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飯罰餓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50頁,我家少年郎,賞飯罰餓,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她並沒有全然放下心,但聽他這麼講,也就順從地頷首。大概是為了挽回方才失誤丟掉的那些面子,項桓兀自在房內轉了一圈,總算尋到個炭盆搬過來。甫一點燃火,好像因為那點鮮紅的顏色,周圍就真的暖和起來。他拎著個竹筍在手,拋了兩下,朝她揚眉,“姓秦的真不厚道,就剩了幾個筍子……吃嗎?只能用烤的了。”“吃。”宛遙應得很快。項桓抽出腰間的匕首把筍子切片串好,腳邊擺著一堆瓶瓶罐罐,這讓宛遙想起小的時候他們白天溜出門到城郊的農田裡偷玉米。她懷中摟著一大把,等人家發現,項桓抱起她就跑。然後兩個人躲到小河邊的樹下,生起火烤玉米。“我來幫你。”宛遙撿起一個竹筍來剝殼。炭火烤得雖慢,但香味是一陣一陣往外飄的,他蹲在一旁,興頭甚好的給筍片們翻面,一小撮鹽灑下,很快便融在了其中。筍子外殼硬,她冷不防一用力,指尖被邊沿鋒利的一端劃出細細的小口。宛遙低低嘶了一聲,將手指放進嘴裡。項桓抬頭看到,不禁抿唇無奈:“這也能傷,你可真是……”習慣性的想嫌棄兩句,話沒說完,卻明顯的見得她眉宇間帶有輕愁。他忙住了口。“項桓。”宛遙坐在床沿,嗓音極輕,卻隱隱有著一股消沉的意味,問他,“以後怎麼辦啊?”項桓微微愣了下。他翻轉著筍片,唇角卻並不自然地抿了抿,過了一會兒才佯作不甚在意地開口:“那有什麼。”“天大地大,又不是非得留在長安一個地方。”“等你病好點了,我帶你上北邊看大漠,境外躲風聲的人多了去了——就不信他們能追那麼遠。”烤好的竹筍遞到眼前,宛遙接過來,雖覺得這個法子並不算靠譜,卻也仍安心地朝他點點頭。筍片焦黃鮮香,她尚在病中,吃這個倒也不鹹不淡的剛剛好。宛遙一口正要咬下去,冷不防,就聽見門外傳來的一陣頗為有禮的輕叩。一瞬間,兩個人的神經驟然緊繃起來。她望向項桓,只見他豎起食指凝視門扉,輕輕“噓”了一聲。“可能是秦徵他們。”項桓將匕首在衣袖上一擦而過,挽了個花握住,低聲說:“如果不是,就只能滅口了。”“你小心一點。”他起身,腳步幾個輕點落到門邊,警惕得象一隻潛行的貓。木門簡陋,隱約有些許縫隙,項桓側身貼在上面努力的往外看,然而天色太黑,什麼也看不清。“篤篤篤——”叩門聲依舊不緊不慢。他把刀柄握緊,手摸到門栓上。在拉開門的剎那,刀刃勢如猛虎,眨眼就吻上了那人的脖頸。項桓也曾當過斥候,動作不可謂不快,然而這一次他兵刃甫一遞出去,便被斜裡一股力道輕描淡寫的擋住了。面前的人高大挺拔,身上彷彿還帶著山風凜冽的氣息,眉眼卻還是一如既往的散漫隨意。季長川淡笑著把少年人霸道的手腕一點點壓下去,“是要滅誰的口啊?”項桓神色微怔,怔忡又狐疑地看著他:“將軍?”“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季長川將他持刀的那條胳膊丟開,負手在後,悠悠睇了一眼,“東西烤得這麼香,半山腰的時候就聞到了。你說呢?” 項桓聽完就有些窘迫, 知道是自己大意了,但很快又倔強的仰起臉, 以他現在的身高是可以和季長川對視的。“不識好歹。”季長川見他這個樣子, 斥責一句,“幾個毛頭小子就敢去闖城門, 是想造反嗎?你們在西北打了那麼多場仗,別的沒學會, 倒是把膽子越養越肥了!”項桓緊抿著嘴唇沉默半晌, 卻反問道:“所以將軍也是來抓我們的了?”他看了他一眼,“我此番前來, 是奉陛下之命帶宛家小姐進宮的。”季長川明顯的覺察到, 這句話一說完, 項桓便戒備地伸手把背後的女孩子掩了掩。“怎麼?想同我打一場?”他語氣裡帶笑。項桓是清楚季長川的實力的, 他算是自己的老師,儘管平日裡一副儒雅懶散的模樣,但真要打起來, 自己其實並不是他的對手。但他咬咬牙:“她入宮就是去送死的,戰場上沒有坐以待斃的道理!”季長川笑了起來,抱懷在對面站著,不緊不慢地開口:“沒大沒小!”“在你心裡, 我也像是個會把十幾歲小姑娘往火坑中推的人?”“你敢這麼想, 真是白跟我這些年了!”這個說法的確讓項桓猶豫了下。“天下之大,你能帶她跑多遠?她有家有爹有娘,人家同意了嗎?我幾時教過你, 凡事解決不了,就一味著破罐子破摔了?”平心而論,他是相信季長川的,在他前一句話出口時,項桓就已有些動搖,但仍問道:“……將軍怎麼保證她會沒事?”“真是個傻小子,朝廷若想要她的命,也就不必讓我來了。”季長川微微側了側身,“京師帝都數百年的歷史,還不至於得靠一個姑娘家才能保全。”項桓垂頭,旋即望向宛遙。只見她也定定地看著這邊,目光裡滿是詢問的神情——她在問自己的意見。一個人的生死就這麼輕易交在了他的手中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