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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陛下之意,是要重用項將軍了?”沈煜隨意將筆丟在桌上,掃了掃文書內的字,不冷不熱地勾起唇角,“毆打朝廷命宮,也不要緊。”他負手起身,“只要他衷心於朕,想打誰,都沒問題。”“少年人知恩圖報。”內監微微躬身,“陛下此時出現,對項將軍而言必然如千里馬遇伯樂,將此生此世誓死追隨。”沈煜聽著順耳,微微點頭。“那行。”“火候差不多了,準備準備,召人進宮吧。”“奴婢遵旨。”項桓被傳召入宮時心下還有些狐疑,但很快就釋然了——他想,要麼是自己的舉止驚怒了天顏,要狠狠責罰他;要麼是項南天又上了什麼奏本,總之不會有好事。他給自己做了最壞的打算,滿心放空的隨內監走在幽深的宮牆下。雪牙槍被收了,宮禁裡除了侍衛不能攜帶兵刃。沒有武器傍身,項桓覺得很不踏實。大殿之上,國君正摁著膝蓋端坐,神情一如既往看不出喜怒。他在下面跪了,依禮數叩首跪拜。“愛卿平身。”鹹安帝的聲音倒是很隨和,“今日朕召你來不過閒談而已,不必拘泥於禮數。”他越這麼說,項桓心中越沒底。沈煜眼光帶著欣賞,嘴含笑意地在打量他,“果真是英雄出少年。難怪都說項家世代出名將,你和你哥哥一樣,皆是我大魏的有功之臣。”不知道自己此時要不要回一句皇上過譽了,但又怕他只是先抑後揚,項桓到底沒吭聲。猶豫間,沈煜已緩緩走了下來,手在他肩頭輕輕一拍。“前段時間,項侍郎推了你的軍銜,是有些可惜。朕念在他為父,你為子,自古清官也難斷家務事,準了那奏本……你不會怪朕吧?”想怪也沒辦法啊。他抱拳說:“臣不敢。”沈煜負手在後,仍在項桓周圍踱步,不緊不慢道:“是不敢,不是‘不會’。”言罷嗓音一沉,“近來朝廷中有人上書,說你此一月,懶散懈怠,無心上進,終日飲酒作樂,聚眾鬧事,欠下的案子數量與日俱增。你這是不想做大魏的武將,改做市井地痞了?”就知道該來的還是會來。項桓緊抿嘴唇,他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如今也不怕他降罪於己,索性平靜道:“陛下是要罷免我的軍職麼?”沈煜忽然笑了,轉過身:“朕為何要罷去你的軍職?”“毆打朝官不過是失德,失德又如何?“朕要的,是能用兵如神,平定亂世的有用之才,不是那些成日裡只會滿口道義,徒託空言的偽君子。“這些人,打了就打了,有何要緊。”項桓聽到此處,怔了片刻後,眼睛不自覺地一亮。那是他熄滅許久的火,竟再度被這隻言片語給點燃了。“你懂朕的意思麼?”鹹安帝的手又拍了兩下,著實是語重心長,“你是大魏的將來。”“武安侯十九歲可以三箭定長安,你未必不如他。江山代有才人出,英雄也終要遲暮,現在就輕言放棄,未免太早了!”項桓張口想說什麼,又猶豫了下,“可是……”“朕知道你不甘心。”沈煜安撫著,朝他意味深長地笑笑,“不過一個軍銜。朕能收回去,自然也能再給出來。“機會還會有的。”他在少年的結實的臂膀上一打。“只要你衷心於大魏,衷心朕。”項桓手心生汗,振奮地一抱拳:“臣明白!” 宮城外, 當內監將虎豹騎的年輕將領送出御街時,一道密信悄無聲息地飛入了武安侯府之內。寬袍廣帶的男人正執棋與手下對弈, 黑白兩子勢均力敵, 正是交鋒最激烈之際。他接過那封圖文並茂的信紙,粗粗一看, 便笑道:“憋了一年,他也終於忍不住了。”袁傅把密信毫不避諱地攤在桌上, 指尖點了點, “如今大魏尚能出戰的名將,唯有本侯與季長川, 沈煜那個性子, 陰狠毒辣, 善馭卻多疑, 誰也信不過。他把目光放在這些後輩身上,約莫也是想栽培一個自己的心腹。”手下順著他的話:“豎子年幼,不足為懼。”袁傅對此卻不予置評, 盯著紙上的那兩個字瞧了片刻,半是沉吟半是思忖,“項桓?”他望向手下,“季長川的那個學生。”後者輕輕頷首。他於是笑說:“是個不錯的孩子。”袁傅在棋盒裡挑選棋子, “沈煜知道我看人一向很準, 這是跟我搶人來了。”手下拿不定他的意圖,“那侯爺……要把人搶回來嗎?”對面的君侯一聲不屑的輕哼,“我從不喜歡用別人用過的東西。”“不過是個將才, 天下有才之人多了去了,他要跟沈煜,就讓他跟便是,良禽擇木而棲,烽火騎營下從不缺人。”書生扮相的手下含笑恭維:“侯爺真性情也。”接著又問道:“那侯爺以為,此事當如何?”袁傅捏住白子在指尖摩挲,忽而一笑,“沈煜要同我爭,那本侯就送他一份大禮。”“不攻自破。”他將棋子穩穩砸在棋盤上,利落地吃掉了周圍大半的黑子。又是一年中的清明,滿城細雨霏霏。春季的時疫永遠不會遲到,醫館內挨挨擠擠的全都是人,宛遙正在陳大夫旁邊給患者診脈,前面排著一隊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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