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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大統領,久仰,久仰。”緊接著一雙重靴踏進視線,披著濯銀重甲的將領大步跨過門檻,他約莫四十歲上下,滿臉堆著絡腮鬍,不苟言笑甚是嚴肅,通身透出一股不近人情的冷漠。“原來這就是大魏的大將軍啊?”“長得也太威武了。”“你說他那把偃月刀得有多重?我看起碼六七十斤!”……周圍的所有人幾乎都在議論這隊威風凜凜的大軍,唯有項桓同宇文鈞的臉色極其難看。他此時毫不顧忌地把頭抬了起來,皺緊眉注視著廳中那個耀武揚威的“統領”。這人,根本就不是溫仰!另一邊,帶著一群男女老少貼牆走的宛遙,輕車熟路地摸到了東南角的一間茅屋之後,因人數眾多,大家難免挨挨擠擠,幾個婢女可能是被侍衛一不留神吃了豆腐,險些叫出聲。“你幹什麼呀!”“我沒有……”“噓——”宛遙轉過來認真地衝他們使眼色。姨媽們忙煞有介事地頷了頷首,跟著噓。她從牆後探出頭,附近空無一人,想來多半是被淮生給引走了,情況還算安全。宛遙靜候片刻,招呼大家跟上。 屍體餘溫猶在, 事出至此想來還不到半個時辰。宛遙只知道今日滿山土匪將與溫仰的叛軍推杯換盞,是個戒備極鬆懈的時候, 卻沒料到也會有人趁虛而入。她雖還不明白前因後果, 但依計行事總是不會出錯的,留著他們自己狗咬狗吧。“不必管他。”宛遙回頭鎮定道, “我們走,就快到地方了。”然而從未見過死屍的女眷們驚恐萬狀, 瞬間慌了手腳, 腿壓根軟得寸步難行,一個一個哭得梨花帶雨。兩位姨媽到底是年長持重, 很快沉著下來, 端出架子冷聲說道:“表小姐肯救你們, 是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大家都想活命, 事到臨頭,沒誰有那個閒心來耽擱時間照顧誰,命都是自己爭取的, 你們若想繼續哭,就在這兒哭個夠吧。”言罷向宛遙睇了個眼色,她有些會意的點點頭,轉身引著人朝前走。幾個婢女一邊抽噎一邊面面相覷, 到底還是畏懼主母的, 當真很快平復了心緒,無比老實地垂頭緊跟在後。僅僅這麼一會兒功夫,山寨中彷彿驟然變了天, 遠處有模糊不清的吵雜聲傳來,動靜還不小。宛遙雖是想坐山觀虎鬥,但虎好似並不打算放過她,尚未行至與淮生約定的地點,拐角處忽的湧出數個身著軟甲,手持長槍的兵卒來,殺氣騰騰地小跑逼近。“這邊還有人!都別放走了!”帶頭的如是說。再放眼一望,曲折的小路上橫七豎八倒著山賊的屍首。附近越來越亂,喊殺聲此起彼伏。這已經不算是狗咬狗了,說是黑吃黑大概更準確一些。自然不能坐以待斃,隨行的侍衛們當即抄起地上屍骨未寒的山匪武器,衝上去與之纏鬥。宛遙站在一丈開外,背後是一干表情比她還驚愣的夫人丫鬟,常年的打仗計程車兵武功也不見得有多好,但是勝在裝備精良,有甲冑傍身總比侍衛的勁裝短打要強。防線很快被突破,一道筆直的寒光向她刺來。宛遙眼光一閃,也就是在此時,兩柄強有力的短刀把長戟壓了下去,少女彷彿從天而降,雙腳踩在細長的戟柄之上,傾身一蹲,乾淨利落地手起刀落。呲的一聲輕響。她看見對面凶神惡煞的槍兵動作陡然靜止,頸項間的切口迸出一道筆直的鮮血,他猶帶殺意的雙目隨著那顆頭顱一併掉落在地,滾出一條蜿蜒盤旋的鮮紅溪流。而前方,則是淮生波瀾不驚的眉目,甚至連眼皮也沒顫過。哪怕山崩於前卻依舊安如磐石。少女才輕飄飄的落地,斜裡就有人一腳踹了過來。項桓握著槍站在宛遙面前,滿身血氣的衝她吼道:“你要死啊!誰讓你在她面前殺人的?”淮生被踢了個趔趄,借慣性俯衝幾步,在宇文鈞跟前站定回首,很理所當然的解釋:“我若不殺,她就會死。”“要殺你不會引到旁邊去殺?抹脖子沒學過?這會兒斬首給誰看,就你會斬嗎!”她被莫名其妙地噴了一臉,持雙刀的手顯得十分迷茫不解,只好轉頭去看宇文鈞:“將軍……”後者哭笑不得,安撫地摸摸她的腦袋。“宛姑娘養在閨中,是沒見過這樣的場面的,下回記得注意一些,莫要讓人家心驚。”項桓這邊才發了一通火,驀地扭頭去看宛遙。“養在閨中”的宛姑娘怔怔地盯著他,那眸中居然不見有多害怕,貌似還挺淡定的。他略感意外地收回了視線,將她往前拉了拉,“快走,我來開道!”一路上的山賊與叛軍混戰成一團,犬吠與雞鳴合奏,那叫一個亂。逃亡的大隊裡不斷混進來各種老弱婦孺與土匪山賊,逐漸形成了一支十分壯觀隊伍。項桓拎槍在前人擋殺人,宛遙提著裙襬小跑著跟上他的速度,回頭看見身後突然壯大的人群,不禁氣喘吁吁地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不是去殺溫仰了嗎?人殺到了嗎?”“殺到了才怪!”他挑開一名衝上來的叛軍,“他慫得跟鳥一樣,壓根沒出面!”“什麼?那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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