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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子總是拿使壞當有趣。他哭笑不得地搖搖頭,全然不明白這樣嚇唬一個小姑娘有什麼意義。“人家是擔心你,何必老欺負她。”項桓邊咳邊笑,咳完了才發覺宛遙還是愣愣地在發呆。他撐著馬鞍跳落在地,微微傾身,想去看她眼底的神情。然而少女的眉目皆被視線中的血色所迷濛,他一時間什麼也看不清。“真嚇到了啊?”項桓在宛遙腦袋頂上隨意摁了摁,“沒事兒。”“我受傷,那幫人比我還慘,少說死了一半,怎麼都不虧。”少年人言語風輕雲淡,仗著年輕氣盛,貫來不將生死之事放在心上。而女孩子的耐性也終於到了頭,她抓著他衣袖連手也在發抖:“這是鬧著好玩的麼!”“你到底懂不懂惜命啊!?”“懂,懂……惜命嘛,知道的。”他敷衍得不加掩飾,然後把血淋淋的另一隻手朝前一伸,獻寶似的,“看!”宇文鈞想阻止已經晚了,那裡正吊著一個面目全非的人頭,他唇邊有勢在必得地笑,“我拿到了。”好在項桓動作快,晃了一下就迅速收回。“小桓!”哪有給姑娘家炫耀人頭的!這小子!他卻散漫地解釋:“我沒嚇她。”“你這還不叫嚇?!”……宛遙生來就是獨女,未曾有過不得不去爭、去搶的經歷,功勳於她而言虛無縹緲,不明白為什麼會值得人去以命相搏。但此刻,能看出項桓眉目間那溢於言表的喜悅,和白日裡的急躁兇狠判若兩人。畢竟年輕,心裡有什麼情緒都寫在臉上。她也只能無奈地鬆口氣,先推著他進去止血療傷。白石坡這場血戰,沒出三日,已在遠近傳得沸沸揚揚。攔路打劫的山寨被一鍋端了不說,不知誰人麾下的兵痞也死了一地。這年月間,老百姓不是吃地痞流氓的虧,就是吃惡差橫官的虧,跪著過了數年,終於盼到有人肯挺身而出,正好適逢小年將近,雙喜臨門,十里八鄉都張燈結綵的慶祝。而溫仰手底下的殘兵敗將因無人領頭,此時已亂得團團轉,不等人圍剿,自己先內鬥起來。一盤散沙掀不了風浪,僅僅是州城的守軍便足以應付。第三封軍報送往京城。項桓每日無事可做,只能看點閒書養病。他周身的傷多得簡直能換層皮,縱橫交錯,有深有淺,但居然沒一個是致命的。宛遙總想,這種煞星大概老天爺也不太願意收回去吧。怕麻煩。不如放下界禍害人。皮肉傷不必修養很久,可是傷口未癒合前也無法外出走動,難得外面熱鬧,若換做以前,項桓早就踹門越獄了,但今時今日人逢喜事精神爽,竟也能在屋裡關得住。“你說,我這次立了這麼大的功……會有什麼封賞?”宛遙坐在床邊把藥膏化開,就見他趴在床榻上開始做白日夢。“咱們大魏的武將本來就稀缺,我算算啊……驃騎將軍、鎮國將軍、車騎將軍,這都還空著呢。”被他這不要臉的心給逗樂了,宛遙忍不住懟了句:“逮個匪首你就想當鎮國將軍了?”她慢騰騰地攪散藥膏,不客氣的輕嘲,“人家大司馬年輕的時候收復了兩處失地才不過換了個從二品的官階,你倒是想一步登天……”“誒,話可不能這麼說。”他頂著滿背的血肉模糊,竟還惦記著要起身反駁,“目標總得有個吧,萬一實現了呢。“再者,如今滿朝上下正是青黃不接之際,提拔我當大將軍也不奇怪。”“行了大將軍,趕緊躺下吧。”她手一摁上去,這位貫能逞一時之勇的“大將軍”便毫不誇張地叫出了殺豬聲。“你輕輕輕輕一點兒!”宛遙頗嫌棄地衝他翻了個白眼,“我已經很輕輕輕輕了……你又不是頭次換藥,至於疼那麼厲害?”後者懶洋洋的抱著枕頭,“沒,也不是很痛,我其實就是想叫兩聲。”“……”他高興起來一貫不修邊幅,當下還真張口痛快的攏著嘴,用盡全身力氣大喊。在這麼個偏僻小鎮上,大半夜能傳得人盡皆知。“喂!”宛遙嚇得不行,急忙去捂他的嘴,“幹嘛啊,讓我姨媽聽見我死定了!本來就是偷偷跑來的……”“怕什麼,她又不知道你在這兒。”項桓撥開她的手,不在意地起身,三兩下把布條綁好。正準備穿鞋走動走動,瞥到床底下放置的方形盒子,指尖一癢,又去撈起來把玩。那裡頭裝的是溫仰的腦袋,每天以冰塊冷封住,以保不腐。這東西他寶貝的很,也怕證物會不翼而飛,三天兩頭要拿出來欣賞,弄得宛遙一陣惡寒。開啟盒蓋看到人頭尚在,項桓才又安了心,兩手來回倒騰,大有把溫仰首級當雜耍消遣的意思。他還挺大方:“你要不要玩?”“……我才不要。”她在旁收拾藥箱,乾淨的下巴被燭火鍍上一層柔光,圓潤小巧,半透明一樣。盒子在空中左右搖晃,驀地讓他兩手一拍抱在胸前。項桓心念一動,便去問她:“對了,你有沒有什麼特別想要的東西?”宛遙沒抬頭,“我?”少年笑得分外爽朗,大言不慚的開口:“看你這麼聽話,要什麼?本將軍賞你。”她一面把藥瓶撿進箱中放好,一面望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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