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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秦問突如其來的笑了一下,他的笑太過冷靜,只有稍稍翹起的嘴角掛了極淡的笑意,“其實我覺得你也是個隨和可親的人。在禁軍的牢獄裡你和不認識的隔壁老嫗都能聊得投機,完全沒有大難臨頭的樣子。”這個人說話滴水不漏還暗藏機鋒,唐雲羨愈加提防,笑容則還是雲淡風輕,“我為什麼要覺得大難臨頭?我一沒犯王法二沒惹是非,哪裡來的大難臨頭?”可是她心中也有猶疑,秦問居然知道自己當時和旁人的對話,果然禁軍無孔不入,還是那個老婆婆說出了她們的對話?唐雲羨一向警惕戒備,更是不會輕易信人,那天的對話裡她也沒漏出任何有跡可循的破綻,被秦問知道了去也無所謂,可她真正疑慮的是這樣一個人若是想要細細去查她們的底細,怕是要製造出極大的麻煩。“真正大難來臨時,是不會有任何預兆的,比如七年之前。”秦問輕輕拍了拍靜月的脖頸,“七年前你說家中遭難被火燒了個精光,在這之前你未必知道一件從天而降的事會改變一生。這樣的事從前發生過,以後也還會有,不犯王法不惹是非,不代表麻煩不會找上門來。”“也對,比如此時此刻,我不也是什麼都沒做就被秦校尉盯上了嗎?這話真是有道理極了。”唐雲羨起了殺心,秦問的話裡有話像是詐問也像警告,他這樣執著,如果已經知道了什麼,那為了其他三人與長公主的安危,唐雲羨一定不會讓他活在這世上。“道理是自己想出來的,姑娘覺得有道理,那就是我說對了。”唐雲羨抿起一彎冷笑,“秦校尉屢次三番找上門,是不信長公主還是單單不信我呢?”“我不信巧合。”秦問看著唐雲羨幽深的眼眸,一字一頓說道。咳嗽聲飄來,踏著油青石磚的腳步聲也緊跟出現。劍拔弩張的氣氛像驟然的雨,來得快散得更快,唐雲羨回頭,時平朝正在院子門口朝她微笑。“清衡姑娘,”他笑著又看向秦問,“小秦你也在啊。”秦問沒有開口,倒是他那匹名叫靜月的黑馬踏動四個馬蹄,發出興奮的噠噠聲,一個勁兒打響鼻,秦問默默解開它的韁繩,靜月除去限制後飛快跑向時平朝,比他的主人熱絡得多。“小秦你是不是故意餓著靜月,它又瘦了。”拉住圍著自己打轉的馬,時平朝笑容又燦爛幾分,溫柔的捋順馬的鬃毛。“它是軍馬,”秦問淡淡回答,“胖了像什麼樣子。”他們兩個人的對話顯得彼此熟識,唐雲羨的疑心病又犯了。可時平朝一邊輕撫著馬的脖頸一邊朝她笑,“清衡姑娘,我方才聽到你說那天救我的事情?”他轉向秦問,”那天確實是滿月前長公主殿下例行來詢問星象吉凶的日子,清衡姑娘來渾天監察院也一定是為了此事,恐怕不是什麼巧合。“秦問看著他半晌,吹了一聲呼哨,靜月趕緊跑回主人身邊站好,很是規矩嚴肅,“明白了。”秦問掉頭看向唐雲羨,“打擾。”“時大人和秦校尉原來還是朋友。”唐雲羨默默看著秦問把韁繩重新掛回馬籠。”時大人當年和我同在禁軍。“秦問一邊整理馬韁一邊頭也不抬說道,”七年前時大人身受重傷,離開了禁軍。不然今日的校尉該是時大人的。“像自己的掌風拍到了自己的後背,唐雲羨猛地一震,望向笑得無比恬淡的時平朝。“我是不行的,從前就被校尉說心軟難成大事,現在看來受傷也是因禍得福。”時平朝擺擺手,聽不出他語氣裡的是謙遜還是真摯,他總是這樣,反倒讓人看不出真是的脾性。唐雲羨還愣著,秦問已經重新牽好了馬,靜月被牽著走過唐雲羨前十分不捨的停下腳步,但又不敢逗留,馬上緊跟上還往院門走的主人,走過時平朝身邊時,秦問並不看他,徑直走過,“你不是心軟,是活該。”他說得聲音不大,但唐雲羨仍然聽得清清楚楚。然而時平朝卻沒什麼反應,始終笑著,等秦問走了後,他來到唐雲羨面前,“唐姑娘,你不必擔心,你救了我,我是不會讓你陷入麻煩的。”他語氣裡有一貫的天真坦率,天際以西,雨霧殘存的朦朧徘徊不散,玫瑰色的霞光留駐在他笑容上,昏沉的夜晚即將到來,但一切卻宛若輕快抵達的晨光明媚時分,屋簷蓄滿的舊雨滴進唐雲羨的後衣領,她渾身一抖,抬手抹掉從恍惚中拯救她的水珠。“你稱呼換得挺快。”她淡淡的語氣和此時的心跳南轅北轍。“我以外唐姑娘是你特許我叫的,所以都是私下說。”時平朝也不慌不忙解釋,“那下次我當著旁人也叫你唐姑娘。”“就算你以前是禁軍的人,也沒必要摻進這件事,秦校尉懷疑我也和之前的誤會有關,哪怕是長公主出來為我作證他也必然不信。”唐雲羨心跳並沒穩住,但冷靜的頭腦還是讓她能滴水不漏的應對。“不單單是你救了我,所以在下才出言迴護,因為唐姑娘你來渾天監察院找我,一定是為了這件事啊,難不成你來找我是知道我有危險特來救我嗎?”時平朝笑得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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