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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第一次發出聲音，第一次開口說話，不要說佳音，就連阮素素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動彈不得。殷東城亦是被小蘋果這句話鬧的有些哭笑不得，但見她這般信賴的偎在自己懷中，小手暖暖的摟住自己的脖子，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悸動在他的心中湧動，要他望著小蘋果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又軟了幾分。“寶貝……”佳音像是傻了，不敢置信的望著小蘋果，她喃喃出聲，抓了女兒的小手輕輕搖晃：“寶貝兒，你剛剛說了什麼？再說一遍好不好？菌”小蘋果的眼睛有些亮晶晶的，嫣紅的小嘴囁嚅了幾下，卻到底還是一扭臉扎進殷東城的懷中，再也不肯開口了。佳音眼淚直往下掉，反手抓住素素的衣袖：“素素，我是不是聽錯了？剛才，剛才……”阮素素回過神來，亦是為自己的朋友感到高興，聽佳音詢問，她趕忙搖頭：“你沒聽錯，我們小蘋果寶貝蛋兒就是說話了！佳音，她會說話，她好好的！棠”佳音聽得她說的肯定，這才破涕而笑，卻是淚水紛紛而落，阮素問說小蘋果心智有些不全，又是天生的自閉，她不知道一個人在夜裡掉了多少淚，又加上她從出生到現在都不曾開口說話，甚至連哭鬧都幾乎沒有，她更是操碎了心！有時候甚至她都忍不住自己詢問自己，執意的將小蘋果生下來，把她帶到這個骯髒的世界上，到底是對還是錯？如果她是個健全快樂的孩子，那麼她也無怨無悔了，可看著她整日這般沉默不語，這麼小的孩子，原本該是天真爛漫淘氣的年紀，可她總是安安靜靜的，哪怕是將她一個人關在房間裡，她都不會哭……她這個做媽媽的，又怎麼會不心碎，不難過？可今日……難道是老天爺看她太苦了同情她，竟然讓她的寶貝開口說話了！殷東城對佳音這樣大的反應有些不明所以，他還以為是小蘋果的這一聲“爸爸”，讓她尷尬難過了，趕忙開口道：“佳音你別哭，孩子還小，什麼都不知道呢……”佳音搖搖頭，眼底的喜悅卻是怎麼都忍不住，“不，殷東城，我要謝謝你……謝謝你……”“謝我？”殷東城更是不明所以起來。“這是她第一次開口說話，在這之前，她幾乎是哭和笑，都不會，更不要提，叫爸爸還是媽媽了。”佳音抬手，輕輕去摸小蘋果可愛圓潤的臉頰，似是察覺到母親的喜悅，小蘋果也咧嘴笑了笑，雖然仍是沒有聲音的笑，可佳音已經是萬分的滿足了。“怎麼會這樣？”殷東城澄淨的眸子裡透出掩不住的憐惜和心疼來，這樣可愛的小孩子，還是佳音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