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媽，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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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叫著喬喬去雜物間大包小包又拿些東西，好些都是兩人買回來得。

“多好，買一次禮物可以看兩家老人。”小白說。

喬喬更過分：“不用拿禮物吧，回自己家還弄這些虛頭巴腦得，人回去就行了。”

喬喬是老實人，說得也都是大實話，她第一次來老丈人家都想隨便買點東西得。

小白想起她第一次來自己家那傻乎乎的樣子，忍不住嘲笑：“以為人人都像你，去老丈人家恨不能空手？我可是講究人，去老丈人家要重禮奉上的，想要人家姑娘還不想花錢，哪有那種美事？”

喬喬糾正了她一下，“兒子，你想要人家兒子。”

小白嘎嘎笑：“那禮品更得重了。”

兩個人和爸媽說了再見，就在小白媽千叮嚀萬囑咐早點回來的話語聲中一踩油門，揚長而去。

小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一路聽著爛俗的音樂，高興了還跟著唱兩句，五音不是很全，看起來心情是不錯，估計唯一的聽眾也不會有心情嘲笑他了。

唯一聽眾坐在後面發呆，離家越近越緊張，嘔啞嘲哳的小白神曲都分散不了她的注意力，車子停在家門口的時候心要跳出來了，深吸了一口氣緩和下心情。

小白回頭催促她，“下車啊？”

喬喬長長地撥出一口氣，拉上帽子，拿出慷慨就義的勇氣，決然地開門下車往外拿東西，“走吧……”

年關將近了，喬喬家門庭大開，廣待賓客，豪放派待客之道。

喬喬進門照例大喊，“媽，我回來了！”

……

喬喬媽最怕過年，每次過年都累得要死，比打麻將還累。

喬喬這個爹是個“面子人”，雖然對不起喬喬媽，但對朋友那是沒得說，不論是村長書記家財萬貫的，還是光棍流氓吃不上飯的，到這就管酒。

入冬以來，農民地裡不忙了，外出做生意打工的也漸漸回來了，喬喬家也漸漸熱鬧了起來，從過了臘月二十三開始，家裡酒場基本沒中斷過。

偏偏喬喬媽也以自己老公交遊廣闊為榮，每天把她爹的狐朋狗友伺候的那叫一個賓至如歸，來了就笑顏相對，熱情周到，端茶遞水，煎炒烹炸，毫無怨言。

生活充實的快要凝固了。

喬喬大嫂也怕了他們家這環境，很少過來吃飯湊熱鬧。逢年過節一家團圓的日子沒辦法了才過來，現在正在和喬喬媽還有奶奶在廚房忙活過年用的麵食熟食之類得東西。

“小君兒不是今天回來？怎麼還沒到家？”嫂子邊忙活邊問。

“不知道，你爸爸打了好幾回電話，一打電話就說忙，也不知道真忙假忙。應該快到家了吧，哪有下午回來得？”喬媽話裡話外都是怨念。

話聲未落，就聽見外面有人喊，“媽，我回來了。”

兩個人從廚房窗戶一探頭，看見進來兩個人，一個是小白，另一個走路一瘸一拐得，自然是小君兒了。

婆媳倆關係很好，無話不談的，嫂子剛進門喬喬媽就把喬喬愛穿女裝的事告訴嫂子了，今年夏天喬喬的變化，兩人作為知情人也略有交流。

看到喬喬又瘦了許多，越顯嬌小，戴著帽子就露出個臉，小臉又嫩又白，眉目如畫，就是不知道怎麼整得走路怎麼一瘸一拐得，嫂子沒忍住噗嗤一笑，“小君兒又漂亮了，哈哈。”

喬喬媽無奈的搖頭，“你看這德行，還有人樣兒嗎？”

“哪有你說的這麼慘，你看她多好看啊”，嫂子勸媽媽放寬心，“兒孫自有兒孫福，她高興就行，人家媳婦都不管，你別管那麼多了。”

喬媽和嫂子從廚房出來，“小白來了，回自己家還買什麼東西？”

小白客氣的招呼人，“阿姨，嫂子，不是我買的，你家小君買的，呵呵。”

“哎呀，俺家小君兒又漂亮了哈哈，你腿怎麼了？”嫂子捅了捅喬喬，擠眉弄眼地嘲笑。

“沒事兒，就是骨頭斷了而已，離心遠著呢。”小時候喬喬破點皮都哇哇大哭，喬媽經常罵她“哭什麼哭，離心遠著呢！”

小白直撇嘴，“別聽她胡說八道，就是摔個個跤，有點輕微骨裂，已經快好了。”

喬媽笑著搖頭，“真是，子君愚死了。”

喬爸和一個客戶在客廳聊天，屋裡煙霧繚繞的，聽到外面寒暄，兩人往外面一看，進來兩個女孩兒。

客戶是外村的，不知道他家情況，“你家兩個姑娘啊，真好。”

喬爸尷尬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