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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上岸,我們走陸路儘快返回。”時平朝說道。唐雲羨點頭。他們游上岸去,沒有時間生火烘乾衣物,只得去就近的村落偷兩件可以替換的衣服穿好,留下些補償的銀錢,然後在最近的驛站騎馬直奔帝京。可帝京卻絲毫未有前段時間城門封禁那樣的情況,一切一如往常,毫無風波肆虐的痕跡,唐雲羨和時平朝順利便進了城,兩個人決定分頭行動,時平朝去找秦問,唐雲羨去找長公主和其他人。枯榮觀與之前也並無分別,還未到真正秋時,葉綠而濃靜靜伸展出瑩白的圍牆,唐雲羨總覺得有些奇怪,她沒有貿然進入,而是繼續穿著農家的衣服,假扮路人繞著枯榮觀走了一圈,其中安靜也彷彿她們沒走時的樣子。難道真的是自己多心了嗎?她正打算走進去,卻聽見一聲極為淒厲的哨聲,那是竹哨鬆開兩個孔的聲音,本該古怪的音調卻因為急促而凜冽,唐雲羨後背一寒,這個聲音,是危險的意思,她朝著聲音的來路尋去,也並沒放下戒心,眼前的詭異,就算是蘇蘊誘她步入陷阱也不是不可能。哨聲是從枯榮觀隔著個夾道的安靜院落出來的聲音,住在這一帶的門庭非富即貴,唐雲羨躍上院牆,只見是個荒蕪了許久雜草叢生的院子。一陣草木窸窣的摩擦聲,唐雲羨跳下後直奔而去,在沒有修建的糾纏藤蘿和怪石的下面沒有要害她的人。“你怎麼了!”唐雲羨抱起渾身是血的穆玳,她手裡死死握著竹哨。“趴在石頭上等你等了幾天,終於玩夠了肯回來……”穆玳的唇不畫而赤,可如今嘴角的血已經乾涸成發烏的深紅,是負傷多日的情形,她沒說一個字彷彿都竭盡全力,“長公主……出事了……去救她們。”彷彿支撐了許久就是為了向唐雲羨交待這些,她說完便徹底暈了過去。作者有話要說:故事開始進入新階段了! 唐雲羨不敢去找時平朝, 更不敢像之前一樣貿然闖入秦問的家, 枯榮觀和獨一亭也斷斷不能去,她只能帶著重傷的穆玳藏進還沒完全塌陷的地宮一角, 如同當初時平朝帶她藏匿此處。穆玳幾乎只剩下一絲遊離的氣息,這裡還有之前時平朝留下的傷藥,她為穆玳除去衣衫, 腰間凝固的成片血紅是穆玳命懸一線的元兇,唐雲羨細看傷口, 恍若置身寒潭, 這樣狹長鋒利的割刺是短刃在極快的瞬間造成, 除了蘇蘊,她想不出第二個人有這樣的身手。但以蘇蘊的個性,她也不會留下活口。穆玳瑰麗蒼白的臉在昏迷中也呈現著痛苦,她一時半會兒醒不來,唐雲羨也不能等。秋夜的風勢漸起, 上風湖還是熱鬧, 擦肩而過的人臉上都帶著微醺的笑, 唐雲羨看了看遠處被燈火樓臺包圍的獨一亭, 漆黑得彷彿一個巨大平滑的山石。她收回目光,走進寒舍茶樓,還是二樓雅間的座位,杜鵑開開心心地給她倒茶,唐雲羨漫不經心地喝了一口,“最近那位我提起的常客還來麼?”“不來啦, 最近客人少了很多,姑娘可能不知道,帝京出事啦,原本常來坐坐的有錢人都沒心思品茶了。”杜鵑無憂無慮的語氣裡帶著幾分訊息靈通者的自豪。“是什麼事?”唐雲羨來這裡就是想打聽訊息。“安朝長公主犯了謀逆的大罪,被軟禁在枯榮觀裡,牽扯了好多有來往的達官貴人。”杜鵑記性很好,又說道,“從前來過這裡的幾個小芝麻官,都聽說和這案子有關聯。”她又嘆了口氣,“上次什麼太后餘孽的事鬧得人心惶惶,還沒安穩兩天呢,又來。太后死了這麼多年,興風作浪的本事還這麼大。”“長公主被抓也和太后餘孽有關?”唐雲羨面色沉著,可一顆心卻彷彿淋了沸油。“可不是麼,說長公主和那個什麼玉燭寺有關,還想刺殺皇上,可還是皇上顧念兄妹之情,只是軟禁而已,到底是親兄妹呀。”杜鵑說完又替唐雲羨加滿瓷盞,看她不太想說話的樣子,退了下去。唐雲羨不明白,她盯著熱氣氤氳的茶杯,十指驟然攥緊。如果和之前行刺的事有關,她們的證據天衣無縫,不可能引出新的亂子,如果和之前的事無關,皇帝和長公主之間的親情也的確夠深,怎麼會輕易被蘇蘊糊弄過去?眼下的危急,不是她一個人苦想便能想清楚,當務之急是聯絡到其他人,確認他們的安穩,尤其是長公主。唐雲羨付了茶錢,順路買了傷藥,卻沒回到地宮。她換了夜行的裝扮,躲過宵禁的禁軍巡邏,奔著禁軍戍地衛所直去。眼下的帝京,想讓禁軍校尉秦問安心喝茶悠閒在家是不可能的,到處都是派出巡夜的禁軍,反而這裡守備不足。禁軍衛所大多是高屋和武庫,存放卷宗的地方緊挨著校尉尋常辦公的衙屋,秦問已經快兩天沒有閤眼,他的案頭滿是文書和告罪的密信,就算他平時再愛整潔,也沒有時間一一去整理歸納,許多文書帶印的封臘都丟在地上,值班的禁軍都安排了夜裡的輪換,沒人打掃。燈火平靜得和窗外陰翳的天色一樣,恍若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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