，我身體好著呢。”齊斌似乎是鬆口氣的樣子，又說，“對了，你的車已經弄好了，我讓人給你送過去還是你自己過來取？”舟山沉吟下，“送過來吧。”齊斌的聲音有些低落，“我走不開，這幾天爸又要帶我去外面拜年，估計得一個星期。。”舟山微微垂下眼眸，輕輕攪動著手邊的咖啡杯，“隨便找個誰都好。”話筒那邊沉默了半天，半天才憋出來一個悶悶的“哦”。舟山張張嘴，終究還是把到嘴邊的話咽回去，“沒事的話，先掛了。”“等等！”齊斌猛地抬高了聲音，他知道自己有很多話想要說，可是卻每次都說不出來，煩惱了半天，最終還是聲音乾澀的說了句，“舟山，要開開心心的啊。”聽著這句已經聽了好多年的囑咐，舟山半天沒動，過了很久之後才點頭，“嗯。”抱歉，齊斌，我真的不能再欠你了。保持著打電話的姿勢，怔怔的聽著話筒裡面傳來的掛電話之後的忙音，齊斌一貫陽光的笑容中帶了些苦澀。“兒子，準備好了嗎？”齊媽媽敲門之後沒聽見回應，推門之後映入眼簾的便是自家兒子這一副傻呆呆的模樣。“兒子？”“媽。”回過神來的齊斌扭頭衝她笑笑，隨手丟下手機，“差不多了。”拍拍兒子的腦袋，齊媽媽嘆口氣，又是心疼又是無奈，“緣分這東西，誰也說不好，該鬆手的時候，就鬆手吧。”齊斌勉強扯扯嘴角，點頭，“我知道。”可是好像做不到。知子莫若母，齊媽媽又是一聲嘆，輕輕抱抱兒子，轉身下樓，“司機快過來了，十分鐘之後記得下來。”齊斌衝著空氣點點頭，又抓過已經涼下來的電話，看著黑漆漆的螢幕，突然就把自己狠狠地丟進了巨大的沙發裡，然後用軟墊將自己深深地埋進去。緣分？原，分？晚一天回家的舟春弘什麼都沒說，可是大家都知道，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了。然而他似乎是打定了主意暫時不開口，別人也就不好直接上去問，也就只能這麼幹耗著。空氣中似乎瀰漫著一股山雨欲來的壓抑感，讓每個身處其間的人都有近乎窒息的感覺。林婉也不愛上去問，只是平靜道，“明天我就和孩子們去加拿大看爸媽，你呢？”舟春弘略一猶豫，林婉就已經冷冷的道，“你忙的話就算了。”舟春弘臉上微微有些惱怒，不過還是點點頭，語氣也冷冰冰的，“那好，你們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