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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卒答得略為小心:“進來開春,患風寒者甚多,起初大家的症狀和尋常的頭疼腦熱並無差別,以為吃兩劑藥就好了,屬下一時失察,所以……”他沒有再問,撩起帳子走進一間營房,裡面躺了三人,此時都有氣無力地癱在榻上,一位年輕的醫士正在旁邊整治,見狀忙起來行禮。“將軍,當心被過上病氣。”士卒給項桓遞上面巾遮臉,他卻一擺手,只先遞給宛遙。“謝謝……不好意思,且讓我看一看。”她三兩下繫好面巾,朝軍醫一點頭。項桓就跟在宛遙身後,見她半跪在榻前,眉頭緊鎖地把著病患的脈象,好一陣子未曾有動靜。那位年輕的軍士雙目緊閉,臉色顯出不正常的紅,間或有不受控制的咳嗽。宛遙像是在確認什麼,很快解開士兵的護腕,往上撩起袖子,露在外面的胳膊十分乾淨,預想中的紫斑未曾出現,只是有點黑……“怎麼樣?”他問道。宛遙放下那人的手,起身與他對視,“單單只是脈象,與‘那個’疫症是不同的,但以防萬一,你最好還是把他衣服脫下,瞧瞧身體別處有沒有斑痕。”大概是被上次的惡疾給嚇怕了,知道傷兵營的情況虛驚一場,這倒讓她無端鬆了口氣,似乎連立起汗毛也跟著挨個歸為。但靜下心來仔細一想,卻也未嘗是件好事。舊的頑疾雖怕它惡化,可好歹有方子能夠讓人有跡可循,新的疫病卻是毫無頭緒,無從下手,不過看著沒那麼唬人罷了。連著幾天,宛遙都跟著項桓衣不解帶地在營中幾處傷兵的房舍內來回跑。病情雖然勉強能控制住,但沒辦法根治,而隨著時間的流逝,病倒計程車兵已經越來越多。再這麼下去,只怕得通知季長川來一趟了。到了項桓這個年紀,若非是自己實在解決不了的事,他是不想請動將軍的,現今也是如此。宛遙同幾位年長的軍醫相談到深夜。從青龍城到嵩州再到成都,跟著這群當兵的南來北往地走動,成日想著怎麼給他們換更有效的治病良方,她在藥學方面的研究也終於能在長輩面前得到一個吝嗇的點頭。比起當初長安醫館時的手忙腳亂,現下饒是瘟疫當前,宛遙也顯得鎮定許多。項桓提著吃食撩起帳幔時,她剛送走老軍醫,正湊在燈下翻閱書籍,擺弄藥草。“還在忙?”少年把帳子撫平,坐在女孩兒對面,十分細心周到地將熱好的飯菜擺上桌。“嗯……方才和幾位大夫聊了聊,你吃過了嗎?”項桓替她放好碗筷,輕輕一笑,“我肯定吃了,你不用管我。”宛遙接過湯碗,吃飯的時候卻也不肯閒著,每每吃兩口,就得翻幾頁書,再往藥草堆裡挑揀一陣。看她這麼吃下去,再熱的菜餚也早晚得涼。“誒——”一頁書正待掀過去,項桓不由分說地抬手摁住了,順勢一抽,一副要沒收的架勢,“吃飯就好好吃,三心二意的,留神一會兒積食。”她笑了:“聽了我那麼多碎碎念,你倒也學了個‘積食’現炒現賣。”項桓將書放在自己腳邊,給宛遙另盛了一碗飯,“論醫理,我當然沒有你那麼精通,但是耳濡目染,至少不是個真眼瞎,好歹是能分清蘿蔔和人參。”試想她這些年學醫,也確實是有些機緣巧合的意味。初時年幼,因為項桓熱愛跟人打架,三天兩頭的身上掛彩,兩個小孩子又不敢告訴大人,因為同項南天交代了,說不定還得傷上加上,彩上加彩。好在宛遙姑母家開醫館,她惦記著那裡頭有藥,於是藉口溜進去胡亂摸了許多來,可藥品如此之多,她半瓶也不認識,只能用項桓做個活體的試驗品,酸甜苦辣挨個嘗試。直到將他餵了個半死不活,才漸漸摸出點門道來。很多時候,一項技藝和喜好的產生總是緣於一些微不足道的巧合。起初不過是抱著讓他少受些罪的想法拜在陳大夫門下學一點粗淺的知識,未曾料到歷經那麼多複雜不可言的少女心事,反而叫她真的一門心思地紮了進去。“你也別太傷神了。”饒是事情的確棘手到令人焦頭爛額,面對宛遙時,項桓仍輕描淡寫地給她夾菜,“治不好就治不好,天塌下來還有我頂著呢。”她吃了一粒圓潤的油炸丸子,直等嚥下去才說:“剛剛同幾位老先生談了許久,就這些天病人的情況來看……我們猜測,這很有可能不是瘟疫。”“不是?”項桓動作一頓。宛遙握著筷子點點頭,“尋常的瘟疫大多是邪氣入體,以病患為中心傳播,而此次,營中的瘟疫卻來得非常零散,明明我們已經穩住了疫情,負責照顧的醫士、士兵沒有染病,反而是隔了十萬八千里之遙的營門守衛病倒了,這並不符合常理。如此現象背道而馳,更像是……”她神色認真,“中毒。”項桓地表情微妙的起了些變化。宛遙說:“我懷疑,是有人在我們的日常飲食中投了□□,比如……楊豈的威武軍?”“手段雖是卑劣了一點,但兩軍陣前無所謂光明正大,倒也未必不可能。”項桓閉目凝神琢磨了片刻,“毒能解嗎?”她為難地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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