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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墓穴自然就有墓道,不然你以為那口棺材是平白放進去的嗎?”說完,許是倦於和白痴交流,只朝宛遙道:“可能是什麼時候漲過水,墓門正好被沖塌了,我們應該可以從那裡出山。”在這種時候,她一向是無條件信任他的,連猶豫也沒有就點點頭。“下面有點冷,先把這個披上——”項桓遂脫了外袍,結結實實地把她裹住,然後又不太好意思地摸摸鼻尖,“腥味重了點,可能不太好聞……你將就穿會兒。”少年人的體溫略高,饒是並不算厚的一件,在寒冬臘月裡,也足夠溫暖了。宛遙低頭看著他把腰間的繩索穩穩的打了幾個結,突然感覺到一絲慰藉,忍不住便想去摸摸那個近在咫尺的腦袋。一切準備就緒,項桓直起身,語氣篤定,“還是我斷後。”他衝著一干巴巴兒等候的人群說道,“你們,要想跟著一起的,一邊兒排隊去。願意在原地等死的,我也不強求。”一夥土匪良民幾經坎坷,好不容易才掙扎到現在,加之一貫主事的山賊頭子楊宿又死了,不自覺把這個未及弱冠的少年當成了主心骨,二話沒說便轉過去乖巧的排起了長龍。墓室裡的潮氣很重,隱約含著一縷難以言喻的酸味,又涼又腥。緊趕慢趕,也還是花了半個時辰才將眾人都送下來。項桓是最後一個,他倒不用人在上頭看著,順著吊繩自己就利落地滑到了底。繩子還是短了一小節,宛遙在下面朝他伸出手,他老實不客氣地遞過去,穩穩當當落地。“行了。”少年麻利的拍去滿手的灰,“走吧,我帶你們出去。”他在前面領頭,人群一個跟著一個行在身後。遠處墓道中吹來的冷風陰氣森森的刮在耳畔,沒有燈火照明,眾人只好前後腳地排成一列,以防跟丟。倘若不說這是間墓室還好,有了這個認知,宛遙不禁對四周的環境敏感許多,轉眼就模模糊糊地看見了遠處棺槨的輪廓。她裹緊身上的袍子,小心翼翼往項桓背後縮,可目光還是忍不住要去打量。他側目睇了一眼,唇邊不由自主地噙起一抹好笑來,歪頭問她:“誒。”“你是不是怕啊?”宛遙抬眸欲蓋彌彰地瞧他,把視線挪到別處去,“我沒有啊。”“沒有你還拽我腰帶?”項桓不滿地提了提褲子,“都快被你拽下來了。”怎麼感覺她好像總是跟自己的褲子不對付呢。被他這麼一說才發覺,宛遙抿了抿唇,訕訕地將手鬆開。身邊的那口棺木黑影幢幢,偌大的地方,竟就只擺了一個棺槨。到底是女孩子,她瞧得有些心悸,“項桓,你說這墓主人會是什麼身份?”“我哪兒知道。”宛遙猶猶豫豫的:“我們這麼一大幫人打攪他,是不是不太好啊。”項桓終於白了她一下,“借過而已,又沒拿什麼東西走……再說了,這破地方也不值錢。”發現她實在怕得厲害,少年心性也難免生出點捉弄的心思。他頭微微往後仰,刻意指著那口棺,“宛遙,你看那棺蓋是不是開了?”“……”她滿手的雞皮疙瘩往外蹦,“沒有,哪有啊……”“你再看看,再看看——”非引得人家定睛去瞧棺材。項桓趁機在石壁上抓了把沙。細細碎碎的觸感驟然灑在手背上,宛遙整個人都炸開了毛。隨著她一聲驚叫,身後不明真相的人群像是雄雞報曉一般一串一串地叫到了末尾,愣是把鬼氣氤氳的墓室叫出了過年的熱鬧。唯有淮生和宇文鈞一臉茫然。前面的少年已笑得前俯後仰。“項桓!”宛遙一路惱羞成怒地拿兩手掐他。他倒也沒真躲,邊擋邊笑,“幹嘛啊,我那還不是看你怕嗎。瞧我對你多好,都不謝謝我。”“……”才怪!有在墓穴裡開玩笑的嗎! “嘩啦”一聲響, 地底深處的墓門被人簡單粗暴地用槍柄砸開,不過片刻, 亂草叢生的山體後便有一隻手探出, 將一干茂盛的蒿草撥至一旁。誰也沒想到,在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居然藏著一人來高的洞穴。黑暗中窩了半日的人們終於灰頭土臉的鑽了出來, 墓室外連空氣都是自由的,歷經一番膽戰心驚與絕處逢生, 甬道里好似過了有一年那麼長, 然而抬眼看看天,竟也不過才日中的樣子。幸福來得太突然, 眾人緩神之後才紛紛喜極而泣。山賊們一屁股坐在地上, 緊繃的神經驟然鬆懈, 都只想躺下睡個昏天暗地。宛家的夫人們倒還是矜持的, 各自攜手慶幸,相顧鬆了口氣。此處約莫是白石坡的南面,滿眼叢山峻嶺, 野草豐茂,連山道也未曾叫人走出一條來。宇文鈞繞到背後逛了一圈回來,摘去肩頭掛著的樹枝,“這兒正好在密道出口的下方, 我們的馬匹和車應該離得不遠。”為了能將幾位夫人順利送走, 昨日夜裡他們便悄悄把馬車停在了這附近。“溫仰那孫子已經進山寨了?”“說不好……離太遠了,聽不見動靜。”項桓灌完了最後一口,信手把水囊扔掉, 嘴角邊全是汗,他一抹,說:“行,那我們不耽擱了。”“若是車子再被發現就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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