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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腕忽被狠狠拽住,低頭時是對方驚懼惶恐的眸子。“……不……要……”她嚥了口唾沫,好容易才說出一句完整的,“我不是有意……想害她的,我只是……為了救我姐姐。” “你姐姐?”宛遙想那應該也是個戰俘, 略思索了一陣問道,“你姐姐怎麼了?”“她……”小姑娘好像不知從何說起, 支吾半晌, 才低聲回答,“她得了一些不太好的病, 就快要死了。”宛遙並不太理解:“這和你在湯裡下藥有關聯嗎?”“小姐和太尉家的公子訂了親,今年就要完婚。”小姑娘搖搖頭, “成親前都是忌諱府裡鬧出人命的, 覺得不吉利。我姐姐原本在後院被他們晾著,後來為了吊她一口氣, 彭府的管事還派大夫前去診治。”她淚眼汪汪的, “我很怕等小姐出嫁之後, 他們會不管我姐姐, 所以才想著能不能讓這門親事再拖晚一點……至少、至少等我姐姐病好。”這般舉動十分孩子氣了。她年紀小,可能還不知道,如果真怕晦氣, 主人家多半會將下人直接丟去外面自生自滅。如今竟能費這樣的功夫為一個戰俘看病,想必是這個人對他們而言還有用處。但宛遙一向是不以最壞的惡意揣度人心的,故而寬慰說:“達官顯貴素來對奴隸、下人棄之如敝履,既然彭家肯找人來治你姐姐, 大概也是念及舊情, 不願讓她輕易喪命。”小丫頭聽了這話,顯然欲言又止。“附子是大熱的藥草,但也屬烏頭一類, 劑量用不好是會鬧出事來的。”宛遙正色道,“不過幸而彭家小姐身體無恙,你捱了頓打也算受了教訓。”“我可以不送你回彭府,但你是戰俘,身份特殊。想好自己今後要走的路,傷好後自行離開吧。”她聞言眼裡更加茫然了,呆呆地應了一聲,抱著被子出神。等推門出去,已經是傍晚,霞光萬丈,滿地黃昏。項桓正蹲在一塊光滑的青石前磨刀,大冷的天他也不穿外袍,衣領微微敞開,露出裡面結實的肌肉。宛遙在臺階上托腮坐下。項桓看了她一眼,手裡的活兒沒停,“怎麼?要把她留在這兒?”宛遙若有所思,視線漫無目的,不知瞧著何處,“我們現在都自身難保了,留一個包袱幹什麼……”“不過,送去官府人也是死,送回彭家人也是死。我想著,還不如把她就地放生,聽天由命吧。”項桓順著夕陽去看她。荊釵布衣的姑娘安靜得像尊雕像,晚霞將她的面頰鋪上一層薄薄的粉。有些時候,項桓會覺得宛遙比以前長大了很多。他說不清這種感覺是從何時開始的,如果真要說個具體的時間,大概……是在那個初夏,她神色堅定地跟在馬車後面起的吧。“項桓,你們家有戰俘嗎?”“沒有。”他往青鋒上澆了一瓢涼水,“我爹和我娘都不喜歡用這個。”“嗯,我家也是。”不知怎麼的,宛遙忽就模模糊糊的回想到了秦徵。“人在後院……”她往前坐了下,忍不住道,“你明天帶我去找一找她說的那個人好不好?”項桓慢條斯理地抬了下眸,語氣突然一波三折起來,“又要管閒事啊……”他把刀一拎,翻轉著檢查刀鋒,“之前是誰跟我約法三章,讓我不惹麻煩的。這回,我可沒違規越軌啊,倒是某個人,成天知法犯法……”宛遙挪過去握住他胳膊,“我只看一眼,就一眼。”後者故意不為所動的出聲數落,“先是救那個花農……”宛遙埋下腦袋。“再是路見不平救這個丫鬟……”她無言以對。“現在還要去找她姐姐……”宛遙簡直被他指控得抬不起頭來,難得沒反駁一句,甚是慚愧地保持沉默。項桓聽見沒聲兒了,餘光不經意瞥到她的神情,半晌還是抿抿唇,敗下陣來。“一有事求我就賣乖……”他嘀咕,“行了行了,答應你便是。”“真的?”她眸子裡泛光。“真的,趕緊做飯吧,我快餓死了。”那個跑出來的小姑娘叫青花。第二日再進太守府時,上下一片井然有序,並未見有不尋常之處。想來也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奴婢,丟了就丟了,頂多不過幾個銀子拋水裡,連個響聲都不一定能聽見。宛遙照舊去給彭家小姐治臉,項桓趁此空閒,片葉不沾身地把整個府邸逛了一圈,守衛都是廢物,家丁也多半派不上用場,連當日的半個秦徵都不及。於是,他輕而易舉的找到了那一處不算隱蔽的藏身之所。等侍女照常他們出府後,項桓便背起宛遙,神不知鬼不覺的又轉悠回了彭家後院。這是處十分偏僻的角落,而且已經有一陣子無人踏足了,門扉上聚著薄薄的灰,她不禁懷疑,青花口中“找大夫”這個說法的真實性。宛遙小心翼翼推門進去,迎面是張冷清的桌子,除了茶碗什麼也沒有。“人在那邊。”項桓低聲提醒。一張木床臨窗而設,單薄的被衾蓋著一個瘦骨如柴的人,她一頭長髮瀑布似的披散在枕邊,遮住了整張臉。第一眼時,宛遙真沒看清那裡躺了人,因為她實在是太瘦了,呼吸幾乎弱不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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