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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著國旗的汽車安靜地駛過了那條街,才走出沒多久。砰砰砰,後邊又打起來了。宋冉:“……”而車窗外,街上仍有行人走動,他們對遠處的槍響置若罔聞,只當是背景音。哈頗是東國西部的重鎮,人口眾多,經濟發達。如今雖然深陷戰爭泥淖,也有很多人為生計所累,離不開,走不了。又或者說為信仰所累——他們認為政府很快會贏,戰爭很快就會結束。在戰爭剛開始的時候,他們就這麼想的。走了沒多久,前方一片喧囂,街道上密密麻麻擁堵著要出境的車輛和人群。走不動了。幾位記者抱著各自的裝置下了車。周圍全是人,集體行動是不可能的,大家約了個集合時間,就地分散了。宋冉選好角度,錄了一個簡單的報道影片後,隨著車流往前走。街上擠滿了拖家帶口的人們,宋冉一路觀察發現,沒有幾輛好車,也沒幾個人衣著光鮮。開戰快兩個月了。國土面積的50都燃上戰火,能走的都走了,現在才逃的已經是退無可退無家可歸的普通人。然而她很快發現這裡的大部分人是出不去的——他們大多數人根本沒有能入境鄰國的檔案。他們只是覺得身後的國家已不再安全,只有不停往前往前再往前,擠出一小塊容身之所,尋求一絲逃生的希望。宋冉第三次看到有人疑似討價還價的時候,停了下來。一個東國的中年男子拿著幾張類似簽證申請表之類的東西,跟一個戴眼鏡的年輕男子交流著什麼。年輕男子身後是一個很美的少婦,懷裡抱著個嬰兒,腳邊還站著兩個。小孩兒眼睛大大的,睫毛很長。兩個男人爭論了很久,但沒有達成一致。中年男子一掀手,扭頭走了。年輕男人表情絕望,無助地抱了一下頭。宋冉與他眼神對上,直覺他可能會說英語,便問他出什麼事了。那位年輕的丈夫聳了下肩,說:“他能把我們弄出去,但一個人要五萬美金。我們一家要二十萬。我……”他笑著搖了搖頭,“我沒有二十萬。”他笑著,說完側過頭去,鼻子紅了,眼眶也紅了。他的妻子伸手摟住丈夫以示安慰,丈夫在妻子額頭上吻了一下。他對宋冉說,他們的父母已經傾盡全力。父母認為自己老了,不值得費錢,但讓夫婦倆和孩子離開。這時,旁邊的東國人哇啦哇啦跟他們說起了話。宋冉聽不懂,但從手勢裡大概猜出,同胞們在勸導他們——讓丈夫先帶著一雙小孩先出去,以後再回來接妻子和嬰兒。年輕的丈夫笑著搖搖頭,摟著妻子牽著兩個小傢伙走了。宋冉託著攝像機,繼續往前走,鏡頭中類似的畫面越來越多——激烈的爭執,卑微的乞求,絕望的嘆息,隱忍的眼淚……約莫半個多小時後,宋冉終於到了邊境線上。現在國內是凌晨三點,大部分人都在安睡。宋冉無法直播,但還是對著機器錄了一段影片報道。鏡頭裡,夕陽餘暉籠罩著這處邊關,蒼茫一片:“我身後那道關卡,就是東國和埃國的交界處。去往埃國的人,有的留在當地,有的繼續輾轉去下一個國家,遠離這片戰土。往我身後看去,可以看到黑壓壓一片全是人。現在現場特別吵,我幾乎聽不見自己的說話聲,是因為有很多司機在憤怒地鳴笛。而更多無法出關的人發出了悲鳴和怒吼。臨界的埃國國土面積不大,已經出於人道主義接收了近百萬的難民,實在難以為繼。現在入境名額收窄,一部分漸漸淪為官僚買賣的資本。”宋冉說出這句話,腦子裡一閃而過知道自己說錯了,過會兒得剪掉。而鏡頭前,她仍從容不迫,“在場的能順利去埃國的人恐怕不到千分之一。更多的人只是揹著家人孩子和行李,漫無目的地等,等待埃國政府好心開放邊境,讓他們過去。”宋冉收三腳架的時候,心想幸好不是直播,不然完蛋了。那句話以後書裡可以寫寫,官方電視臺播出去是要追責的。她太大意了。又或者說她的情緒受到了影響。她望著那一張張絕望守候的臉,內心一如此刻頭頂上那緩緩灰暗下去的天光。天要黑了。她背上揹包往回走,路上竟意外碰見了薩辛。薩辛驚奇不已,沒料到她會跑來哈頗城。原來他剛從戰區回來,順道經過來調查難民出入境問題。不過他不住酒店,住在一家民宿裡。薩辛說明早他要去交戰區拍攝,問她去不去。宋冉立刻答應,並把自己的地址寫給了他。兩人在人潮中告了別。晚上九點半,太陽終於落下去了。宋冉逆流穿梭在人群中,眼前一張張東國人們的臉孔也在漸漸消失的霞光裡黯淡下去。回到車邊時,天開始黑了。很多當地人仍在排隊,他們拿袍子裹住自己,倒地就睡;母親懷裡抱著懵懂的孩童。眾人上了車,往回開。太陽一落,天轉眼就黑透了。街上沒有路燈,昏暗朦朧,窗子像一隻只鬼魅的眼。幾人順利回到住處,管理員是一位東國婦女,告訴他們說從明天開始哈頗城宵禁,平民晚上八點後不能出門。宋冉問:“又要開戰了嗎?”婦女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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