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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這個禍害留在人世間真是個錯誤啊!她當初就不該攔著項伯父收了這妖孽的!宛遙不甘服輸,瞥著那簪子的高度,略掂量了一下,躍躍欲試,原地裡縱身躍起。也就是在她起跳的那一瞬,嘴唇擦著他的臉頰輕輕劃過。伴隨著風起的動靜,一股溫和的氣息稍縱即逝,好似有什麼柔軟之物貼上來,輕得彷彿一片帶晨露的羽毛。項桓全然沒料到地怔住了,很少有人能從他手中搶東西,卻在這一刻毫無防備地失了力道。離耳根最近的那片肌膚好似滾過沸水,脖子後一根筋一直麻到了頭頂。他在原地立發呆。宛遙落回來的時候,緊跟著就深深地垂下了頭,劉海藏住的眉眼裡滿是想挖個坑當場死亡的心情……啊啊啊——她都幹了什麼啊! 因為實在不敢抬頭, 她看不到項桓此刻會是什麼表情。灶上的沸水正在咕嚕咕嚕地冒泡泡。沒有人說話,氣氛就更尷尬了。宛遙微微把頭偏了偏, 又往下垂了垂。她個子本就不高, 這麼一勾首,連唇邊的動靜也不那麼明顯了。恍惚想起掌心裡捏著的東西, 她才忙轉過身,細細的往上綁髮髻, 好讓自己的手能找點事做。項桓便出神地看著她五指穿過烏黑的青絲梳理, 散下來的碎髮輕盈地落在鬢邊。他忽然有些不自在地將頭別向另一處,伸手從臉頰划過去, 來回地摸著脖頸, 然後又去撓頭, 最後折回來捏鼻尖。萬籟俱靜的時候, 項圓圓蹦蹦跳跳地竄了進來。當她發現了眼前這一幕,還沒來得及燃起自己捉姦的那顆赤忱熱心,倒先被桌上的餛飩所吸引。“好哇——你們居然揹著我偷吃!”“……”這話細嚼起來甚有歧義。項桓竟難得地沒抽出神反駁。她想吃, 又嫌棄自己哥哥用過的碗,於是另抽出一副來,從他碗裡大方不客氣地撥了好幾個走,然後迅速開溜。“大半夜了, 還吃!”他沒去看宛遙, 轉過身這麼不疼不癢的呵斥一句。項圓圓跑得快,老遠聽到吸口水的聲音,“加了筍丁和荸薺誒!真香……”這麼一攪合, 那氛圍不攻自破,兩個人從來沒有哪個時候覺得她除了胡攪蠻纏之外竟如此有用過。宛遙忙說不要緊:“好在還剩幾個,我再給你煮。”她頗有幹勁地把簸箕內包好的餛飩往滾水裡倒,“呲呲”的幾聲輕響,皮薄肉嫩的雲吞浮在水面上。也就是在聲音響起的同時,院外忽然傳來一聲突兀且令人心慌的哐當聲,瓷碗摔碎在地。幾乎是一瞬,她和項桓都意識到可能發生了什麼,接連跑出門。臺階下散落著幾個零碎的餛飩,被咬去半邊的肉團正靜靜躺在小姑娘身邊。項桓頃刻愣住。“圓圓!”他上前將人抱起,懷裡嬌小的女孩呼吸微弱,夜色掩蓋了她蒼白的面容,乍一看去只像是睡眠不足。他茫然無措,眼見宛遙俯身下來,忙把人往她跟前遞了遞,“快,你給她瞧瞧。”宛遙卷好衣袖,修長的手指輕摁上去。小姑娘的呼吸雖弱,但脈搏卻意外地跳得很快,脈道堅硬,勢頭強勁,如按弓弦之上。宛遙的臉色霎時肅然起來。“怎麼樣?!”項桓急忙問。她沒有回答,只是神情凝重地將項圓圓胳膊肘的袖擺一撩——那裡有一片深紫色的斑痕,觸目驚心。宛遙一言不發地望向項桓,他顯然也是一怔,緩緩搖了幾下頭,“我不知道這個事……”“我根本不清楚她幾時染上的。”在項家裡,一老一小的兩個男人都是五大三粗的性子。項桓每日忙著操練、喝酒、賭錢、打架,是極少有功夫關心這個妹妹的,而項南天又不會養孩子,對她總是疏於照顧,大概連閨女幾時跑出來的,都不一定知曉。“不管那麼多了……你先把她抱進客房。我去找陳先生。”宛遙起身的時候,手腕驀地被他握住。項桓似乎是無意識地抓了她一下,四目相對,他才緩緩鬆開。然而只那麼一刻,宛遙卻隱約能明白這個舉動的含義,她心中登時湧出一股歉疚和無力。“我……儘量。”她說盡量,但其實全然沒有底。因為從瘟疫爆發至今,哪怕翻遍了醫書陳先生也未能尋到良方,何況是她……院中頃刻紛亂起來,原本休息的醫士們立時裡裡外外地奔走忙碌。病情一旦確診,人就不能再留,項圓圓後半夜便被帶走了,而項桓則隨她一同上了那輛平頂車,此後再沒回來。疫病彷彿無形的妖魔,在最短的時間內籠罩了整個長安城。起初的那幾天,貴族文士們還能事不關己的飲酒作樂,直到禍水湧進了自家房門,他們才開始了真正緊張。朝堂上對於“飲鴆止渴”的呼聲越來越大,甚至有人傳言,連後宮之中也有瘟疫蔓延,舉國上下再無一片清淨之地。宛遙已經兩天沒有得到項桓的訊息了,最近醫館的藥草已嚴重告急,城外救濟尚未送進來,他們幾乎無事可做,也就先自行散去。這一日,前廳正擺好早飯,宛遙瞧見她的父親心神不寧地從穿堂那邊過來。“爹?”宛延的反應慢了許多,好久才抬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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