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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傻丫頭……你怎麼能這樣說？”央央就微笑看她：“你看看孩子的爸爸是怎樣？我把漪瀾害的小產了，我的孩子也是罪魁禍首，而且，我和陳晉然根本過不下去，我們必然是要離婚，與其生出來不被自己的父親喜歡，或者說生出來就沒有父親，還不如不來這世上。”李嬸被她淡漠的話語說的一愣一愣的，卻又不知怎麼勸她，央央也就不再說話，坐在車子上，初冬的陽光暖暖的，照在臉上舒服極了，她把臉貼在車窗上，似乎那暖，也就悄悄的沁入了心底。耒房子裡空蕩蕩的，漪瀾在住院，陳晉然幾乎把大半個家都搬了過去，央央並不在乎，她馬上就要離開了，他想和漪瀾怎樣親熱都可以，再也沒有她這個人出來礙眼了。只是坐在自己的臥室裡，那大半間房子裡堆的玩具，小衣服，小車子，都是哥哥們和媽媽買給寶寶的，他們，還不知道寶寶已經不在了。央央痴呆呆的坐在床上，她的周圍擺著幾套小衣服，是她親自去選的，軟綿綿的小上衣，漂亮的小裙子，帥氣的小揹帶褲，因為還不知寶寶是男孩還是女孩，所以她男孩子女孩子的衣服都準備了。她冰涼的指尖一點一點的滑過那些衣服，軟軟的，柔柔的，若是穿在她的孩子身上，一定十分的可愛吧。央央忽然撲在床上，將臉貼在了那小小的衣服上，她的眼淚肆意的滾落了下來，她的手指死死的抓著床單，她覺得自己疼的心口都要窒息了，可是她哭不出聲音來，她趴在那裡，保持著那樣悲痛絕望的姿勢，直到哭累了，沉沉的睡了過去……她半夜驚醒過來，忽然聽到樓下客廳裡有動靜，央央騰時坐起來，她感覺那惶恐的感覺，從心底一點點的蔓延上來，直到噗通噗通亂跳的心口，她躡手躡腳的下床，悄悄將臥室門開啟來一條小小的縫隙，樓下有隱約的燈光映入眼簾，她不知為何，走了出去，一步一步下樓。他坐在那裡抽菸，火紅的星點忽明忽暗，央央看到他寬厚的背影佝僂起來，她忽然心底生出小小的憐憫，他才是最可憐的人，他比她可憐多了。她只是失去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的孩子，而他，失去了兩個深愛他的女人的孩子，也是他的親生骨肉。他被她的腳步聲驚動，豁然的抬頭轉過身來，待看清楚是她，他的臉龐一下子就猙獰了起來，他惡狠狠的看著她，有那麼一瞬間，央央甚至害怕，他會撲過來將她撕爛，可是她沒有躲閃，反而更上前了一步。她的舉動激怒了他，他胡亂的抓起面前的東西，好像是一個玻璃的菸灰缸，他毫不憐惜的向她的身上砸去，那菸灰缸正砸在她的胸口，他的力氣是那樣的大，幾乎快要將她的肋骨都砸斷了，可是她依舊是動也不動，就那樣安靜的看著他。“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你怎麼下得去手？”他咬牙切齒，聲音嘶啞的衝她低吼。央央忽而就笑了，她胸口悶痛的厲害，可是她固執的站在那裡，看著那個被仇恨衝昏了頭腦的男人，如果現在，她說是漪瀾率先挑釁，率先動手，他會信嗎？而且，她已經準備離婚了，那麼她在他心裡究竟是什麼樣的人，一點都不重要了。“我答應離婚。”她微微的抬起下頜，只是倨傲的看著他：“明天我們就簽字。”她說完就上了樓梯，而他忽然追過去……“你殺了我的孩子，你以為離婚就夠了？”他一步上前，狠狠的扼住了她的脖子；“我要殺了你，給我的孩子償命。”“我已經償過了。”她怔怔開口，大而黑亮的眸子牢牢的望住他的臉，嘴邊忽而旋起一抹笑花：“你總有一天會知道的，我早就償過了，而你，也償過了……”他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可是她已經使勁的掰開了他的的手，他看著她走，忽然想起那天漪瀾從樓梯上滾下來的樣子，他就出了手，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向樓下一扯，他鬆開手，她就咕咕咚咚的摔了下去。她的臉撞在堅硬的木質欄杆上，嘴角也撞破了，鮮血一下子就流了下來，她躺在那裡，安靜的看著他，一字一句開口：“陳晉然，你欠我的，你一輩子都還不清了。”四十三 離婚了她躺在那裡，安靜的看著他，一字一句開口：“陳晉然，你欠我的，你一輩子都還不清了。”他看著她那樣冷靜的微笑，她曾是那樣嬌滴滴的千金小姐，在嫁給他之前，她連生活自理都是勉強湊合，她是宋家捧在手心裡的寶，她一點點的煩惱都不曾有過，她一輩子順風順水，從小到大連磕磕絆絆都沒有，可是她現在臉撞破了，一身的傷，她連一顆眼淚都沒有掉。他覺得一陣一陣說不出的奇異的冷就從腳底緩緩的滋生了出來，一路衝到腦袋裡，他踉蹌的後退了一步，扶著欄杆才算是勉強站穩，他的牙齒開始打架，可是他依舊是固執的重複著那句話：“是你錯在先，你是先殺死了我的孩子……”她咯的一下笑出聲來，緩緩的撐了手臂從地上爬起來，她一瘸一拐的走到他面前，她感覺身子底下又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